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上人少，哥哥没被认出，不过临了准备下去了，他还是戴上了口罩墨镜还有棒球帽。
“诶，秦先生，你不稍稍...”张国荣伸手对着自己脸上下摆动，意思是装扮一番。
小宝尬笑：“内地都没几个人认识我，香江就更不用说了，就不自欺欺人了。”
“怎么会，你要是喊一声，是会唱歌的哈士奇，马上就有记者过来的。”哥哥眯起眼睛，应该是在笑。
出舱的时候，一位漂亮的空姐满脸红晕，想要和哥哥拍照。
张国荣也点头同意，拉下口罩，小宝则是成了摄影师。
“你先回去吧，不用管我了。”
哥哥打发走了自家的助理，为了装样子，特地留下个包在身上背着。
“在那边。”刘明华拖着个小行李箱打头阵，很快就发现在外头等候，举着：欢迎秦小宝先生牌子的人。
哥哥也不说话，跟在小宝后边，看着他闲聊了几句，跟着走出了大门，去到了停车场。
甚至，还帮着他开车门。
小宝无奈，老哥，你也太入戏了吧。
只是上车之后，哥哥左右看了看：“诶，华仔不在啊？”
接头人愣了一下，卧槽，华仔的名字也是你一个小小助理能叫的？
转过头，就看见“助理”摘下了口罩和墨镜。
“诶？张...张...哥哥！”
“雷猴啊，华仔为什么没来接客人。”张国荣抬头，随意挥了挥手。
“哦，他已经在饭店等候了，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经纪人准备掏手机来着。
“别，先停下，别告诉他我会过去，来个惊喜。”
“知道了。”
虽然听不太懂两人的对话，不过秦小宝也能猜到一些，刘明华则是忸怩捏捏地掏出手机：“哥哥，能一起拍张照片么。”
“当然可以！”
小宝第二次充当了摄影师。
工作人员发动车子，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好像挺熟的三人，没听说这秦小宝还认识哥哥啊，看来实力不容小觑啊。
哥哥很是热情，在飞机上就知道小宝是头一回来香江，一路上主动介绍，哪哪值得去看一看，什么东西可以吃一吃。
秦小宝是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这才第一次见面诶。
走了大概一小时，车辆到达了尖沙咀，下车之前，哥哥再次装扮完毕，跟着经纪人去到了路边。
本以为是去到有着大招牌的酒店来着，直接从边上的巷子走了进去。
说真的，要不是耳边传来的粤语，还有招牌上的繁体字，其实尖沙咀这儿和魔都真没太大的区别，行人行色匆匆，也有在楼下纳凉的老头，都在忙着各自的事情。
“华仔还是会选对方。”哥哥显然知道是要去哪。
只能说，尖沙咀是个包容的区域，马路上光鲜亮丽，里头还是有不少的老房子，尤其，一个楼道里走出来个金发碧眼的老外，关键打着电话，说着粤语，看的小宝一愣一愣的。
走了有五分钟，领路人停了下来。
抬头，一个已经掉色的招牌，也不明显。
“吉祥茶餐厅”
“这一家可是老字号了，别看装修很一般，但味道却是几十年一致，很不错的。”
小宝点点头，走了进去。
门面很小，可里头却是别有乾坤，
初极狭，才通人，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整整一层楼，全都是客人，里头熙熙攘攘，热闹无比，客人们聊着天，吃着饭，店小二都是有些年纪的男女，端着盘子在人群中穿梭，嘴里还在大喊，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几人左拐到了里间，有一排小小的包厢。
推门而入，正在看手机的天王站起身来，露出标志性的八字笑容。
“来了，辛苦了，赶紧坐下。”
刘天王站起身。
包厢真的不大，一共六个人，满满当当，坐满了。
“本来应该是我去魔都的，还劳烦你过来。”天王很是客气。
“没事，我正好也当做旅行，头次来香江，见见世面。”小宝笑着拿过茶杯喝了一口。
“要是不累的话，等会先把行礼拿到酒店，我让正华带你们出去逛逛。”天王指了指一起过来的助理说道：“来点菜吧，看看吃点什么。”
“西多士，菠萝油，干炒牛河，云吞面...”
天王直接就笑了。
对面的戴着口罩的男人在点单，粤语就算了，点的还全都是招牌菜，熟练的让人不得不注意。
再加上耳熟的声音，体型...
“你怎么会在这儿？”
电视剧里不是只要戴上个眼镜，或者稍稍换个发型，主角就瞎了，认不出人来。
哥哥包的如此严实，但在熟人眼里，还是和黑暗里的萤火虫一般明显。
俩男人哈哈一笑，互相拥抱，嘭嘭嘭地拍着对方的后背。
张国荣坐下，把飞机上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刘天王很直接：“小宝，什么歌，能不能让我听一听？”
哥哥急了：“你这人，我先听见的好吧。”
小宝心里偷着乐，没想到大明星是一点架子都没有，什么含蓄，什么谦让，都是假的。
遇到自己喜欢的就去追，就去要，这才是快意人生嘛，学到了。
面子，是人家给才有的，一味的矜持不代表有面。
“再说，你已经都准备录制唱片了，所有歌曲都安排好了，不是打乱节奏么？”
“不会啊！”天王慢悠悠地倒了杯茶：“加一首歌，很简单的事情，只要我想。”
“不，你不想！”哥哥摸了摸兜，掏出包烟，发现在场的人都没有火，叫来了个阿姨。
这阿姨看到两位明星，只是说了声来啦，淡定地送了个打火机，就走了。
“你们都是老主顾了看来。”小宝笑道。
天王点点头：“这家店有几十年了，我还是后生仔的时候就经常来光顾。”
“别岔开话题，真的，这首歌不适合你。”哥哥吐出个烟圈:“先来后到要讲究啊。”
天王大笑：“我们俩说的这么开心有什么用，人家还不一定愿意卖呢，我告诉你，小宝自己也是歌手，唱歌也很不错。”
“我知道，要不怎么在飞机上就会被他吸引。”
诶诶诶？
天王目瞪口呆，你好歹是个大佬了，这样舔，真的好么？
又或者，那首歌难道真的有什么独特的魅力不成？
“这里有些吵，要不等等，去录音室听一听？”天王建议道。
“没什么好听的。”哥哥抖了抖烟灰：“不是说好让人休息，出去玩玩，你作为东道主，一来就去录音室，好意思么。”
“好意思。”天王倒是没有特别说想要挣一下，只是许久没见张国荣，心里开心，想要逗逗他。（架空，别往现实上想。）
“我是哥哥的歌迷来着。”小宝出来说了句公道话：“说真的，那首歌确实比较适合哥哥，天王你的嗓音太低沉了些。”
“你看你看！没什么好争了吧。”哥哥笑开了花。
“那小宝可以留着自己唱啊。”天王继续呛。
“没事没事！”看着哥哥投过来的目光，小宝摇头：“回头咱们细聊吧，也不是马上就能解决的事情。”
“也对。”
菜上来了，一道道的很精致，冷的，热的全都有，让人食指大动。
一口菠萝包，水果的香味带着面包的松软，香。
喝一口冰镇奶茶，甜，
再来块酥脆的猪排，
肥瘦相间的叉烧，
焦脆的烤鹅...
小宝吃的满嘴留油，很是满意。
吃着饭，聊着天，话题自然离不开威尼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