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循声望去，徐致远就站在不远处，一脸惊疑地看着她。
她笑了笑：“好巧。”
听了这句话，徐致远才真正敢确定面前的人真的是万黎无疑。她的变化实在太大了，原本就让人惊艳的那张脸，现在简直是光彩夺目，整个人都不像从前谨小慎微，变得自信而魅力十足。
“约了人应酬吗？”白素笑着走到他身边。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散发出婉约知性的成熟女性的魅力。
徐致远没有回答，反问她：“你怎么在这里？刚才跟你讲话的人是龚薇薇吗？”
徐致远一时难以置信。他知道万黎做了点小生意，似乎做的还不错，但也不至于让她跻身上流阶层，他没看错的话，刚才龚薇薇似乎对她极其恭敬。
“是龚薇薇，我们公司的产品正在找代言人，我觉得龚薇薇形象气质都挺吻合的，就约出来吃顿饭见个面。”
“你做的是什么产品？”徐致远问。
“黄金玉露液。”白素回答。
徐致远不由震惊。他自然听说过黄金玉露液，权贵阶层的新宠，一瓶难求。
“黄金玉露液你公司的产品？”徐致远再次确认。
“是啊。”白素微笑道。
徐致远不动声色地看向白素，虽说这家公司还不至于比肩徐氏集团，但徐致远也不得不承认这匹黑马前途无量。
“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才能。”徐致远喃喃。
白素看了看时间，道：“我这边事情也谈完了，没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了。”
徐致远点了点头。
包间里气氛有些尴尬，徐程泽无奈地笑了笑，对文小迪道：“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吧，我喝了酒，没法开车。”
文小迪脸上露出受伤的表情：“阿泽，你就那么不想跟我呆在一起吗？我是真心喜欢你。”
“对不起，我不想耽误你。”徐程泽诚恳道。
“你是因为放不下照片里的女孩吗？”文小迪不死心的问。
“你就当是吧。”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她？她结婚了吗？”
徐程泽沉默了好一会儿，脑海里纷乱复杂，想起万黎，想起父亲，想起这么多年的点点滴滴。他们原本是一家人，万黎一直陪在他身边，扮演着亲人的角色，照顾他，陪伴他。
他还记得高中夏令营那次去的是美国，万黎虽说是作为家长陪他去，可事实上她语言不通，一路上寸步都离不开自己。夜里在国家公园露营，早晚温差特别大，白天明明二十四五度，穿短袖就可以。夜里竟然飘起了雪，而他们只带了一条薄毯子，两个人冻得直哆嗦。万黎把他抱在怀里，给他取暖。
那时，他已是血气方刚的少年，被万黎那样抱着，呵护着，竟觉得尤其温暖。他一度以为万黎早晚会嫁给父亲，做自己的后妈。没想到多年以后，自己竟然起了这样的心思。
一时间，徐程泽心里五味杂成，羞愧，隐忍，难过，不甘……种种情绪混杂在一起，好一会儿，才缓缓道：“我和她……不可能。”
“既然你知道不可能，为什么不能尝试着和我交往，是我不够好吗？”文小迪问。
“不是你不够好，是我力不从心。”徐程泽沉沉说道。
文小迪闻言，带着悲伤道：“你真是让我又爱又恨，我喜欢你的执着专一，可又因为你执着专一，让我们不能在一起。阿泽，你总不能永远一个人吧，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徐程泽摇了摇头，神色苍凉，起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