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疑问一起，齐知元便睁开了眼。
然后他的目光，就撞入那双淌满了爱意的眸子里。
水一样清澈柔情的眸，倒映着他的身影。
齐知元怔住，继而有些无措地看着她。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颜欢说得很慢，几乎维持不住公主的声音。
刚刚与本能来了一场撕扯，无论是体力还是精力，她都消耗得厉害，这会儿没什么力，几乎全身重量都压在了齐知元身上。
放在他脸上的手上移，盖在他双眼之上，遮住了他无措的眼神，这才吐出另外半句话：“我会忍不住的。”
齐知元听不懂她的话，忍不住？忍不住什么？
他眨了眨眼。颜欢的手与他的眼睛贴得近，他连续眨了两次眼睛，睫毛像羽毛一样拂过她的手心。即便看不到他的眼神，颜欢依旧感觉自己的心颤了颤。
“唉……”她叹了口气，暗道自己已然是圣人，美色当前，还能忍这么久。
忍到这个地步，忍不了就算了。然后低头，含住他的唇。
熟悉的气息袭来，让齐知元自觉配合地被吻了个遍。
他就算再傻，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了。更何况他不傻，而且还清醒得很。
这个公主是齐欢假扮的。
难怪昨夜被那样调戏，她都没出现，原来她就是元凶。
时间再往前推，公主与他相处的一幕幕被他拿出来分析，然后确定答案，是在他落水之后，她才假扮成公主的。
每天与他同床共枕的人，是她。时不时故意逗他的人，也是她。
他觉得自己有点完蛋，发现被骗，竟然一点都不生气，甚至还有点高兴。
高兴这个人从始至终都是她。
齐知元一边回应着颜欢的吻，一边想事情，有些失神。
感受到他的不专心，颜欢不满地咬了他一口。
这个时候走神，是在质疑她的技术吗？
“嘶……”嘴唇被吸肿了，这会儿用牙齿轻轻一磕，都能直接破皮。齐知元吃痛出声，舌头开始抗拒颜欢的接近。
力气稍稍恢复了些，颜欢撑起身子，看到他嘴唇上的伤口有些碍眼，又低头轻轻舔舐。
齐知元终于能好好呼吸了，她体重可不算轻，他身子骨又那么弱，全身重量压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感觉自己不能好了。
她的动作很轻柔，带着点小心翼翼，齐知元抬手把她放在眼睛上的手拿开，看着她，声音暗哑得厉害：“不疼。”
“我想要你。”颜欢说。
齐知元：“……”
“怎么要？”他不是很懂。
毕竟老早他就成了孤儿，忙着读书，没人教他这些事情。
成婚就是在一起过日子，躺一张床上睡觉，完事。
要不是颜欢，他连接吻都不懂。
颜欢喉间溢出一声轻笑，手指开始解他的衣带，眉眼温柔，声音带着诱惑与安抚：“我教你。”
手指一点一点抚触着他的身体，引导着他身体的渴望。
动作细腻而温柔。
饶是什么都不懂，齐知元也感觉到了她的小心翼翼，像在对待什么珍贵的宝物。
齐知元渐渐迷失，眼神迷离，大脑放空，任由她作为。
反正，很舒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