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江阳，连见多识广的几位女神也吃惊地看着这一幕。
显然，她们也没见过这么怪异的事情。
“那是虚妄莲母吗？”
江阳用御神契约与苏绣沟通。
后者猛然回头，显然不明白江阳是怎么做到的。
不过苏绣终归还是神只，很快就反应过来，多半是因为与江阳签订契约的缘故。
她倒是听说一些主仆契约存在这样的沟通能力，不过苏绣从没见过江阳这种不需要消耗任何力量就能与自己联系的手段。
“你直接在心里说出想要告诉我的话。”
江阳又补充道。
“对，那个就是虚妄莲母了，我曾经见过这种东西，它们的数量极其稀少，数百个星域都不见得能够找到一株！”
苏绣有些激动，“没想到这里居然真的有！”
“合着你之前说的只是猜测？”
江阳哭笑不得。
“我也不能百分百确定，而且就算有那块结晶，也不能保证这株虚妄莲母依然还在莲池里面……”
她有一点不好意思。
“我对这玩意毫无了解，它现在是在干嘛？为什么要吃那些石像？这太过诡异了吧！”
“它应该是在进食。”
艾琳娜插嘴道。
“咦，你也能听到我们交谈？”
苏绣非常意外。
“主人并没有屏蔽我们，我们当然能听到，赵曦也可以。”
“哼！”
赵曦轻哼一声，以表示自己的存在感。
“虚妄莲母就是吃石头？”
这个解释反而让江阳更困惑。
“就算吃石头，它为什么专吃那些石像呢？周围的乱石也不少啊！”
“那些石像不是普通的石头。”
艾琳娜分析道，“这里的人曾使用那些石像来祭祀，这证明石像并非凡物，多半蕴含未知的能量，而这些能量正好是它所需要的。”
“注意看！石像碎掉了！”
赵曦惊呼。
众人齐齐望去，只见第一个被巨型莲花“咀嚼”的石像已然破碎，残渣洒满了一地。
那些碎掉的石块中流出漆黑黏稠的黑红色液体，浓浓的腐臭味从那里传出。
恶臭冲鼻，苏绣赶紧递给江阳自己的手帕，大家用手帕捂住口鼻。
“好恶心，这又是什么？”
“这是【血之脓】！”
艾莲娜的脸色有些难看，她一口就道出了这东西的来历，显然对它很了解。
“【血之脓】是利用原始恶魔法祭炼出的恶魔，拥有强大的力量，往往受到邪神的驱使！”
“祭炼【血之脓】需要大量的孕育生命的母体，这种祭炼手段实在太残忍，即便在神只的群体中也广受鄙夷与厌恶。”
“没想到这个遗迹的人竟然干出如此恶毒的事，看来他们的灭亡也是情理之中！”
艾琳娜作为天使神，一向是嫉恶如仇。
但话又说回来，能干出献祭孕妇这种畜牲不如的事的确该死。
哪怕在末世这个道德近乎崩坏的时代，孕妇也是最为重要的底线。
伤害她们，就是灭亡自己这个族群的希望，大家都不傻，知道什么事能干什么事不能干。
大量的【血之脓】从石像残体中弥漫出来，它们就像有意识一样，不断地蠕动，看上去格外恶心。
“这些【血之脓】还很弱小，应该刚孕育出来。”
艾琳娜立刻做出准确的判断。
“看上去虚妄莲母打算把【血之脓】当做食物，【血之脓】中蕴含的纯粹恶魔之力的确对这种不死不灭的生命有着极大的吸引力。”
“嘎吱嘎吱！”
在她说话之际，虚妄莲母继续继续咀嚼这石像，它没有理会洒落在地上的残肢，而是专注于头颅，仿佛那里的东西才是最重要的。
“咔！”
头颅破碎，大量的血污从里面涌出来！
这些血污越流越多，就像是无穷无尽一样，以超出众人想象的体量将虚妄莲母彻底包裹在内！
紧接着血污蠕动的速度加快，最后竟变成一个庞然大物！
“这……”
大家瞠目结舌，只有艾琳娜的神色越来越凝重。
“【血之脓】还在蜕变！我们得小心一点，一旦被这玩意缠上了，会非常麻烦！”
“这种远古级别的恶魔，哪怕是神只也不愿意面对！”
短短两句话就让众人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