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白色的微光落入黑暗的地界，随后便是一阵阵火光冲天。
火焰消散，暮织收起月影神狙，芮法立刻游动到她脸旁：“月漓很棒哦，二星的影魔已经不在话下了，要知道只有一些资历比较深的灵能少女才能在二星影魔的结界里游刃有余呢。”
暮织捡起地上的能量块，语气仍然没有温度：“可是我杀了两个灵能少女呢。”
“灵能少女之间竞争与死亡是正常现象，每次通过的灵能少女都没有完整的十六个，所以灵界一般都只统计存活率。”芮法肯定地说。
暮织看着信誓旦旦的芮法：“你确定？”
“前两届都是这样的，而且如果要改规则的话一开始就改了，当然确定了。”
暮织见芮法确信的样子，摇摇头，无奈一笑。
人家就是要针对你，不让你过，你怎么都是没理。
不白鸟也真是绝了，为什么改规则不一开始就改，他明明一开始就恢复了神的身份，为什么到了最终考核才临时改规则，这不就是赤裸裸针对月漓，不想她过吗？
一个神，你不喜欢一个普通小姑娘，大可以直接灭口，为什么还要逼后来的月漓黑化，以至于成了黑界的帮凶？
真是哪里都说不通。
“对了芮法，我许愿救白鸟，他却死了，会不会是愿望实现的过程中出了什么差错，比如救的人不对？”
“不可能，契约是不可能出错的，你这个真的是第一例，我已经向上面汇报你的事了，应该很快就会获得答复的。”
“那真是麻烦你了芮法。”暮织又戳了戳芮法柔软的身体，芮法摇着尾巴，像个小蝌蚪一样活跃，绕着暮织飞来飞去。
“我们是盟友嘛，互惠互利，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回到家，暮织坐在床上，啃着饭团，开始梳理这一天发生的事。
芮法不一会儿就从灵能水晶里蹦了出来，兴奋地喊：“月漓月漓，上面来消息了！”
这么快？暮织赶紧问：“他们怎么说？”
“他们说……”芮法看了看回复上的文字，难得皱起眉头：“这，他们说契约是不会错的，原因他们会帮忙调查，让你稍安勿躁。”
拉大锯，呵，回复跟没回复一样。
不过契约没错，那就意味着正常来说，白鸟应该被救活了，但是真正的白鸟成为了神，并不会死，也就是说月漓的愿望完全可有可无。
“我知道了，让我一个人静静吧。”暮织想先和零分析一下，但芮法又拉出一个榜单：“月漓，这周分数结算出来了，你是第一名哦，上面出于补偿你身上出现的意外，以及你优异的成绩，决定奖励你厉害的武器。”
“厉害的武器？”
话刚说完，暮织手里的匕首被白色的光晕包裹，升级成了更精致更锋利的短刃，拿起来轻如羽毛，薄如蝉翼，并且变化万千，可以由暮织来操控，自由飞行，分裂成多个。
暮织露出满意的笑容：“这个不错。”
是她的理想武器顺便叫零偷偷检验了一下，蓝色加号品质……emm大概在新人眼里这都算好武器了。
暮织又看了眼其他十三名灵能少女，现在的榜二也就是之前的第三名，是一名叫做琳蔓的女生，是个高冷的蓝发女孩儿。
上一次是榜二的夏愿，暮织得防着点这个琳蔓，万一她又作什么幺蛾子，自己要先发制人。
芮法离开，零从桌子底下走了出来。
“零，你听见了吗，月漓的愿望实现对象没错，会不会是因为白鸟是神，他在真正意义上没有死，所以月漓的愿望等于没许过？”
零跳上床，坐了下来，肯定了暮织的说法：“这个也说得通，毕竟人间体白鸟并不是真正的白鸟，只要他活着，这个愿望就等同于实现了，而契约只不过是创造灵能少女的媒介，只要不算失败，灵能少女都会正常诞生，我说的没错吧。”
暮织点点头，这个问题算是有了答案，但是月漓的特殊能力又是怎么来的？
她想着想着，就对零说出了心中的疑问：“可是这个愿望和月漓的特殊能力有什么关联吗？”
零又开始沉默，事情又回到了原点。
暮织捂着脸，头疼。
零又说：“这个不是重点，可以往后放，你现在面临的问题是这个钰，据我观察，这一届的灵能少女发生的冲突，貌似都是冲着月漓这个人来的，别的灵能少女之间产生的厮杀不多。”
“肯定是这个钰，她指使这些灵能少女杀我，可恶，我招她惹她了。”暮织气得捶墙，为什么要这么针对一个少女呢？难道只是因为她成绩好吗？那更不应该啊。
钰不是大祭司吗？至于大费周章针对一个新手？
“唉，早知道先问问夏愿再杀了。”
“如果真是钰指使的，只会像璇娅那样被灭口，你八成问不出来。”
暮织地倚在墙上，感到好烦，零说的确实有道理，而且她问夏愿，夏愿也不一定说。
她烦躁地躺下，觉得脑子都转不过来了。
芮法的话突然在脑中响起，暮织一拍床，对零说：“对了，我记得芮法说，如果要改考核规则的话，一定会在一开始才改，但白鸟偏偏在最后关头改规则。”
“你不是说白鸟改规则就是故意不让月漓过吗，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他如果不想承认自己还有一个恩人，为什么不直接灭口呢？如果我站在白鸟的立场，我直接毁尸灭迹，神灭个人多容易，干嘛还指使别人，多费劲，闹大了还不好看。”
零无言，似乎也发现了其中的不对。
他想了想，又说：“也可能，钰不是受白鸟所指使，不过那就更说不通了。”
“她要是受白鸟指使，月漓早死了，怎么会出现之前璇娅身上有诅咒的情况，他俩应该不是一伙的……”
暮织也是越分析越乱，她手里掌握的情报太少，光在这儿想什么也想不出来，零手里的资料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点，因为那些厉害的任务者行事都比较简单粗暴。
动不动就杀上灵界，要么来个彻底黑化，这些细小的问题从来没人注意，所以没留下什么值得参考的信息。
“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暮织枕着双臂，望着天花板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