“来。”
“再来。”
“继续。”
接连五道吞噬法则力量从秦明的灵魂中流过，即便他的灵魂力量可以得到补充和一定程度上的修补。
但这么几次下来还是让他的灵魂变得透明了许多。
连实体化的灵魂都保持不住了。
就像他突破圣境之前那样。
“主人，到此为止吧，再这样下去……”
“继续。”
“不行，我绝不同意。”
“吞天！！！”秦明大喊一声。
“不行！！！”吞天也跟着大吼。
秦明闻言一怔，接着欣慰一笑，吞天对他的态度让他很高兴，他们两个不再是主仆关系，而是兄弟。
“我知道你担心我，放心吧，我没事，还坚持得住。”吞天温声道。
“你骗谁呢？我活得时间比你不知道长了几千几万倍，见过的东西更是不知道比你多出多少，你现在的情况分明是离死不远了。
听我一句劝吧，现在停下来好好养伤还能慢慢恢复。
若你一意孤行，真的要把小命搁在这了。
你死了不要紧，还要带着我一块死。
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摊上你这么一个主人。”吞天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
秦明闻言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道：“我知道这么说你可能不相信，但这是事实，我感觉到有一股力量正在从我的灵魂深处涌出来。
虽然我不知道它是什么，但那股感觉我很熟悉，那是法则的味道。”
“什么？”吞天惊得差点跳起来。
“法则？真的？”
“难不成是那位大佬留给你的？”
“不对呀，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吞天警惕的看着秦明，要不是秦明的识海里还藏着法则雏形，秦明所说的它连一个标点符合都不会信。
不过，虽然有可能那位大佬在秦明的灵魂中也留了什么东西，但若是之前，或许它会信，现在这种时候，可信度太低了。
“真的，你怎么就不信呢？”秦明着急，现在时间可是宝贵的，他浪费不起。
“我不信，除非你证明给我看。”吞天坚决摇头。
“哎呀我证明不了，虽然我能隐约感觉到它，但它还在我的灵魂深处，根本无法显现出来。
但我有一种感觉，它会保住我的灵魂不灭，甚至，我若是遇到死亡的危险的话，它会直接现身的。”
然而秦明不管怎么努力解释，吞天都是使劲摇头。
虽然违背了秦明的意志，但只要能保住他的命，违背了也就违背了。
秦明见此深吸了一口气。
“既然如此，那就对不起了，这是你逼我的。”
“你要干什么？”
秦明心念一动，吞天的一丝本源瞬间开始燃烧，一股神性的力量出现直接射入了秦明的灵魂中。
“你……”吞天气急，甚至想要破口大骂。
然而却被秦明挥手制止了。
“我证明给你看。”
“不要。”
然而吞天的拒绝根本改变不了秦明的意志。
又是几丝本源燃烧了起来。
加起来已经有吞天剩余本源力量的一成了，这股力量燃烧起来已经足以轻松干掉一个普通仙境修士了。
而秦明却要以半残的灵魂接纳这股力量，若无意外，他必死无疑。
吞天甚至都来不及燃烧剩余的本源来救秦明。
只一瞬间，秦明的灵魂便炸开了，连一丝灵魂碎片都没留下，荡然无存。
“啊！！！”
吞天狂吼。
秦明是它的第二任主人，也是第二个朋友，可现在，他……
“我一定要救你回来。”
说着，吞天便要燃烧它所有的本源，甚至本源核心，以吞噬法则本源力量引动时间法则降临，用它的生命和宇宙意志做交换，逆转时间把秦明救回来。
当初，它的本源之所以几乎完全丧失，除了大战之外，就是因为它想要逆转时间救回它的前任主人。
只可惜它的前主人当初境界太高，已经走到了仙境巅峰，而且是修炼吞噬法则的仙境巅峰，论实力比普通下位神还要稍强一些。
所以它失败了，本源燃烧到一半的时候便被宇宙意志打断了，但它也因此活了下来，不然它早死了。
如今它便是要再来一次。
可就在这时，它却突然停了下来。
“哎，不对呀，我为什么没死？”
它跟前主人签订的是平等契约，只是单纯加强了双方之间的联系而已，所以它的前主人死了而它没事。
而它跟秦明签订的是主仆契约，秦明死它必死。
可是现在，它还好好活着，而且主仆契约一旦签订几乎无法解除，至少不是他们的实力能够解得开的。
所以那就只有一个可能，秦明还活着。
想到这里，吞天惊喜欲狂。
秦明并没有完全死掉，还保留着一丝极细微的灵魂碎片在，只不过太微弱了，微弱到它都感觉不到。
就在它准备燃烧本源加强感应从而找到秦明残魂的时候，一道微弱的力量在吞天面前的空间中一闪而逝。
“这是……”它感觉到了，这是秦明的气息，它太熟悉了。
“咚。”
“咚，咚。”
“咚……”
秦明的气息出现的越来越频繁，时间也越来越久。
逐渐的，吞天面前的空间中一道道空间波纹荡漾开来。
“空间之力，原来如此，难怪我察觉不到，原来是主人用空间之力躲到了空间缝隙中去。”吞天恍然大悟的说道。
“不，不对，这不是空间之力，只是影响到了空间而已。
嘶～这是什么等级的力量，竟然能够影响到空间，难不成是比空间法则更高一等的至高法则？”
吞天有些心惊，难不成那位大佬并没有把掠夺法则带走，而是给它换了个地方，藏在了秦明的灵魂中，在关键的时候好救他一命。
“也不对啊，这不是掠夺法则的气息，这是什么？”
吞天跟着掠夺法则一起住了这么久，对掠夺法则可谓是相当熟悉了。
而且，那可是它的上位法则，他怎么可能不熟悉。
它敢肯定，这是一种它从未见过的至高法则。
至高法则并不多，虽然它都没见过，但凭着推理排除还是能够靠近真相的。
“这难不成是……灵魂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