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能生,只有本宫不能生的这种感觉,叫如懿觉得窒息,而且,她已经不是什么年轻时候了,或许身子早就不适合有孕了。
“去给本宫请太医来。”
宫里的太医不一定背后是谁的人,可如懿现在顾不得那么多,没有江与彬,她就不请脉了吗,之前江与彬说过,身子调养的好还是可以有孕的。
战战兢兢给如懿请脉的太医,没一会儿脸色就变了,脸上带着笑意“微臣恭喜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大喜啊。”
“喜从何来?”
她有什么好喜的,她现在就是一个空壳子的皇后。
“皇后娘娘有孕了。”
如懿愣怔,是她幻听了吧?一边的小新如遭雷劈,他们主子有孕?
“皇后娘娘身子康健,如今已然有孕两月左右,前三个月是最重要的,娘娘,可一定要保持好身心舒畅,且,前三个月胎还没有坐稳,不可行房事,也不可有剧烈的运动,还有比较激烈的情绪。”
“王太医,咱们娘娘这是惊喜过度了,娘娘跟皇上恩爱,这有孕的消息,定然是想亲自告诉皇上的,王太医你...”自己娘娘不顶用,那只能做奴才的顶上,这可是要诛九族的大罪啊。
“微臣懂的,微臣恭贺皇后娘娘,喜得龙胎。”
咬着牙从自己的袖口里,摸出两块碎银子,放到王太医手里“这是娘娘给的赏赐。”
王太医觉得皇后娘娘可能是真的很开心,能从翊坤宫得到赏赐的人,真的不多啊。
这边翊坤宫宣太医,那边六宫都知道了,这位王太医喜滋滋从翊坤宫出来,这事儿就叫她们有的琢磨了,明月笑着饮下一杯茶。
这一胎,到底是天赐,还是妖孽,也不知道皇上会如何想啊。
进保故意叫进忠听到自己带着的小太监,来汇报翊坤宫娘娘有孕的事儿,余光瞧见进忠离开了,进保勾着嘴角笑了笑,这样的事儿不适合他着老实人去说。
皇上宿没宿在翊坤宫别人不知道,他们这些守在皇上跟前儿的能不知道吗,这就是个惊天炸雷,到时候可能又是波及整个后宫的程度。
就是谁揭发这件事儿,才是最重要的,进忠给魏嬿婉出的主意就是,叫金玉妍来,皇上注重颜面,这事儿谁出头,那就是谁失宠的事儿。
眼前这个为自己筹谋,为自己操劳的人,确实是有几分真心的,可惜了,她的真心早就交付出去,现在再也没有了,若这人不是个阉人,或许会不一样的吧。
“娘娘,您这未曾承宠,如何有孕的啊,您也没有...”
如懿翘着自己的护甲,另外三根手指头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脸得意和幸福“小新,定然是本宫的心意感动上天,上天赐了孩子于我,本宫是大清的皇后,没有属于自己的嫡子,怎么合适呢,乌拉那拉氏是后族,本宫如今成为皇后,凤运加身,自然和旁人不一样。”
小新为了自己的脑袋急得团团转,而她的主子,当今皇后娘娘,呆愣过后已经想的很明白了,她就是得上苍宠爱,才会凭空得了这个孩子的。
脑子已经给自己说服的如懿,直接就是一个大激动,带着哭丧着脸,在想能不能就处死她自己中,跟着去了养心殿。
谁能料到,这位主儿没有承宠有孕,还敢自己到养心殿汇报喜讯呢,这大牙是真的都要惊掉了,进忠倒是可惜,没办法再算计金玉妍一把了。
重重的把茶杯摔在地上,此刻的弘历状若癫狂“皇后,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敢拿这样的无稽之谈来哄骗朕,你当真以为你不说,朕就找不出你的奸夫吗,啊。”
比起妖异之像,弘历选择自己被绿了,大清的江山经不住一个可以自己有孕的皇后,什么凤命,天赐,乌拉那拉氏根本没有凤运,更是在倚仗他的龙气庇佑,儿子克自己,妻子也需要自己的龙气,这都是什么事儿。
对,舒妃已经苦苦哀求两天了,十一阿哥在諴亲王府生病了,舒妃着急的很,只想能去看看自己的儿子,就只是去看一眼。
弘历现在只想召钦天监,这事儿目前知道的不多,可也瞒不住,知道他没有叫皇后侍寝的,除了御前基本就没有了,他现在一团乱麻,觉得自己在经历的是自己人生最重大的时刻,事关他这一生的声誉。
“进保,送皇后回宫歇息。进忠,宣钦天监觐见。”
如懿护住自己的肚子,直勾勾的盯着弘历,那泛着幽光的眼神叫弘历觉得吓人的紧“皇上,这个孩子臣妾保定了,臣妾没有和任何人私通,这就是上苍赏赐于臣妾的孩子。”
宣誓完自己想法,对着进保微微躬身,叫进保吓的赶紧避开,送着如懿回翊坤宫去了,小新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还能活着从养心殿走出来,她现在觉得皇上似乎也不大正常。
明月跟着青璃看养心殿呢发生的事儿,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所以说做人信念感一定要强,瞧瞧皇上不就又被她姐姐暂时压制住了吗。
钦天监那一套流程是早就安排好的,既然皇后娘娘并没有凤命在身,需要汲取皇上的龙气庇佑自己,那强留凤位就是以生命在燃烧为代价的,皇上若过多接触皇后娘娘,可能会觉得身子隐隐有点不适之感。
这是之前的说辞,如今这一套说辞之上添加的就是,皇后娘娘并没有子嗣运,如今骤然得子,那必然是妖异之兆,就算是上天也要遵循世间规律,不可能直接赏赐孩子。
弘历颓丧的摆摆手,叫这位钦天监正史出去,他没有杀了这人,就是他预言的还挺准,一次次的都说的差不离。
现在如何处理如懿肚子里那一胎,成了最大的问题,这事儿弘历不知道找谁商量,这时候就想起了他的便宜养母,甄嬛。
弘历心里清楚,这后宫最希望他能一直稳坐皇帝之位,健康无虞的就是甄嬛了,纵然他们二人在前朝后宫掰手腕,可他们之间的利益纠葛,早就不可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