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居然这么说。
不仅仅是徐开和紫白二帝吃了一惊，就连后面一直没有插话的雨师都瞪大了眼睛。
这段时间她一直待在安山。
自然在小母龙和徐开的口中，得知了不少有关东王公的事情。
眼下听到居然还涉及到了玉帝，惊得不轻。
“玉帝怎么会和东王公搅和到一起呢？在天庭，玉帝是三界之主，是个很不错的大帝……”
“怎么可能会和东王公沆瀣一气？他和东王公压根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啊。”
一气老头并没回答，因为这些问题他也不知道答案。
“前不久见到玉帝的时候，贫道感觉他就像是换了个人。”
“皮囊还是那个皮囊，但人已不是那个人了。”
徐开捏着下巴思考了一下。
“这个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他们二人已经上了同一条船。”
“这也就意味着，你创造的这个，所谓的‘大造化’，不仅能够吸引到东王公，还要吸引到玉帝。”
“这两位见多识广，吃过见过，你得拿出什么样的大造化，才能让他们上钩？”
一气老头没有看他，只是很平淡的说。
“本胎一气够不够？”
徐开眼睛一瞪。
“本胎一气！”
紫薇帝眉头一皱。
白帝满脸好奇，雨师一头问号。
“本胎一气？”
“那是什么东西啊？”
这回不用一气老头解释，徐开当先开口解释说。
“天地混沌初开时期，天地是毫无规则且没有天道存在的。”
“而后天地造化衍生阴阳、衍生天道。”
“天道立时，天地会发生剧变，混沌中会爆发出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洗刷天地。”
“会有数不清的至宝、仙药随之诞生，那也会是天地灵气最为浓郁的时期。”
“那种冲刷天地的力量，就叫做本胎一气，是天道最核心的力量。”
“一气化三清你肯定听说过吧，这句话还有另外一种解释，经历过本胎一气洗礼的人，才拥有‘三清之资’。”
“只有经历过本胎一气洗礼的存在，才有可能成为三清。”
“前天庭已经存在了太久太久，天道更是起源于不知道多少年以前。”
“传闻在三清时代，道德天尊、灵宝天尊还有原始天尊之所以能够成为三清，就是因为接受了本胎一气的洗礼。”
“据说，本胎一气可以让根器上佳之人瞬间通悟世界道核心。”
“但这种说法到底是真是假，因为除了三清可能根本没人见识过，而三清也从没提起过这种事情。”
“就连编写道藏的前辈也不知道哪种说法是真实的，所以没有明确写出。”
白帝好奇更甚，揪着紫薇帝问。
“是这样吗？是这样吗？你比我早生那么多年，知不知道这个什么本胎一气呀？”
雨师也露出恍然之色。
徐开若有所思，嘴里嘟囔着说。
“以本胎一气为诱饵，就算是东王公他们，也定会动心。”
“大赤离恨天将成未成，有了外壳却无天道，说白了现在就处于一个没有规则没有灵魂的状态。”
“所以如果我们诱导新离恨天的天地，衍生出天道的话……的确会诞生本胎一气的洗礼。”
“这确实可以作为诱饵。”
“但诱导天道衍生，这……这触及到了我的知识盲区。”
他抬起头。
“你的意思是你能做到？”
一气老头点头。
“不错，我曾经做过一次。”
徐开突然意识到了一些什么，倒吸一口冷气。
“你先等一下，你的意思不会是说，前天庭的天道是你诱导产生的吧？”
“那你岂不是从三清时代就已经……”
难怪他自称“一气”！
的确，只有他才配自称“一气”！
因为前天庭本胎一气是由他诱导产生的啊！
徐开怔怔的盯着一气老头，突然感觉有些口干舌燥。
咽了咽唾沫。
回头看向紫薇帝，指着一气老头问道：
“紫薇兄，你，你知道他是谁么，他……不会是我想象的那个家伙吧……”
紫薇帝点点头。
表情很淡然，似乎早就知道了。
“你没猜错。”
徐开再度倒吸一口冷气。
“也就是说，你曾经是有机会登顶三清的，可你最终……”
一气老头脸上露出一丝自嘲的笑容。
“想当年，年轻气盛，被道德那个死胖子忽悠的做了天道……”
“而他倒好，不仅享受了贫道化身天道的本胎一气，还稳稳当当的坐上了三清之首。”
“做了道教天庭的鼻祖、创始人，大帝之师。”
“其实真要说到始祖，贫道也算得上是一号。”
徐开眼睛都快从眼眶里飞出来了，他居然猜对了！
这个一气老头，居然就是从前天庭的天道！
他曾在道藏中，看到过这样一条野史。
据说在三清时代。
曾有一人以己身化天道，开辟一气，才有了三清。
后来三清人手一枚的道家三宝，就是那人化身天道之后诞生的绝品灵器。
难道这段野史是真的？
“道家三宝是……”
一气老头点点头。
“化身天道之后，贫道便失去了本体，失去了自己的意识。”
“但值得庆幸的是，道家三宝随同贫道化身天道时孕育而出，贫道借机在三宝中留存了一些意识。”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贫道就是道家三宝，道家三宝就是贫道。”
“三清都可以通过道家三宝与贫道沟通，即与天道交流，因此他们才能永远位居顶峰。”
“而其他大帝，就算实力够了，也做不了三清，正因如此。”
徐开得出推论。
“所以当初天庭毁灭之后，你将三宝融合，灵魂归位，重聚肉身，才恢复了现在的模样？”
“也就是说你已经做了亿万年的‘工具人天道’，为他人服务，为天地立规……”
徐开内心：这也太苦逼了吧。
“你难道是想，再次化身新离恨天的天道，从而创造本胎一气洗礼世间？”
“这，对你太不公平了，你的牺牲实在有些……”
紫薇帝也说。
“一气，你才刚刚脱离苦海，如果再……”
一气老头摆摆手。
“其实，贫道还是更习惯当年化身天道的日子。”
“虽然没有自己的意识，虽然就像灵魂在天上飘着，什么也做不了。”
“只能偶尔通过道家三宝宣泄一下心里的枯燥、愤懑。”
“可当贫道真正为人后，才发现，原来贫道更适合做天。”
“贫道更喜欢那种将天下一览无余的感觉。”
“更何况，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如果没有天道存在，那么世界根本不能称之为世界。”
“你们很难想象，在三清时代的开始，天地初分时期，这个世界究竟有多么混乱。”
“这次，只有这唯一的一条路可走。”
“贫道在化身天道的瞬间，将你们带入新离恨天。”
“同时，彻底将之封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