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挂断电话后，洪非等来了四号。
四号和五号原本一直待在索科维亚城堡运营洪非的第二据点，这次洪非外出，才把四号叫出来做工具人。
眼下再聚，也是要交流一件大事。
“老板，目前俄罗斯一共有四支石油勘探小队在活动，不过其中两支的勘探范围全部都是海域，至于另外两支，一支已经持续工作两个月，另一支刚出发不久。”
洪非嗯了一声，食指轻缓地敲击着桌面陷入沉思。
海域可以首先排除，史蒂夫迫降的地方即便不是陆地也是冰川，怎么都不可能是海洋，被发现的时候也不是在海里。
那么，未来哪一只小队会发现那架九头蛇的飞机？
“算了，这样，你和五号想办法，在那两支小队里收买几个人，或者干脆想办法混进去，不过我猜后者可能有点难度，资金方面如果不够的话你们可以找塞缪尔，总而言之，我要让两支小队里都有自己人。”
“好，我们先想办法加入，不行的话再收买人手，不过我和五号一起去的话，城堡那边……”
“我会让三号过去接手。”
“好的，老板，那我现在就去准备。”
“嗯，记住，今年之内，最迟不要超过明年一月，一定要保证有自己人。”
“是！”
四号走后，洪非拨通了塞缪尔的电话。
刚一接起，便听到那边谄媚的声音：“尊敬的老板，早，不，下午好。”
洪非瞥了眼窗外，这里确实是下午。
“废话少说，你计算机学得怎么样了？”
“非常好，我敢保证自己一定是世界上最顶尖的黑客之一。”
“行，那么考验你的时候到了，帮我找一个人，中长发，戴面具，左手是一条金属手臂，常出没于重要人物死亡的凶杀案附近。”
大头猛地一愣：“呃，老板，你说完了吗？”
“说完了，找吧。”
“这……这个信息是不是有点少？”
洪非理直气壮地道：“我要是知道更多，还要你干什么？”
大头立即回话：“好的，老板，我一定竭尽全力。”
“嗯，不只是以前的监控资料，最近发生的你也可以关注一下，还有，帮我查一下新泽西有哪些废弃的军事基地，等我回去的时候告诉我。对了，再给你提个醒，霍华德·斯塔克知道吗，他死的地方，附近所有监控你都可以查一查。”说罢，洪非直接挂了电话。
庄园里大头先是震惊，而后满心无奈，他本来还想把这几天的工作成果汇报一下呢。
神盾局。
希尔和巴顿差不多同时回到位于华盛顿的神盾局总部。
两人在楼下相遇，结伴而行，敲门进入后发现科尔森和娜塔莎也在。
这一下，尼克·弗瑞手下的四大金刚算是凑齐了。
弗瑞：“正好，都来了，那就把你们收集到的信息都说一下，都坐下，科尔森，你先。”
“好的，长官。”科尔森看了看巴顿和希尔，选择从头讲述。
“洪非前往巴黎的时间是自由岛事件发生后一天的晚上，也就是东京湾事件的两天前。这个时间非常巧合，所以我奉长官的命令前往巴黎去找他，然而不巧的是，当我赶往巴黎的时候，他正好坐飞机去了新加坡，所以我在巴黎扑了个空，接着我掉头去新加坡找他，当我抵达的时候，他正准备去下一个国家，根据资料显然，他确实当天出发去了北欧。”
“为什么那么着急？我说的是洪非。”娜塔莎问道，“而且巴黎距离北欧更近吧？”
科尔森道：“因为新加坡没有他喜欢的风景，并且气温很高，他要去北欧看雪。”
室内沉默数秒，弗瑞开口：“克林特。”
鹰眼挺了挺身子，神情肃然地道：“东京湾没有发现坦克，坠海点周边十公里都没有探测到目标。”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皱起眉头。
他接着道：“我看了被毁坏的建筑，然后一路往前追溯到坦克出现的地方。那座别墅里一共死亡182人，有割喉、徒手、枪击和爆炸致死，其中一个现场，二十人被徒手打死在一小片区域里，我估计从开始到结束不会超过一分钟。”
几人的眼神逐渐凝重。
“最奇怪的还是坦克出现的第一现场，那就是一座四面墙有房顶的屋子，没有地下室，没有任何隐藏空间，当时的情况是一百多警员围了上去，它就那么从房间里冲了出来。”
此言一出，几人全部陷入沉思。
良久，还是弗瑞开口：“说说背景。”
“好。那座别墅的主人是一个非常有钱的商人，不过他有黑帮背景，之前经常在东京和纽约之间往返，那天晚上，闯入别墅的两个人一前一后同时开始攻击，很快便找到了他，只不过他的尸体被坦克碾碎了，所以死因不明。”
“也许坦克轧死的？”科尔森小声道。
巴顿点头：“不排除这种可能。”
弗瑞看向希尔。
希尔打开身边的手提箱，将两张分别放在透明袋子里的扑克牌展示出来。
“这是在莫斯科伊凡·万科的家里找到的，上面有血，我想可能还会有指纹或者其他生物痕迹。”
弗瑞沉着脸道：“这是我今天听到的唯一的好消息。”
科尔森和巴顿微微低头。
希尔继续说道：“另外，我找了当地的警察、帮派，以及消息贩子，警察和帮派两处没有发现，但是，那个名叫‘耶格尔’的消息贩子，他肯定在之前想某人出卖过伊凡·万科的消息。”
“人呢？”弗瑞追问。
“已经严密监视起来了。”
弗瑞点了点头，独眼中首次露出满意之色。
三个人当中，唯独希尔这边得到的消息最有可能成为直接的突破口。
“娜塔莎，说说你的发现。”
“我这里收集到的信息很少，托尼和他的关系介于普通人和朋友之间，但是两人见面不超过五次，包括被绑架那回。另外，洪非的庄园里有一家新成立的私人生物实验室，从设备、原料以及人工成本分析，总投资大概四十多亿。”
弗瑞显然早就知道这些，他接过话来，继续道：“他的钱来源很清晰，不记名债券、贵金属、还有古董的出售，总之这些手续哪怕税务部门也查不出任何问题，并且他已经交过的税比某些大家熟知的千亿富豪还要多。”
“最重要的是，他过去和现在的可查询记录都非常干净！”
“抛开一切唯心的想法，目前唯一可以被提出来的疑点，也是让我感觉最不正常的地方。”
“就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