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雅在凡间的时候，都没有见到过这些东西，很多人都是很和善的。就连琉珠，她虽然说话很不客气，但是嘴巴不毒。
“这里面也叫城？好乱啊。”枫雅进来就嫌弃了，这里的人，穿着真的不好。
再加上现在是初冬，有些人穿的棉衣，棉花都露出来了。有人穿布鞋，也有人穿草鞋的，光着脚丫子出来，脚背脏的干净的都有。
“看来下面的战乱很大了，冤魂遍野，这里的人才会是这副打扮。”
离落叹气，这里的人，确实很不一般。他们是通往空空界和六界的分叉口，住着‘人’，与其说是人，其实更像是预测凡间的走向。
如果这里的人穿着很好，说明凡间国泰明安，反之，就是名不聊生，一片哀鸿遍野。
“这都能看得出来啊？”枫雅这下不计较那些农妇的话了，她不去想，还真的是不记得她们说了什么。
慕川带着她走另外的巷子：“这里更看得清楚些，你别用眼睛看，用头顶上的仙眼来瞧。”
枫雅点头，跟着慕川走进去，她眼睛盯着远方，不时看着两边。原本都是难民和乞丐的巷子，都散发出恶臭味了。
但是枫雅看到不同城池的抢夺，还有很多原本过得很好的人，全都遭了罪。她有次带着桓炚路过凡间，还见到下面歌舞升平，一些花车上还站着人。
桓炚当时听下面的人唱歌，声音比仙界的仙鸟唱得还要好听，词和曲调，很大气，听着就心情愉悦。
这才多久，就变成人间炼狱了。一座皇城，变成了荒城，里面的人都跑光了，就连城门口，都是饿殍遍地。
但是圈起来的一些小地方，还是能看到他们唱歌喝酒骑射的场面，完全和暗无天日的外面不同。
“看清楚了？”慕川带着枫雅走到头，枫雅就差去捂住胸口了，这种场面，她看着心里好慌啊。
“雅，你别担心，凡界有无数次的轮回，从几千年之后，又是新的魂进行轮回。所以佛家才会有云，众生皆苦。
有些人就会修仙，修成长生不老之术，就能看遍万丈红尘。不过，如果修了上次的炼魂术，他们就是走到底，会灰飞烟灭，再也没有轮回的机会了。”
“那君瑶和一些神女，他们曾经也是人，是做了功绩封为了神女？其他凡人是不是也会封神呢？”
“会啊，但是要看有没有神缘，有些人做了一辈子的好事，最后老了反而没有好报。有些人很坏，他们是众神去历劫，大彻大悟之后，还是会回到神界去的。”
“啊？这么的不公平啊！”枫雅叹气，这对没有修炼路子的人，真的很不公平啊。
“没有什么不公平，没有被封成神，只能说修炼没有到家，有些人用这一点，掩盖了做错的事情，天神是会知道的，不可能姑息养奸。”
“好吧，冥冥中自有定数，这个是以前转世的时候，南林的爹爹经常说的话。”
“知道就好，我是怕你太伤心了，对他们施以援手。这是仙界不允许的，就算我是上仙，也护不住你。”
“哼~说得这么严重，我哪里是只顾眼前的人，你也太小看我了。”
“那就好，你道行还浅，又不经常出去历练，我要提醒下才好。”
“还不是你。”枫雅绕去慕川身边看他：“当初是谁说了，要带我去历练的，结果什么都没有实现。”
“是你偷偷跑去妖界，还用了隐身术，要不是燕赋当时气焰嚣张，我还真的找不回你了。”
“没，没有的事情，我在青丘的时候就后悔了，你别生气嘛，我以后不说就是。当时你出现在青丘的林子里，我就想跟着你走。
可是，小鱼儿是我从小到大的朋友，他出事情，我也要顾着的。我就是想得太简单了，以为自己偷着下凡，就跟你没有关系。”
“我们早就把元神合在一起了，有很大的关系。不过，看在你这么久都这么听话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以前的事情，你也不要总是说我给你乱配鸳鸯谱的事。”
“说了半天，原来是为了这个理由，早点说就好了，我又不是小气的仙子。”
慕川揽着她在怀里，从结界里走出去：“是，娘子太为我着想了，要好好报答你~”
枫雅说他假正经，还没有出去呢，又听到刺耳的笑声，说他们大白天不知道羞耻，居然抱在一起。
枫雅就纳闷了，他们在一起是很多年的事情了，她们到底是哪里看不惯啊，再说了，这个关她们什么事情了。
“看看镜子，你就知道了。”离落从另外一边走过来，枫雅接过镜子去看，平平无奇的脸，还有皱纹。
“我知道了，她们是看脸来说的，如果是一对儿很年轻的人，她们就会羡慕然后不说这些酸话。”
“呵呵，这位婶子是外乡人吧，她们就是长舌妇，哪里会因为你们年轻还是貌美就有不同的待遇，这是一厢情愿的说法。”
边上的乞丐爬了起来，“我家道中落，才知道其中的含义，周围的农妇知道这座城的将军是好人，都拿家里的东西来卖，使劲讨好上面，对其他人，很刻薄。”
离落举着竹竿过去问：“小哥，问下这里怎么需要排队，还有这么多的人？”
“这里原本是个镇子，但是战乱，所以改成了城，不管是哪里的人，都能进来坐买卖，好让大家都过得好些。
可是，乡下人有些就是喜欢多嘴，会惹人不高兴，你们听听就算了。”
乞丐怀里还抱着一本书，他说完就去墙角靠着了，少动弹就能挨几天的饿，等哪天支持不住了，就抱着最后的书入土为安。
离落让他们都去走走，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空空界多了这些粗鲁的人，以前都是很有规矩的。
枫雅出去就看到很多人在路边占个地方，然后把种的菜和绣得东西做的小玩意儿拿来卖，有些人还相互交换东西。
“娘~我们吃点饼再走吧。”一个年轻的声音传过来，枫雅转脸过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