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请陛下回避
赵仁对枪和弩箭的威力这些没有概念，问道：“狄爱卿，弩箭也能破甲，这两者谁强！”
狄青说道：“陛下这比弩箭可强多了！弩箭虽然可破甲，但终究太弱了些，这56式半自动步枪，在50步能破双重甲，又不用上弦，上箭，射速非常高！”
韩琦：“比张弦器还好吗？”
有了张弦器，弩的射速，威力，都上了不只一个台阶。
狄青摇摇头说道：“我只是今天才接触，你该问镇南侯！”
赵旭说道：“张弦器是十人一组，这是一人就行，携带方便。另外破甲，我不知道弩箭破甲如何，这枪支的50步可破双步人甲！”
韩琦：“如此说来，是比一般弩箭要强些！那造价如何？”
赵旭：“造价，一支步枪大约要20万钱，对材料要求非常高！”
韩琦捋捋胡子说道：“如此说来，很难大规模生产？那一年能生产多少支？”
赵旭：“现在一个月能生产100来支！”
韩琦：“这样说来，一年可以生产1200支，也算不错！”
赵仁对狄青问道：“这武器对大正军队有何助益？”
狄青：“这还是问镇南侯自己，毕竟我们都没有见过！”
赵仁：“赵爱卿你怎么说？”
赵旭：“陛下，这不知道怎么说，枪支威力再大也是人使用，指挥的人若是得当，所向披靡，如果是一个贪生怕死，而又蠢又笨的指挥，给再好的武器也是白搭！”
赵仁点点头说道：“这话说的不错！”
富弼出来说道：“镇南侯，你这话，说和没有说一样！”
赵旭：“这位相公，这武器只经过2次小规模摩擦，没有经过大规模战争试验，让我如何去评价？”
富弼：“两次小摩擦？”
赵旭：“是的！在大理国内！”
富弼恍然大悟：“是不是深入大理，取敌酋农伺高首级，回程灭了大理埋伏的2千军队？全身而退？”
赵旭：“这位相公看来挺了解的！”
富弼：“100人对2000，全身而退，吓得大理使者日夜兼程，来京请罪，镇南侯好手段。”
赵旭：“这位相公谬赞了，杀师，灭村之仇，焉能不报？只尽弟子的本分而已！”
富弼：“不知你是谁的子弟？”
赵旭：“光禄少卿，赵师旦！”
富弼：“是他？他教不出你这样的学生来！”
赵旭没有想到又绕到自己的师承了，就闭口不再说话了，蹲下收拾另外一支步枪！
龙船到了水心五楼附近，200多米外小船上绑着十多只山羊。
赵旭站起来，对着羊就射击，“呯！呯！呯！……”
随着枪声，船上的羊纷纷倒下，十几声枪响之后，船上没有一只羊站着的，赵旭并没有停下，对着船舷又打了四五枪，直到枪上没有子弹为止。
看着甲片，血肉，木屑纷飞，一众君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武器太暴虐了，这是一百多步距离，就把披甲羊打的血肉横飞了！
韩琦看向陈琳：“这些羊披的是什么甲？”
陈琳也不知道羊披的是什么甲：“韩相公，过一会儿可以自己看。”
韩琦对船上的水手喊到：“靠过去，把那些羊抬上来。”
赵旭怕那些羊会引起赵仁这个从未见过血腥的人强烈的不适，对赵仁说道：“陛下，太过血腥，请回避！”
赵仁：“无妨！”
赵旭继续说道：“请陛下回避！”
狄青见赵旭这样说，他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也意识到皇帝不适合在这场合，也上前奏到：“陛下，镇南侯说的极是，请官家回避。”
赵仁：“不就是几只羊吗？爱卿多虑了！”
赵旭：“陛下，羊虽然依旧是羊，但这羊已经碎了，所以还是请陛下回避！”
韩琦见赵旭这样说，意识事情的严重，也出来说道：“官家请回避。”
富弼也说道：“请官家回避。”
赵仁：“行吧，行吧，我到船舱里喝口茶，各位爱卿自便。”
他说完进入船舱。
龙舟逐渐靠近靶船，众人远远看到船舱里已经满是红色的血水，上面的还有一些血红的内脏，粉红色的脑浆飘着！还有三两只羊无力的挣扎着。
这时候，韩琦才看清楚，包裹羊只的是步人甲，山纹甲，还有有护心镜的明光铠。这些铠甲表面上并没有多大创伤，但它们保护的羊已经死了。
船弦上还有十来个洞还有水潺潺流入，显然是被枪打穿的，靠龙船这头，明显可以看到，打进去只是一个小孔，出去的洞却是应该硕大的洞，木头的被整块劈碎。
狄青想上小船观察，被韩琦一把拉回，诘问道：“汉臣，你想干什么？”
狄青：“我上去看看！”
韩琦说道：“船已经坏了，你上去，还不立刻沉下去？”
他回头对陈琳说道：“你派人把这船弄上岸去！”
陈琳：“好！”
龙船靠水心五殿的港口停下，宦官们把小船拉上岸，然后把船上的羊抬出小船，整整齐齐的排列在石阶上。
船上的血水也被倒出，船底甲片，木片非常的多，甚至还有两颗变形的弹头。
众人围着羊，开始评头论足，狄青翻动着羊，看寻找致命伤，结果让他异常吃惊，因为，这些羊进口只是一颗黄豆一样的洞，而出口就是碗口一样的伤口，伤口上都是烂肉，向破布条一样垂下来。
他无法想象，这小小的弹头有如此大的威力，当他看到明光铠的护心镜也被打出一个洞的时候，也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这是明光铠的护心镜，是2分厚的钢片，被洞穿了。
他忍不住翻一下护心镜，一个圆圆的洞，背后还有一点卷边，表明这东西是被强力洞穿的。
他起身寻找赵旭，他想问问这枪支威力为何如此巨大！他找了半天，没有在人群中找到赵旭，却被韩琦问道：“汉臣，这枪的威力真如此之大？”
狄青：“韩相你看到过那农伺高的头没有？”
韩琦摇头。
狄青说道：“那农伺高带着头盔，被这枪掀掉了脑袋。我一直以为是锤子之类重伤的，现在才知道，是这枪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