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过一次的元始渴望活着,更渴望实力。
唯有实力,方才能让他活的更长。
一切只因,曾经那刘玄的玄宙、黑蚊两大本尊,轻飘飘渡劫之场景,已深深地印入了元始之心。
一次湮灭,沉寂,消失数十、上百万年之事,元始再不想承受了。
因此,元始也对后继有人之事,有了一种新的理解,一种莫名的执着。
阐教传承之不绝,元始之名便可长存于世,永垂不朽。
而世人传唱元始之名,元始纵死,亦可复生。
这也是此番元始,为何会如此地——煞费苦心、殚精竭虑地,想要帮助广成子证道混元之故。
玉虚宫中。
在元始的教诲之下——
广成子带着大彻大悟的坚定、誓死不改的执着下山了。
此去有熊氏,广成子立志——
必要一谈而下有熊氏,绝不做二次再谈、三次又谈的准备。
做一个身兼天皇师、人皇师,两大皇者之师于一身的千古第一人皇师。
此刻之广成子,立志之坚,有了那么一股‘千古第一人皇师’的风采气度。
当然了——
‘千古第一人皇师’之称,也不知这广成子,究竟是当的还是当不得了?
岁月易逝,人事难变,转眼万年。
有熊氏部落,或者说是有熊氏方国,更为合适。
三千年前,借着传送阵之助——
广成子以准圣大圆满的境界,依旧花了七千年的时间,方才从昆仑山来到了有熊氏。
广成子到了有熊氏之后,他并没有选择轻举妄动,也没有直接登门拜访有熊氏。
虽然,广成子之前已经从他人的口中,了解到了许多有熊氏的情况。
但是——
对于一个做过天皇师,修为高达准圣大圆满的广成子来说,他对有熊氏,应该有自己的判断。
毕竟,唯有知己知彼,方能在收徒有熊氏之事中,一谈而胜。
然而,若是广成子对有熊氏的了解——
仅限于他人的传说之中,那他如何能有把握一谈而收有熊氏为徒?
因此,在三千年前——
广成子来到有熊氏之后,他并没有轻易地选择露面,而是选择了暗中观察、走访。
他要设身处地、耳听眼见地亲自考察、了解一下有熊氏再说。
如果考察结果不令他满意,那他广成子宁可不收有熊氏这个弟子。
以此之下,方能保证他阐教的战车,不会轻易地绑在一个废物的身上。
幸而——
三千年来,广成子对整个有熊氏的考察是满意的,甚至是大大地超出了他的预期之内。
实地考察之下,广成子发现——
如今,有熊氏的社会组织形态,已经基本跨过了“部落—氏族”式,这样一种原始的社会组织形式。
同时,在有熊氏的带领下——
有熊氏的社会形态,竟然达到了“方国—城邦”式,这样一种“着城而居”的、一种更高级的社会组织形态。
因此,而今的有熊氏部落,当称之为有熊氏方国,或者是有熊国,似乎更为的合适。
与此同时——
在有熊国这样一种社会组织形态的极大进步之下,也必然会给整个有熊国的生产力,带来极大的促进。
连锁反应之下,有熊国的整体实力,也必然会迎来翻天覆地的进步。
三千年的暗中观察——
也正使得广成子有幸,看到了有熊国这种上下如一、浑然如一体的凝聚力,以及整个有熊国实力的极大进步。
不光如此——
在这三千年时间里,广成子还在一些有熊国政策的蛛丝马迹之中发展——
而今的有熊国竟然在备战,而那备战的开战对象,竟然是——巅峰势力的应龙氏部落。
这一发展,更是让暗中观察的广成子,差点惊掉了下巴——
他有熊氏一个一流部落,不过区区三个准圣巅峰高手,是如何敢跟拥有混元境强者坐镇的巅峰应龙氏开战的?
对于此——
广成子也不知是该说有熊氏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该说不知者不畏了?
然而,在广成子的内心深处,有过片刻的不解过后,也很快释然了。
“有熊氏要是连一个混元境存在,都不敢正面碰撞的话——
“那又何谈一统天下?何谈一争天下至尊的人皇之位?”
广成子释然了,同时,广成子也决定了——
这位有熊氏之徒他收定了,天皇师之后,这尊人皇师之位,他广成子,也是坐定了!
他日,有熊氏若成人皇至尊,那他广成子之门下,便是一门双皇,何其地佳话也!
“光明正大之事,当行光明正大之路。”
这般想着,广成子突然放开了准圣大圆满的强大气势,
“阐教,玉清圣人门下,亲传大弟子广成子,拜会有熊氏之主。”
准圣大圆满的气势,虽是迅速无比地一散而收,未伤一人,也未损一物。
但是,广成子的这股浩荡气势,却是依旧横溢出了千百万光年之遥。
有熊国议事大殿。
国主有熊氏正在与自己的宰相风后、国相力牧,议论大事。
不想——
正在此时,一股惊天气势猛地席卷而来,随即一闪而逝。
与之同来的,自然还有广成子的那一句高声拜会之言。
“阐教?”
“广成子?”
“玉清圣人?”
闻听广成子的拜会之言,有熊氏、风后、力牧三人,纷纷默念一语。
而后,有熊氏三人的身影,尽皆消失在了有熊氏大殿。
瞬息之后——
广成子周围,有熊氏、风后、力牧三大准圣巅峰高手瞬间来到。
并且,有熊氏三人,暗呈三面包围之形,将广成子围在了垓心。
“晚辈有熊国之主——有熊氏,不知阐教上使降临,有何贵干?”
广成子之上,精明强干的有熊氏率先开口,他的话语之中,充满了谨慎的小心翼翼。
霸主级势力的阐教亲传到来,容不得有熊氏不小心应对。
不然,一个不小心之下,他有熊氏之国,便有倾覆之危、灭亡之险。
眼见有熊氏如此紧张,暗呈三人围他一人之局,广成子也不见怪。
随即,他微微一笑,开口道:
“有熊氏,贫道此来乃是为善而来,尔等大可不必如此戒备。”
略微停顿,广成子沉凝道:
“有熊氏,这般的大庭广众,不是你有熊国的待客之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