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又的话让厉千帆一阵意动。
他并不想让人发现他和姜又灵魂互换了，所以这两天都在家办公，也不准姜又顶着他的样子出去。
但是只要他们配合得当，别人也不会知道他们身上的变故。
唯一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承认姜又的身份。现在他们连孩子都要有了，如果一直换不回来，大概率是要结婚的。
厉千帆对于和姜又结婚一事，心中没有任何抵触，甚至有些期待。
或许可以尽快把婚订了。
先订婚，然后尽快结婚，至少在孩子出生之前，要昭告天下，把婚礼办了。
委屈谁也不能委屈孩子。
“明天我们一起去公司。”厉千帆心情骤然多云转晴。
厉千帆的计划里，没有姜又不愿意这个选项，他做决定，从来都是他想怎样就怎样。
可是现在他变成了姜又，一切都能如他所愿么？
姜又拭目以待。
直播间的观众也在等着看厉千帆翻车，甚至开了赌局，赌他会在哪个时间段内翻车。
有赌他三天之内、一周之内、十天之内翻车的，看来厉渣男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没人想要盼他好。都想看他翻车、吃瘪、被打脸。
“姜又？”没有听到姜又的回答，厉千帆像往常一样叫她。
姜又懒洋洋地嗯了一声，眼睫低垂，没有让他看见她眼中的戏谑。
这个时候，不宜刺激他。
……
次日，厉千帆收拾妥当，往包里塞了几种能够缓解恶心的水果，坐上他的专属座驾，神色恹恹。
车里皮革气味很冲，厉千帆止不住地犯恶心，从家到公司这段半个小时的路程，就让他从精神奕奕变成了霜打的茄子。
司机开车时，忍不住从后视镜看他们，男俊女靓，本该非常养眼，然而男人十分冷漠，即使女人难受至极，他也没投去一个眼神。
司机叹气：有钱真好啊，都这么不体贴了，还有女人宁愿受罪也要愿意跟着他。
司机有点同情女人，但想到她的目的，又同情不起来。
若是她成功上位，以后就是他的老板娘了，钱多得花不完，用得着他同情？
看着厉千帆和姜又下车，朝公司大门走去，司机甩了自己一个耳光，让自己清醒点。
“厉总。”前台小姐朝迎面走来的姜又露出标准的笑容。
“嗯。”姜又轻轻颔首。
厉千帆挽着她的手臂，听见她给出回应，轻轻皱了皱眉。
心里有一丢丢微妙的不爽，厉千帆觉得是因为她没有维持住人设，拉低了他的格调，这才不舒服的。
公司所有人看见他都会打招呼，难道她每一个人都要回应一下？
“注意你的人设。”厉千帆压低音量提醒。
“高冷不是没有礼貌。”姜又反驳得有理有据，还用谴责的眼神看他。
你怎么是这样没有礼貌的一个人？
厉千帆心里一梗，一时又说不出反驳的话，转而想到她以前生活在跟他不同的圈子里，很多东西都不懂，他就原谅了她的顶撞，以后慢慢教就是了。
“不准再回应别人。”厉千帆捏了捏她坚实的手臂。
“哦。”姜又答应得很敷衍。但之后确实没有理会别人了，一副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的模样，别说其他人心里怪怪的，观众看着都觉得拳头硬了。
唯有两个前台小姐对厉总爱得深沉。
“啊啊啊啊啊厉总竟然对我们点头了，我要死了，厉总好帅，我幸福得快要昏古七！”
前台乙掐住了前台甲的人中：“姐妹别昏，你有没有注意到厉总身边的女人？”
“女人？什么女人？”前台甲压根没注意，她眼里只有厉千帆，其他人都只是背景板。
前台乙说：“那个女人好漂亮，还挽着厉总。会不会是厉总的女朋友？”
前台甲美梦碎了：“不可能，厉总是大家的……不要这么对我，我刚得到了一点点回应，难道就要让我失恋吗？”
前台甲忍不住落泪。
前台乙有些嫌弃，怎么也不照照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