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来寻开心
“是不是不满意珍珍啊？”
“客官，看看奴家嘛～”
“快去叫妈妈，一句话一个银锭子，这样的人奴家还没见过呢”。
门口纷纷扬扬之声响起，众人皆看向了那个气度不凡的女子。
“我喜欢新鲜又泼辣的，最好没什么经验”，来到此处，万三素第一次说了一句完整的话。
“您这是嫌弃奴家不成？”珍珍一脸的伤心，眼中的泪水说来就来。
“咳……”默默地又递出一枚银锭子，万三素收回了折扇，望着楼里匆匆跑进去的龟公。
等身旁这个名唤“珍珍”的姑娘“噗嗤”一声，喜笑颜开地接过第四枚银子，万三素开口：“这大半年来，楼里可来了新姑娘？”
“嗯～有倒是有，但脾气不甚好，奴家怕你吃不消啊”，珍珍再一次靠近，微微抬头。
将嘴唇贴近万三素的耳朵旁：“妈妈一直给她喂药，那样失了神智的人有什么好玩的，您就选奴家嘛～只要您开口，奴家什么花样都愿意配合”。
闻言，万三素眉头微动，转头第一次看向与自己近距离交谈的女子。
乍一见到对方直视自己，珍珍不由得一愣，下意识呢喃道：“好漂亮”。
“珍珍你傻了”，一个花姑娘取笑，眼前这个人长相一般，面容微黄，怎么看都与“漂亮”搭不上边。
“让开让开”，一个充满圆滑事故又热情妩媚的声音自人群后传出，花姑娘们瞬间让开了一条路。
“哎呦喂，您这是打哪来？来我们金美楼有什么事么？”老鸨望着眼前的女子，习惯性地上下打量，当触及对方清亮的眼神时，嘴角常年扬起的笑意一顿。
这个女子好生得漂亮，尤其是那双眼睛，加上那身气度，如果好好打扮一番，即使面容普通，也绝无仅有。
老鸨凭着多年挑拣姑娘的眼光，一眼便看出了万三素的与众不同。
“我从来处来，到你这寻开心”，不理会老鸨越来越不对劲的眼神，万三素抬步向楼里走去。
“……您要寻开心？”老鸨一时不知自己是什么心情，脸上的表情都打成了团。
“你楼里有无新来的姑娘？我喜欢那种泼辣的”，万三素拿起折扇轻敲自己的掌心，站于金美楼大堂内，望着上方花枝招展的姑娘们。
“客官真是好眼力，一挑便挑了妈妈经营的金美楼，这金美楼可是此地最大的青楼呢，想要什么样的姑娘没有”，老鸨心下一松。
原来眼前这个女子有着特殊癖好，喜欢玩点不一样的。
“燕燕呢？燕燕快来，让贵客好好瞧瞧”，老鸨转身向身后的人群唤道。
“妈妈～”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轻挪莲步，不好意思地看了眼万三素。
“我不喜欢这种”，万三素头也不回地直接拒绝：“我喜欢有脾气的”。
自袖口处掏出一只钱袋，直接扔向一旁的老鸨，微侧过身子，迎上对方满脸的喜意：“有，还是没有？”
“有有有”，感受着手中钱袋的分量，老鸨连声应道。
“那就去请”，此时万三素的眼底无丝毫笑意。
“可”，老鸨的脸上有丝为难，下意识看向二楼最里侧的方向，又回头看向万三素：“可她现在不得空，要不我给您预定明晚，明晚妈妈保证给你留着”。
万三素默默抬头，看向了老鸨刚看了一眼的地方，对那处放开听觉。
集中精力细听那处的动静，空气中传来常人无法听到的哭泣与绝望挣扎的声音。
“您”，见万三素只盯着楼上那处看，神情异常的沉默，老鸨上前一步。
刚要伸手想说些什么，却只觉一阵风拂过，眼前哪还有女子的身影。
“妈妈，在那处！”人群中有女子喊叫了起来，指着二楼最里侧说道。
“啊！在那里”，话音刚落，只听二楼传来“砰！”的一声，两扇木门被来人一脚踹开。
此时屋内
张员外赤裸着一身的肥肉，将衣不蔽体的女子压于身下，正欲强上时，只觉身上被人猛得踹了一脚，随即耳边又响起一声剧响“砰！”
张员外自破裂的墙上滑落，只觉全身疼痛，又说不清哪里痛，“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下一刻便失去了意识。
察觉来人靠近，葛瑶依旧费力地躲闪着，口中不停地念着：“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让我死吧”。
声音沙哑，意识也已模糊，但仍不忘挣扎。
看见女子如此模样，万三素握住折扇的手不禁收紧。
沉默了少许，万三素将折扇顶回衣袖内，脱下身上的外衫，一把将女子裹了起来，抱进了怀里。
忽略她在怀中的挣扎，万三素抬起怀中女子的一只手，直接以自己指尖为刀，刺破了女子的指腹。
轻轻挤压着她的手指，看着那血珠一滴一滴冒出。
葛瑶的神智随着血液的放出，慢慢地清醒了过来，望着眼前陌生的女子：“你是谁？”
“你可是葛瑶？”万三素低眸看向怀中之人。
“对，我”，话尚未说完，房门口响起一个声音，那个声音已失去了妩媚与圆滑，反而多了些戾气。
“好啊！原来是砸场子的！来人啊，上，给我抓住喽，既然砸了我金美楼，那就用她那身皮肉来还”。
屋内的葛瑶身子一僵，眼神里充满了恐惧，这大半年的时间，已经足够打碎她以往全部的骄傲与幼稚，她怕极了老鸨层出不穷折磨女人的手段。
“莫怕，你父亲葛典还在家等你”，温声安抚。
万三素抬眸看向门口越聚越多、手拿棍棒的青楼打手。
“他们会打人，很痛很痛”，葛瑶将身子极力地往万三素的怀中躲去，不敢看门口一眼。
“还等什么！上”，就算有武功又怎样，自己楼里可有的是打手。
然而下一刻，“砰砰砰”之声不停响起，老鸨目瞪口呆地看着突然出现在房中的男人。
眼前只有残影晃动，随即自己培养了多年的打手都被一一踹飞，直直落到了一楼大堂内。
“啊啊啊！”楼里姑娘们的尖叫声此起彼伏，瞬间跑得远远的，作鸟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