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林丹汗到底想干啥？”
一大早起来，云凯旋刚刚钻出帐篷，就被扑面而来的血腥味给顶了一下。
由于昨天打扫完战场以后就已经很晚了，所以云凯旋他们也就没有掺和到后面的打扫战场当中，而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面睡觉。
谁知道，这大早上的刚刚起来，云凯旋就闻到了这一股子血腥味。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是以为皇太极带着士兵过来报复自己了。
“团长。
云客走到了云凯旋的面前，脸上的表情好像有点怪。
在云客身边，跟着的是炮兵团的团长。
云凯旋简单的跟炮兵团团长招呼了一声之后，便看向了云客。
“这血腥味是咋回事？”
“团长，那啥，昨晚上咱营地不是在城外吗？林丹汗他们收拾完战场以后那些尸体什么的都堆在了在北边。原本昨晚上刮得是南风，但就在不到一个时辰以前，突然就又变成北风了。”
听到云客这么说，云凯旋也是搞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他娘的。”
骂了一句之后，云凯旋也没什么办法。
怪林丹汗吧，又有点不太现实。
你自己把营地给设在城外，林丹汗昨天晚上能够想到照顾他们把尸体什么的安排在下风口就已经算的上是很给他们面子了。
谁能想得到这大早上的，风向突然之间就给改变了呢？
也难怪血腥味这么冲鼻。
几万人的尸体堆在一起，还是昨天刚刚杀掉的，自己又处于下风口，血腥味不冲鼻这才奇了怪了。
“忍一忍吧，唉。等着关内把水泥给送过来了咱把京观筑起来也就没有这么冲鼻的味了。”
云凯旋看了看不远处归化城的城墙，有点无奈的说道。
原本他们其实就是住在归化城城内的，但他们带来的一万匹战马导致他们并不怎么适合在城内住着。
嗯，没看错，的确是一万匹战马。
五千匹西域的，还有五千匹是蒙古马，专门用于平日骑乘或者说驼东西的。
这么一万匹牲口，若是全都聚集在归化城内，而且还是在归化城里面本来就有些人的情况下，可想而知会有多么拥挤了。
尤其是一万匹战马每天制造出来的五谷轮回之物，那味道，简直不要太酸爽。
至于说把自己的战马交给林丹汗手下照顾？开什么玩笑！
每一匹战马，那可都是骑兵的命根子，比老婆都要金贵的存在！
让别人照顾？想屁吃呢。
云凯旋在心中暗自比对了一下居住在城内闻着马匹身上的味道以及五谷轮回之物的味道，以及住在这里看老天爷心情决定能不能闻到的刺鼻血腥味之后，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后者。
反正用来筑京观的水泥在他们上路的时候就已经运到长城一带了，只不过是因为怕运送水泥的人太多引起注意，所以这才没有运出关外。
云凯旋又做了个算术题，计算了一下自己派人会馆内通知可以运送水泥，再加上水泥运送到这里的时间，大概是两三天左右。
得到这个结果以后，云凯旋不回归化城中居住的心，更加的坚定了起来。
“昨晚上林丹汗那边打扫战场最后的结果统计出来了没有？”
云凯旋看着云客问道。
同时，在心中，云凯旋再一次的赞美了一下大明爸爸。
搁在以前，林丹汗那就是天上的太阳一般，即便是在私下，云凯旋也不敢这样直接称呼，而是会称呼其为“黄金家族的大汗”。
现在倒好，要不是云凯旋觉得称呼林丹汗明显比叫林丹汗名字要方便，估计都要直接叫名字了。
“统计出来了。这一战斩首一万八千余，缴获完好战马六千余，俘虏两千人，剩余杀敌数量无法统计。至于林丹汗那边，则是伤了八千多，死了两千左右。”
云客很显然早就已经得到了相关的数据，很快的就给云凯旋报了出来。
“嘶。”
听完这个统计之后，云凯旋也是有点惊叹。
倒不是惊叹他们的战果，而是惊叹皇太极的战斗力。
要知道，这次皇太极唯一跟林丹汗部队接触的，也就只有正黄旗跟镶蓝旗两旗，外加几千联军精锐，加起来也不过是才一万多人罢了。
就是这一万多人，在那么短的时间之内，竟然就对将近两倍的敌人造成了一万多的伤亡。
这样的战斗力，云凯旋觉得换成自己的特种骑兵团上，也很难有这种战绩。
不过很快，云凯旋就抛掉了这种惊叹的心情。
“嘿，你皇太极再厉害，还不是被吾皇给算计了？”
再次赞美了一下大明爸爸之后，云凯旋这才将注意力放在了这次的军功上。
“这位团长怎么称呼？”
云凯旋看向了炮兵团团长。
“徐大光。”
“徐团长，这次的战役，首功肯定是你们炮兵团的啊。在这，我倒是要好好恭喜一下徐团长了。”
云凯旋笑着朝徐大光说道。
“哪里哪里，这头功应该是云团长的才对。没有云团长的冲锋陷阵，光凭我们炮兵团这几千枚炮弹，可打不出来这么辉煌的战果。”
是的，辉煌！
这次光是首级，就整整斩获了万余。在所有尸体里面，能保存好脑袋的，终归只是少数。
虽然其中属于满族的那金钱鼠尾辫很少，而且基本上还都是林丹汗麾下击杀的，但光是一万多联军首级这个数量，就足够算得上是泼天大功了。
至少也能算的上是从天启年间以来，第二大的大功！
至于第一大功，当然就是不到一年前在山东的那场伏击战了。
“徐团长千万别谦虚，没有你们炮兵团先期的轰炸，我们骑兵想要冲进去伤亡肯定不会小。所以首功必须是徐团长的！”
对于将首功交给徐大光这件事，云凯旋是很认真的。
当然，倒不是说他云凯旋真的就佩服徐大光了。计然云凯旋舍得将首功让给徐大光，那么在他的心里面，肯定是有别的办法，可以找补回来的。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