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已经三十出头,在当时的年代,早该嫁人,没准孩子都能去打酱油了。
但她一心扑在事业上,仍旧小姑独处,妥妥黄花老闺女一枚。
虽然有不少男的追求她,但从来都假以辞色。
现在,却一头栽倒在一个男人怀里了。
她赶紧退后几步,靠在窗上。
“不好意思,恩人,我……我太笨了,一不小心,差点把你给……”
说着,又不好意思说了。
要不是眼前这男人相当硬朗,恐怕她从窗户上这一摔,就把他扑倒在地了。
一想到那画面,简直太美,让陶玉洁完全不敢再想,甚至有点心如鹿撞。
崔牛摆摆手。
“你甭那么客气,还不是我让你翻窗户,才闹出来的,是我说对不起。”
陶玉洁赶紧摇头。
“不不不,哪能让恩人说对不起,你让我做啥,我就做啥,要是我做错了,肯定是我不对。”
堂堂一个让万众崇拜,让霍亚浩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的大女人,现在在崔牛面前,却乖得有些像是大绵羊。
这一听,崔牛有些哭笑不得,只能把头一点。
“行,咱们走吧。”
陶玉洁跟着他就要走,却突然身子一歪,哎哟一声痛叫。
崔牛赶紧扭头:“你咋了?”
陶玉洁妩媚的脸上,透出几分痛苦之色。
“刚才……刚才摔下来的时候,脚好像扭了。”
崔牛马上蹲下身子,让陶玉洁用手扶着自己的肩膀。
接着,小心翼翼把她的鞋脱下,捏了捏脚腕,点了点头。
“确实是脱臼了,但不严重,对了,你吃了午饭没有?”
陶玉洁一愣,咋突然问起我有没有吃午饭呢。
一下子,她脑子里就晃出了中午吃啥。
她刚要回答,突然咔嚓一声。
一下子,陶玉洁浑身一抖,抓住崔牛肩膀的手,都禁不住一用力。
紧接着,她就惊喜地说:“咦,你把我脱臼的脚腕接回去了?太神奇了。”
刚才脚腕还传来一阵阵疼痛,但现在她把小脚板扭来扭去,一点都不疼了,还挺轻松的。
崔牛站起身子,拍了拍手。
“刚才问你有没有吃午饭,是转移你注意力,不用回答我的,试一试,走一走,看看有没有啥问题。”
陶玉洁钦佩地看了他一眼,赶紧穿上鞋子,朝前走了几步。
她一扭头,喜笑颜开。
“没事了,一点都不疼了,恩人,你也太厉害了吧,你是不是医生呀?”
崔牛摆摆手,语气有些神秘。
“我不是医生,我是谁,你很快就知道了,走吧。”
崔牛神不知鬼不觉带着陶玉洁,离开了她的办公地点。
接着,就叫了一辆人力三轮车。
坐上去后,崔牛说了句。
“去县招待所。”
“好勒!”
车夫马上蹬起了轮子。
陶玉洁有些奇怪:“干嘛要去县招待所?”
崔牛朝她眨了眨眼皮子:“去了你就知道。”
县招待所离这边也不远,人力三轮车踩了十五分钟左右就到。
崔牛还交代不要去正门,走后门。
后门门上锁了把锁,平时没人出入。
崔牛又露了让陶玉洁为之惊叹的一手,他从旁边拔了一根非常细小的树枝,比针也粗不了多少。
这微微刺入钥匙孔,稍微转动,再猛然一拔。
咔嚓!
锁就被打开了!
陶玉洁惊讶地张大小嘴:“恩人,你……你不会是小偷吧?”
崔牛还是神秘一笑。
“不对,继续猜,不猜也行,反正答案很快揭晓。”
崔牛拉着陶玉洁的手腕,从后门钻了进去。
这一进去,就是一片小花园,鸟语花香,环境还挺不错。
周围没人,不远处就是住宿楼。
陶玉洁被崔牛拉着手,一路前行,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
她觉得越来越像做贼了。
她心里都觉得好笑。
工作那么忙,连喝口茶的时间都没有,现在却跟着一个可说陌生的男人,偷偷溜进了招待所。
这到底为哪般!
忽然,她脸一红。
招待所啊!
这是住宿的地方,难不成带我来,是要……
她越想越觉得不妙。
不会吧,就算你救了我两次,帮我解决了那么大麻烦,也不能用出这种手段,逼我以身相许啊。
我陶玉洁不是那种人!
陶玉洁想要甩开崔牛的手,却鬼使神差没有,只是咬了咬下嘴唇。
不管了!
先看恩人到底想干嘛,要真带我进哪个房间,想把我咋样,肯定不行。
这事得慢慢来,哪能那么快,难道我不要面子的啊。
不对!
我干嘛……
我去!
陶玉洁的脑子里,鬼画符似的转着这些。
不知不觉,就被崔牛拉到一个小小露台上。
她倒吸一口凉气!
这不是来客房,是来露台?
但露台上,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她刚想开口,崔牛又朝她在嘴边比起一根手指,轻轻嘘了一声,然后朝旁边一指。
露台一旁,有个窗户,里面正传来一阵阵人声。
陶玉洁一听,还挺熟悉的。
她也很机警,马上贴着墙壁靠过去,悄悄偷听。
她知道了!
崔牛把自己带到这来,又蹑手蹑脚,就是想让她听听里面的谈话,又不能让对方看见。
这窗户里的,就是陶玉洁叫人给邱丽娟等人安排的客房之一。
这会儿,邱丽娟和她儿子,还有几个来自各县的第一猎人,都在里面。
他们还喝着啤酒,嗑着花生,谈声震耳。
邱丽娟说:“你们看看,这才是聪明人干的事,知道去找陶玉洁,求她替咱们做主,这很快就要把崔牛就地正法了!”
“他要敢反抗,没准还会被当场击毙呢。”
“做人,手段重要,脑子更重要!”
她说得不知有多飞扬跋扈。
陶玉洁在外边一听,就感觉有些不大对劲了。
她脸色一沉,但还是耐着性子,继续往下听。
接下来,里面开口的是唐伟国,他也很得意。
“李汉东很会玩手段是吧,组织了一帮猎人,想要在野猪岭上,把崔牛收拾掉,结果却被他搞得丢盔弃甲,甚至被自己搞出来的毒蝎子蛰死了。”
“这种手段,咱们根本不屑去做,还是我妈有办法。”
邱丽娟得意洋洋。
“可不是,本来李家的人要是跟我们一起,冲陶玉洁那傻帽申冤,也不至于死,照样能把崔牛整垮。”
听到这,陶玉洁的脸更是沉了几分。
这个邱丽娟好大的胆子!
敢骂我傻帽?
从来没人骂过我傻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