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知道了。”
和顾辰通过电话，确定了一些信息，本来打算到鼎兴的翼想旧人，已经有十一个明确表示不会再来，将近一半，损失惨重。
剩下那些都签了工作合同，甚至预支了部分工资，毕竟都要过年的……他们短期内不会再有反复，算是小小安慰。
没全跑就行。
顾辰没有急着汇报，就说明损失在预估之内。事情总不能尽善尽美，小小失落可以忍受……这些都是安慰自己的想法，不然心更疼。
王朋捂捂心口，再次从厕所里出来……他总不能当着宫文渊面打这个电话，仇者快的事情不能干。
但这次出来，也没能躲进休息室，让秋月葵活捉了，“你小子行啊，竟然自己爬出来了，我正打算捞你去呢。”
知道她是埋怨自己跑太久，王朋嘿嘿傻笑，啥也不说。
秋月葵探头往里瞄一眼，“里面有什么能勾住你的？总不能是味道吧？”
别埋汰人。
王朋笑着邀请，“要进去参观么？”
“讨打。”秋月葵抬了抬手，但没真的打他，“去问问你爹我姐夫，咱们什么时候才能走，无聊的人一拨接一拨，烦都烦死了。”
“行，我马上问去。”这活儿王朋乐意干，毕竟他也不愿意在这里多待。
刚一转身，就被秋月葵拽住，“算了，我跟你一起去。”
诧异看她一眼，王朋明白过来，“你也不喜欢跳舞？”
“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如果人不对，就懒得动弹。”秋月葵挽着他胳膊，去找姐姐姐夫。
“刚刚一支都没跳？”虽然可能性较低，但王朋还是问了一声。
“我又不傻。”秋月葵点点头，“只要跳一支，现在肯定累死了。”
“呃，那你怎么拒绝他们的？”王朋打算学习一下先进经验，不能一句“不会”走天下，太得罪人。
“简单啊，我就说心情不好，让他们讲笑话哄我开心……我笑了就陪他跳舞。”秋月葵骄傲地把头一昂，“装忧郁还不简单，上百个笑话听下来，除了脸有些僵，一个笑脸都没给他们。”
“……”
您真狠！
这办法王朋学不来，性别颜值都不足以支撑他有样学样，除非他嫌命太长。
“大外甥，看那边。”秋月葵一指跟在哥哥身边的商蓉，“那个小姑娘一直陪我听来着，难得是能保持一直不笑，文文静静，乖乖巧巧的，配合的很到位。那帮无聊的家伙谁也没脾气，毕竟我不笑，他们还可以说我故意耍他们。两个人都不笑，只能是他们能力问题……你待会儿帮我谢谢人家。”
“行，我给她包个大红包。”长辈被晾那么久，只提这么一点要求，王朋没法不满足。
“庸俗。”秋月葵显然不满意，“你当谁都是你呢，眼里就只有钱。”
“那我回头给她买份礼物？”王朋问。
“买合适的。”秋月葵提了一点小要求，算是认可这个方案。
什么才算合适的？算了，待会儿问她哥。
王朋四下扫一眼，在人群中找到陈月，不知正跟两个年过半百的大爷聊什么，表情严肃，不时点头或摇头，估计聊的不是很投机，又或者条件没谈妥。
可能感受到他的注视，她偏头往这边看一眼，锁定他后，眸光里杀气四溢。
厚着脸皮丢个飞吻过去，在她鄙视的目光中，嘿嘿傻笑。
你给我等着！
用口型把想法传递给他，陈月转回去跟那两人继续谈，话明显多了一些，表情也变得丰富起来。
“无时无刻不忘秀恩爱。”秋月葵看在眼里，忍不住吐槽。
王朋一笑，问她，“刚刚她有没有帮你？”
“也不知道算不算帮。”秋月葵也往那边望一眼，“她过来两次，什么都没说，但两次清场，我清静很久……大外甥，你确定降的住她？”
“夫妻过日子，谁在上面有什么关系？”王朋是不介意的，“舒心就好。”
秋月葵惊异看他，“不是处男了？”
“……”您想哪儿去了？王朋反应很快，所以更郁闷，“小姨，咱说话能不能别这么流氓？”
“唉，恨铁不成钢啊！”秋月葵摇头叹息的模样，让人更郁闷。
王朋不想跟她说话，奔着老爹直接过去，这个大麻烦是他老人家招来的，当然得他自己扛。
在他抵达之前，王自给换了交谈对象，或者说有人找上了他。王朋还认识，是宫德林。
看到那个人，就想到他的侄子和女儿，希望别整出什么幺蛾子才好。
走近一些，不急着过去，竖着耳朵听他们聊什么。
宫德林竟然一直在夸他。从人品夸到能力，从脚夸到头，听得他都不好意思了，人家都没有一点不自在……修炼的还不够啊。
夸完了，宫德林做了最后总结，“自给兄，你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啊。”然后往他这边看一眼，推说还有别的事情，就离场了。
别说王朋了，王自给都一头雾水，招手把儿子叫过来，“你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我真怕他给你灌迷魂汤。”王朋可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功德，能让人这么感恩戴德。
“我想也是。”王自给同意儿子的看法，“区区几家酒店，他还不放在眼里。”
“新厂区的建设呢？”秋水仙提醒一声。
如果只是建一座工厂，宫德林可能会当没看见，可国华建一座生产基地，跟新建一座小城没差别，眼皮子再阔，怕也无法忽视。
王自给点点头，“但他凭什么觉着我会把肉丢他嘴里？”
您看我做什么？
王朋咧咧嘴，“什么眼神？我可没任何把柄在他手里……我就没把柄可抓。”
“暂时信你。”王自给看看儿子，“不陪媳妇，过来做什么？”
“咱们什么时候走？”王朋说出目的。
秋水仙看向妹妹，“你怂恿他的？”
“也是我不想待了，太无聊。”王朋主动承担大半责任。
“不想待也给我老实待着。”王自给往主席台那边望了一眼，“正戏还没开锣，哪有提前退场的道理。”
有什么热闹也跟我无关啊！
王朋求助地看向母亲。
秋水仙把头偏向一边，就当没看到。
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