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蔺兮已经感觉到了苏染的冷，他低头看她，“这么冷还出来！”
他语气很不好，好像下一秒就要对着人发脾气。
苏染委委屈屈说：“我叫你了，你都没有应我，我就出来了。”
她的意思是这不怪我，是因为喊你你不答应我才出来看看的。
苏染偏头看了看君蔺兮，“结果没想到你还在外面抽烟。”
君蔺兮身上都还有淡淡的烟味，不重，苏染很讨厌烟味，虽然自己有段时间也抽，可是她还是讨厌这个味道，不过这个烟味在君蔺兮身上就格外的好闻。
苏染想说君蔺兮双标，其实自己也很双标的。
“在外面没听见，冷吗？”君蔺兮问。
苏染摇摇头，自己就像是在一个大火炉里面根本一点都感觉不到冷，“不冷。”
她突然笑了笑，揶揄君蔺兮，“这是不是应该叫事后烟？快乐似神仙。”
“说什么。”君蔺兮说着。
“那还背着我偷偷抽烟。”苏染说，“我还以为你已经戒怕呢。”
“嗯，戒了很久了，今晚是……”君蔺兮话音一转，对于这件事并没有说下去的意思，看着苏染，“谁教你抽烟的？”
“这种事情还用人教吗？”苏染笑着说，“你当时第一次抽烟是有人教你的吗？”
没有，君蔺兮在心里面说，想到苏染对着自己吐烟圈的样子他狠狠皱起眉，“很会抽烟？”
“也不是很会，我也没有经常抽，而且也只是一段时间抽过，之后就再也没有碰过了。”苏染就知道君蔺兮要问，她也就如实说。
“什么时候？”
“刚当经纪人的时候吧。”苏染回忆了一下，“当时压力也大，很多时候就觉得自己不行了，而且你不知道颂迪娜现在看着乖乖的，当时我刚认识她的时候简直让人觉得头疼，她没有名气，但是脾气不小，这样的工作就是那一些细小的东西给放大。”
“可能你做了一个动作并没有任何的含义，可被放大之后有人就会觉得你的这个动作充满了内涵，是不是不喜欢她啊？这个人是不是人品不好啊，是不是和我们家不愉快啊，这样的事情。”
“而且颂迪娜又是那种又狂又随心情做事的人。”苏染说，“就是给她擦屁股我就费了不少的力。”
“我也是刚刚做这个工作，有时候被逼得不行了也会后悔，可后悔之后想想这个是自己揽下的工作，当年放出的豪言壮志总是不能被随便看轻的啊，就继续做。”
“有时候太累压力太大就抽烟。”
苏染歪头看着君蔺兮，余光有那一轮又大又圆的月亮，“抽的次数不多，每次抽我都很讨厌那个味道，但就是因为讨厌，每次抽过之后我就觉得很清醒了。”
苏染的嗓音听上去还是很奇怪，她说话时嗓子是不太舒服的，不过她说话时说得很慢，不至于太难受，她用这样的声音说话莫名让人有种沧桑感。
君蔺兮听着苏染说那些以前她都不会说的话，是她自己说，而不是他从别人那里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