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了她喝了一口，小声说：“我不过去你能睡着吗？”
“睡得着。”
“真的？”
君蔺兮的声音更轻了些，人也更近了，给足了苏染压迫感。
苏染实在受不了君蔺兮，推了一把他，君蔺兮也顺势退开了，喝了一口牛奶，是苏染喜欢的甜度。
苏染看着君蔺兮，突然问道：“你怎么不问……安弃淮的事情？”
君蔺兮抬起的手顿了下，他看向她。
苏染过来的时候就想着要不要谈谈，谈什么，怎么谈，她想过很多个开头，结果一开口就是最直白的，直白的望着君蔺兮，很直白得说出问题。
君蔺兮喝牛奶跟喝酒一样，一口干了，放下杯子又走到苏染面前，苏染退了一步君蔺兮就没有再上前。
苏染说：“你不介意吗？”
“介意。”君蔺兮毫不犹豫地说，“很介意。”
他连心里想着介意嘴上说不介意都办不到。
“可是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君蔺兮宣誓自己的主权。
苏染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
君蔺兮靠着桌子的边缘，很慵懒的样子，说：“要是我想知道你都能告诉我？”
“你想知道什么？”苏染反问。
君蔺兮说：“那个孩子？”
苏染想她就知道，突然出现一个孩子，而且那孩子的年龄看上去还真像是她的，他能这样问也不奇怪。
苏染刚想说话，君蔺兮打断，说：“那个孩子我知道不是你的。”
苏染错愕得看他。
“我已经知道了，那孩子的母亲已经在一场飞机失事中去世了，那个孩子有自闭症，当初也是他把你带回去的，他的孩子很喜欢你，你还教她画画……”君蔺兮慢慢说，说自己知道的。
苏染突然意识到，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君蔺兮，堂堂太子爷，这些事情还是能调查出来的，不过听君蔺兮越说越多，她心不由自主得跟着提了起来，紧紧盯着君蔺兮。
“我知道就是这么多了，对不对？”君蔺兮问。
苏染点点头，“差不多，比我记得的还要清楚。”
“是吗？”
苏染嗯了声，怀里像是揣着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君蔺兮知道的这些也仅仅限于她和安弃淮的那一点联系，还有安安的事情，更多就没有了，他是真的不知道其他的还是装的？
苏染觉得是前者，要是君蔺兮知道得更多，可能并不会像是这样平静了，应该不会。
君蔺兮说：“我知道的只有这些，很多事情我都还不知道，你要告诉我吗？”
苏染沉默得观察着君蔺兮，看了半晌，摇摇头，“我现在并不想告诉你。”
“好。”
苏染知道君蔺兮这个好字，并不是她不想说他就不会知道，只是花一点时间，他总会知道。
君蔺兮看向苏染说：“我晚上还是想和你一起睡。”
“不行。”
“我一个人睡会失眠的。”
到了晚上，苏染对于今天的自己自我唾弃了一番！
没用！
一点都不坚持，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自己简直一点立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