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时间尚早，小当叫上孙正元，在潘家园又转悠了一会儿。
买了一个看上去还不错的玉观音，这是给顺利的，35块钱。
还有一枚弥勒佛，这是给顺心发，48块钱，比玉观音还好看。
“好了，正元，你先忙着，我还有点事儿，要回去了！”
“姐，要不咱们。。。”孙正元满脸祈求的看着小当。
“你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混蛋，满脑袋都是那点破事儿？”小当冷冷地看了眼孙正元。
这家伙嘴上功夫倒是比关在洲强了不少，只是床上就弱了不止一星半点。
也没有关在洲浑身的腱子肉，更没有他的阳光帅气！
小当对他俩都有些厌恶。
就没有一个完美的人啊！
“姐，我一分钟没有看到你，就浑身难受啊！姐，我求求你了！”
“哼！”
小当冷哼一声，想到时间还很充裕，这小子最多也就个把小时的功夫，倒也不碍事。
反正这两天也高兴，得了那么个值钱的宝贝，很快又能弄到大院的房子了，放纵一下也不错。
“走吧！”小当没好气地道：“你就是一块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我真后悔认识了你！”
“姐，你就是我的观世音菩萨！”孙正元捏着小当的小手，快步皱着。
“等会儿！”
走出不远，小当突然叫道。
“怎么了，我的活菩萨？”孙正元腆着脸问道。
“我看那幅画好像还不错！”小当伸手指着一个野摊儿前摊开的画。
“哦？我看看！”孙正元松开小当的手，走了过去。
摊主是个干瘦的老头，小心翼翼地独自抽着烟，眼珠子骨碌碌地瞄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却并不说话。
这是一幅《松寿图》。
纸张微黄，看起来有些年月。
画上的松树枝干虬结，苍劲有力，扎根在一个硕大的山石上，松针如钢针一般张开着。
上面盖着7枚印章。
吸引小当的有两枚。
一枚是正方形的，边长七八公分的样子，纵向3列，每列两个字：太上皇帝之宝。
太上皇帝？这说明，这幅画要么是某个太上皇所做，要么是某位太上皇收藏的！
如果是政真迹，这必然是一件了不得的好东西！
还有一枚是椭圆形的，高约10公分，宽约5公分的样子。
四周有着小当看不懂的花纹，中间有着3个小当看不懂的字。
看上去很不凡！
“这枚印章刻的是什么？”
小当指着那枚四四方方的印章。
“哦，这是太上皇帝之宝！咦？这不是乾隆的图章吗？我看看！咦？这是。。。”
孙正元又看向那枚椭圆形的印章。
“这是乐善堂？这好像也是乾隆的图章啊？”孙正元也激动起来。
“正元，你好好看看！”小当笑嘻嘻地道。
“好！”孙正元难掩欣喜，“这纸张正是金粟山藏经纸。
金粟山藏经纸是宋代发扬光大的特制名纸，品质优良。
这种纸在当时非常珍贵，甚至比当世的名家书画还贵。
乾隆皇帝对这种纸尤为喜爱，不仅用于书画作品，还用来仿制古代经典文献。
金粟山藏经纸的特点包括使用两种浆料混合造纸，用以提高成纸质量。
采用植物粘液提高纸的纤维质量。
纸张内外涂上白蜡并砑光，使得表面平滑且具有光泽。
还采用染黄工艺，用黄柏树皮提取的汁液染纸，能有效防止虫蛀，保存画作。
由于金粟山藏经纸的珍贵和乾隆皇帝的偏爱，这种纸成为了乾隆画作中常用的纸张之一。
它的高品质和独特的制作工艺，使得乾隆的画作得以更好地保存，并增添了作品的艺术价值。
姐，毫不夸张地说，即便这幅画作是假的，就凭这纸张也是价值不菲！”
“哦？真的？”小当笑道：“老远就看到这纸张不凡，远远看去，画作上好似有一层朦胧的光晕呢！
我就说嘛，原来这画纸还真是好东西呢！
那你再看看，这幅画作是真迹吗？”
“姐，这画作中的松树品种是迎客松。
有一根枝干已经干枯死去了，表明着作画之人已经老去！
主干盘区下弯，侧枝笔直向天，寓意着有新的血脉已经成长起来了，能独当一面了！
这正对应着乾隆已然退位，嘉庆已经登基！
这幅画作的主旨是长寿与健康，还描绘了乾隆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意境，抒发了家天下的帝王气概！
这画作中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松树的形态，展现了松树的古老和生命力。
作品中以略仰视的角度，突出了松树拔地而起、直插云霄的气势。
通过精确而略带震颤的笔触，生动地表现了松树虽老态龙钟却又青郁葱茏、风发向上的精神面貌。
松树的树干和枝条用笔苍劲，线条有力，表现出了松树的坚韧和古老。
画面中松树的树干、枝条、树根以及树冠的描绘层次分明，细节丰富。
再看这些图章。”孙正元小声说着，还伸手指向那些图章。
“这些图章全部是乾隆的。据说乾隆一生共有上千枚图章呢，这画作中的6个，全部是他的！
这些图章，我有幸在某本图册中见过，不似作为！”
“哦？照你这意思，这幅《松寿图》还是真东西了？”
“虽然我没有100%的把握，但我认为最少也有八九成是真的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即便这幅画是仿品，就凭这纸张，也价值超百万！”
孙正元很谨慎地道。
“如果他是真东西呢？”
“我想，起码也超千万吧？毕竟是帝王之作啊！
若是上拍的话，也许还能在翻个两三倍呢！
姐，这东西一定要拿下来啊！”
“嗯！”小当点点头，转头看向那老头。
“老先生，这幅字画您老打算多少钱脱手啊？”
老头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了一根手指头。
“1000块？”小当微微一笑，“贵了，贵了！”
“100万不二价！”老头挥了挥手。
“老先生，您这要价也太高了点吧？”小当讪讪道。
“不二价！”老头冷笑一声。
“正元，你去跟他谈吧！”小当感觉自己是没有讨价还价的天赋的。
“姐，”孙正元小声耳语，“咱们的底线是多少？”
“10万吧，成就成，不成拉倒！”小当想了想道：“一个没见过世面的糟老头子，10万已经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