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为了曹丰的事情，完全可以昨天就找她沟通，完全没有必要等到今天。
同事似乎也看出了她的疑惑，于是小声提醒道：“昨天晚上有人死了……”
“什么！？”
像是猜到方素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对方抢先一步捂住了她的嘴巴。
“行了，别磨磨唧唧的了，赶紧过去吧，刚刚小梅已经过去了。”
方素一听是这种大事情，的确也不敢继续浪费时间了，小跑着直接去了员工宿舍。
等她到了目的地后，一个警察询问确认了她的身份后，便将她带到了一个房间问话。
一开始问的都是基本信息，比如姓名性别年龄工作时间等，基础信息登记完后便开始审问与案情相关的问题。
“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警察开口的第一个问题就把方素问懵了。
她也才刚刚起床上班没多久，她能知道什么？
不对……
她其实还真知道。
比如刚刚那个同事告诉自己好像是死人了。
方素想了想，觉得没必要隐瞒，毕竟自己什么都没做，身正不怕影子斜。
“我听说有人死了，是这个事情吗？”
“嗯，的确死了一个人，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警察一边问，一边认真的观察方素的神情，希望能够看出什么线索。
只可惜，方素脸上的茫然不似作假。
“不知道。”方素摇头。
她怎么可能知道谁死了？
她又不是凶手！
“死者是曹丰。”警察说出名字时，特意放慢了语速，为的就是观察方素的神情。
只是方素的反应又让他们失望了。
“啊？曹丰是谁？”方素是真的不知道曹丰是谁，她只知道昨天针对自己的那个男人名字中有一个‘feng’字，毕竟他的女朋友叫他‘feng哥’。
但具体是哪个‘feng’字，并且全名又是什么，方素还真的不知道。
警察确定方素是真的不知道死者的身份后，内心对于方素的怀疑下降了不少。
本来方素其实是有被列为嫌疑人的范畴内的，虽然她之前并不认识曹丰，但是因为昨天晚上在大堂内闹出的矛盾，所以保不准方素真的可能因为口角之争就杀害了曹丰。
虽然可能有人认为只是第一次见面，出现了一些口角争斗，并不至于让人做出杀人这种可怕的事情来，但身为警察，见多了各种奇怪的案件。
别说是因为吵架就杀人了，哪怕是素未谋面就因为嫉恨对方长得漂亮，长得帅，又或者是穿了什么颜色的衣服，吃了什么东西，这些都有可能成为某些人莫名其妙的杀人理由。
更有甚者还有随机杀人的，这种人挑选目标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理由，看上了就直接动手，所以他们并不会因为方素和曹丰之间的关联太少就打消对她的怀疑。
“曹丰就是昨天晚上和你起了矛盾的那个男人。”警察一句话，简单的向方素解释了曹丰的身份。
方素又是一懵。
随后她很快的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怀疑了，怀疑的原因自然是昨晚曹丰主动招惹她的事情！
“我不知道！”方素立刻撇清自己和这件事的关系，“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没有杀他的理由……”
方素说着说着，也觉得自己这种说法有些过于薄弱了，根本没有说服别人的依据。
她冷静下来，想了想，然后补充道：“虽然昨天起了矛盾，但我也在这个酒店工作快三年了，遇到的各种奇怪难搞的客人并不少，比曹丰更加恶劣的数不胜数，如果我真的会因为这些小矛盾就杀人，那都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
警察对于方素一开始否认自己杀人的言语并没有感到奇怪，因为几乎每个人发现自己被怀疑后，基本上都会说出这种话来。
这并不能说明对方慌了，更不能说明对方就是凶手。
但方素后来的那一段还算说得过去的话倒是让警察有些侧目。
毕竟能够如此冷静的分析这些，拿出比较合理的理由的人解释自己与案件无关的人，其实并不多，更多人只会不断的重复自己的无辜。
“我们调查过案发地点附近的监控，发现你昨天深夜有离开过员工宿舍，是去干什么了？几点去的？什么时候返回的？回来时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方素听到这几个问题，脑海中下意识的浮现出两个画面：
第一个是今酒提醒她夜晚不要出门，出门一定要有人陪同的画面。
第二个是她昨晚和小梅一同出门去卫生间的画面。
她如实的说了昨晚和小梅一起去了卫生间的事情。
警察听完，微微点头，内心对于方素的怀疑基本全部打消了，因为在审问方素之前，他们已经对小梅进行过一次审问了，两个人的证词基本是吻合的。
就在警察和记录员都准备起身时，方素突然道：“其实我还有一个发现，但我不确定……”
一听到有发现，警察和记录员顿时兴奋了，两个人同时坐回了位置上，警察连忙问道：“有什么发现尽管说。”
“其实也不能算发现，我只是觉得我和小梅从卫生间返回时，我总感觉身后好像有人在盯着我……”方素一边说，一边还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昨晚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又一次涌现，她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警察和记录员对视一眼，顿时觉得这可能是一个关键性的突破口。
“你还记得你们昨晚返回的路线，以及你感觉被人窥视的路段吗？”
方素犹豫几秒后，微微点头：“应该可以。”
“那就麻烦方小姐配合一下我们的调查，十分感谢。”
方素也希望能够快点找到凶手，所以她并没有拒绝，而是跟着警察去了现场附近的那段路。
等她到了那边时，她发现小梅也在。
其中一个警察道：“你们两个人一起走，就按着昨晚的走，方小姐你感觉有问题就立刻出声。”
方素知道他说的‘有问题’指的是发觉自己被窥伺的目光的路段，但小梅不知道，所以她只能顶着满头问号，跟着方素走了一遍昨晚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