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是不可能真烧的，只能想一想。
现在外头风平浪静的，除了坐在上面的那人最近日日派太医来关心她的身体健康之外，燕栖夜头一次在这种四四方方的建筑里体会到了当年在山野间的悠闲。
新娶回家的小兔子也很有意思。
燕栖夜本担心他会整日纠缠着她，就和母皇后宫里的那些男子一样，动不动就端着什么吃食来骚扰她。
凤凰：？
［你要不看看你母皇是不是每次都高兴的很呢？］
燕栖夜嘴角一垮。
［我很忙。］
也不想被他撞见自己在处理不听话的玩意。
要是被看见了，她就只能把他一起处理了。
目前来说她对张渡言还挺满意，还不想这么快让他发现她本来的面目。
杀人啊......
坐在位置上的燕栖夜抬起自己的手，对着阳光看了一会。
这是一双保养的很好的手。
手指修长，因为瘦的原因，根根骨节分明。
又因为平常并不练剑，所以手上没有老茧。
这是燕栖夜想让其他人看见的。
一个人是否有没有练武，她的神态和身体上都是可以看出来的。
因此燕栖夜很注重伪装，小时候在山头练剑的时候都会借用凤凰的力量来避免老茧的产生。
这是一双很完美的手。
完全符合一个与世无争、病弱王女的形象。
燕栖夜看着自己的手，慢慢握起，做出一个掐着他人脖颈的手势。
她的手上已经沾了不少鲜血。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
那又怎么样呢？
杀过人还在那里说自己想做个好人，简直是又当又立。
“你在做什么？”
趁着四下无人出来溜达的凤凰好奇地看着燕栖夜的动作。
“你终于疯了？”
燕栖夜闻言放下手，回头看着凤凰化的小雀，嘴角抽了抽。
“你的灵体又没有人能看得见，为什么总是要挑这种四下无人的人时候出现？”
好像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似的。
这让作为宿主的她感觉很奇怪。
“万一呢？万一有人能看见我呢？”
凤凰飞到燕栖夜的手指上，爪子敲了敲燕栖夜手指上的戒指：“在想什么呢？突然把手伸出去的，想对谁下手？”
“对你。”
凤凰：？？？？
燕栖夜瞟了眼几案上的果盘，没有伸手。
“好无聊啊。”
“无聊就去找你刚刚娶进门的夫侍去。”
燕栖夜认真想了想，摇头：“不去。”
这下轮到凤凰奇怪了。
“你对人家厌倦了？”
燕栖夜回想了一下张渡言每次看见自己的时候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否认：“怎么可能。”
“你喜欢他的眼睛？没想到啊燕栖夜，你好这一口。”
燕栖夜单手托着下巴思考，没有否认凤凰的话。
亮晶晶的满眼都是她的眼睛......
“你喜欢他满眼都是你的样子？”
凤凰狐疑。
说真的，这家伙长了副好皮囊，又因为身体不好带着一股让人怜惜的气质，基本上每个男子见着她都移不开目光。
祂是好奇她会不会对旁人动心，只是现在这个理由实在是太扯。
“本王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一模一样的眼睛。”
凤凰：......
呵呵，祂就知道。
“燕呦呦那小团子吧，她每次看你都眼睛亮晶晶的，可爱地紧。”
“不是她。”
燕栖夜否认。
凤凰：？
“你记得吗？”
凤凰思考半天，摇头：“不记得。”
燕栖夜自己又想了一会，还是没有什么头绪。
“那应该是本王搞混了。”
凤凰：.....
吓祂一跳。
还以为这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谈感情则已一谈感情就来波大的。
和凤凰同步的燕栖夜：？
“来一波什么大的？”
“我以为你搞替身。”
燕栖夜听后实在是无语，抓起凤凰化的小雀和祂对视：“本王哪来的替身？谁能替谁？”
想起这家伙在被赐婚前根本不近男色的凤凰蹬了蹬小短腿表示抗议。
“行吧行吧，我忘了，你这家伙连公鸡都不会多看一眼，根本没有人能来当替身。”
燕栖夜松开了手，任祂掉下来落在她的膝盖上。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燕栖夜耳朵好，在听见第一句话的时候就认出了张渡言的声音。
还有他每日带在身边的小厮乌云。
这俩人混在一起极有意思，张渡言总是在她面前不小心露出天性，做出些不合规矩的事来。
偏偏他还自己意识不到，一个人自顾自地往下说，惹得他那个小厮几乎眼睛里要长出双手来捂住张渡言的嘴。
很有意思。
燕栖夜有时候故意逗张渡言逾矩，只为了看这主仆俩毫无默契的样子。
外头的乌云在和门口的侍卫解释来的原因。
明明已经听见了却假装不知道的燕栖夜换了个坐姿，去听外头那人的嘟嘟囔囔。
过了一会，门口实在是拿不定主意的侍卫进来，走到正闭目养神但是手指搭在膝上微叩的燕栖夜面前，单膝下跪低声禀报：“殿下，您的侧夫说来找您。”
燕栖夜睁开了眼睛，看了眼门口的一小片衣角，嘴角微勾：“见本王？何事？”
侍卫嗫嚅一会，声音又低了几度。
“说是想您。”
内心毫无波动的燕栖夜支着脑袋看着侍卫。
就这理由？
好水。
不过......
［凤凰，你说，二皇姐那个深情人设是不是也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