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水落石出
叶老爷难以置信的问：“下毒？”
“就是下毒，一种极为隐秘的毒。”余妙杏拿出一个荷包，“叶老爷你认得此物吗？毒就是下在这里面的。”
叶老爷自然是认得的，这是他送给月盈的荷包，里面放的他求来的平安符。
“因为是你送的，冬青清理月盈身边东西的时候，才没有清理这个。不然早日处理，我再亲自给她调理，人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叶老爷痛苦的捂着脸，欲哭无泪，他竟然还是凶手之一。
余妙杏继续说：“叶老爷不必自责，你送这个荷包的本意是保她平安。要怪的是下毒的人！”
叶老爷握着拳头问：“什么毒？”
“这里面装的是一种叫避子的药，有淡淡的清香味，和女子用的脂粉味道非常相似。不需要人服食，闻气味就能让人中毒。没有身孕的女子闻多了会不能有孕，有身孕的女子久闻会滑胎血崩。”
叶老爷怔怔的说：“之前不是说因为红花吗？”
宋辞安接过话茬，“还好冬青医术不高，误以为是红花。把矛头都指向大小姐，不然真正的凶手怎么会露出马脚呢？”
“凶手是谁？”
宋辞安指着李嬷嬷说：“陷害大小姐的人是她，至于下毒的人是谁我不清楚。今天还早一些的时候，我受冬青所托，去外面请她师父来给盈姨娘看诊。回来看见有人鬼鬼祟祟的往大小姐院子那边去。把余姑娘送到月望阁后，不放心想去大小姐院外看看。去了便看见大小姐院里的人在和她偷偷摸摸的说话。”
“然后呢？”
“我仔细观察了一阵，等她和大小姐院里人说完话。离开时走到僻静处把人一举拿下。”
李嬷嬷被堵着嘴，似乎想要辩解，呜呜呜的叫个不停。
叶老爷理智尚存说：“这并不能证明事情和谁有关。”
宋辞安冷哼一声，打叶瑶的时候不分青红皂白，到现在居然有脑子了。
“对，我也不想冤枉人。方才叶老爷让人去搜查大小姐院子时，我躲在暗处偷偷观瞧。见一个小丫鬟鬼鬼祟祟的往大小姐卧房走，把这个东西放在了大小姐的床榻下。”
宋辞安拿出一个小布包，递到余妙杏面前。余妙杏接过一看，“和荷包里面是一种药。”
叶老爷质疑道：“这难道不会是她自己的，就是她用来害月盈的。你为了洗白她，故意找人给她开脱。”
叶瑶恰到好处的划落一滴眼泪，“爹爹，女儿也是女子，为什么要害自己？”
事情过于的大，叶老爷克制着自己心软。让人扯下李嬷嬷嘴里的布块，问：“你有什么要说的？”
李嬷嬷甚至一句多辩解的话都没说，不停的磕头喊道：“老爷，都是夫人让我怎么做的，我劝过她了，可是她不听呀。”
叶瑶听见这话，哭的更大声了。一副柔弱的做派，几乎要晕倒。
真相呼之欲出，叶老爷没有办法再心硬，赶紧让人扶叶瑶坐下。
叶老爷浑身发抖，对李嬷嬷说：“你从头到尾的和我说，我可以饶你一命。若有一个字的隐瞒，我要你给月盈陪葬。”
就算没有叶老爷威胁，李嬷嬷也会把事情说清楚的。她是刘家的奴才，本就不怕叶老爷的威胁。
“夫人嫉恨盈姨娘有孕受宠，买通了盈姨娘身边的丫鬟。在盈姨娘的荷包里下了毒，又怕东窗事发老爷怪罪，就想把这事推在大小姐身上。盈姨娘第一次见红她就试图把事情推在大小姐身上，一旦老爷在心中埋下怀疑的种子，等盈姨娘真正毒发时全部就是大小姐的事。”
叶老爷愧疚的看了一眼叶瑶，还真是这样，因为上一次的嫌疑，他这次几乎没有多想就认定叶瑶一定脱不了干系。
李嬷嬷继续绘声绘色的描述，“但不知怎么大夫说盈姨娘没事。老爷放了大小姐，夫人知道盈姨娘坚持不了几天了，今天就让我把毒药放在大小姐房里。我买通大小姐院里的丫鬟帮忙，谁想那个蠢货把东西放到了大小姐的床上。”
本来叶夫人是派的别人来干这事儿，是李嬷嬷主动请缨，说怕别人办不好。为的就是被人抓住，认出她是叶夫人的亲信，让叶夫人脱不了干系。
叶老爷指着李嬷嬷身边的另一个丫鬟问：“你是怎么回事儿？”
丫鬟也是叶夫人的人，见李嬷嬷都招了自然也藏不住了，“听说大夫说是盈姨娘是用了红花血崩身亡的，夫人大骂庸医，害怕事情扯不到大小姐身上，让我拿了一包红花偷偷摸摸放到大小姐屋里。”
叶瑶哭得撕心裂肺，“爹爹，夫人为什么要害女儿到如此地步，为什么要害死盈姨娘和弟弟！”
叶老爷气得青筋凸起，还能为什么，那个蛇蝎妇人，不用为了什么她也恶毒！
叶夫人前科无数，叶老爷连辩解的机会都不想给她。直接让人去把叶夫人抓了关到柴房去，明日一早送交官府。
叶老爷让人不必通知刘家，刘家知道了肯定又会哭哭啼啼的来求情。这种恶毒的夫人，谁来求情都没用。
真相是如此，叶瑶还是对宋辞安投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若是没有他的帮助，她可能要废非常大的劲才能弄清这个真相。
此刻也明白了冬青为什么那么和叶老爷说话，是宋辞安故意安排的。让叶夫人觉得叶老爷只差一点就要认定凶手是她，不然怎么会铤而走险，大晚上让人往她院里塞红花。
叶瑶觉得从未过过这么漫长的夜晚，一夜没有合眼，却没有一点睡意。
在叶老爷的同意下，她终于能去看看月盈了。
在门外远远的望了一眼，不敢进去。她到底没有叶珠那么心狠，前世杀再多的人都没有一点点愧疚。如今月盈躺在哪里，她连走进一步的勇气都没有。
“好了，别难过了。”人少了，宋辞安走到叶瑶身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看来你还不够厉害，做不到什么都不让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