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祁霖找了半个月都没有找到王宇玄。
他几乎快要放弃了,准备靠自己报仇雪恨!
至于王宇玄……
他就一路走好吧。
郦婌见贺祁霖准备出去,她好奇地看着贺祁霖。
“去哪啊?”
贺祁霖声音淡漠,“杀人。”
“杀谁?”
“仇人。”
“你仇人是谁?”
“……”
“不知道。”
“……”
一阵沉默之后,一道熟悉的嗤笑声再次响起。
“你倒是有一些搞笑,都不知道自己仇人是谁,就要去杀人?”
贺祁霖眼神冷淡看了一眼裴知渝。
“与你何干?”
裴知渝面色讥讽:“我又没有与你说话,你接什么话?”
郦婌:“……”
这俩人真幼稚。
…
门外不远处。
段如月好奇地掀开帘子。
“哥哥每日就往这跑?这是为什么?”
如今夜深人静,哥哥独自出宫来到这做什么?
段如月十分好奇,悄咪咪跟了上来。
宫女总觉得有人在盯着她们,她害怕地左右看了看,忍不住瑟缩。
“公主,这两天宫中不太平,我们还是早些回宫吧。”
段如月摇了摇头,“我不!皇帝哥哥一直拒绝见我,我倒是要看看他来见谁了!为什么可以见别人,但是就不愿意见我呢?”
宫女:你自己心里没数吗?一天张口闭口都是贺公子。
她恨不得说出来,但是她不敢吐槽。
宫女上前一步,敲响了大门。
原本三人在院子中斗嘴,听到敲门声时,脸色顿时一变。
冬笋立马出现在门口,打开门那一瞬间,亲眼看到一个家伙捂住公主的嘴,将她快速带着离开。
冬笋连忙追了上去,宫女回过神,见公主已经消失不见人影,脸色顿时一白!
郦婌见冬笋追了出去,她连忙起身,小跑到门口。
一道人影再次神出鬼没,捂住郦婌的嘴,一把抱起她就跑。
郦婌瞪大了双眸,后面两个男人反应十分迅速。
下意识追着绑架郦婌的人而去!
黑衣人见后面两个人跟跟屁虫一样,怎么也甩不掉他们!眼见着要被他们追上,黑衣人直接将郦婌一扔,奋力逃跑。
裴知渝和贺祁霖下意识接住郦婌,见郦婌没事,贺祁霖冷声说:“我去追她!”
黑衣人躲到暗处,大口喘息,心中有些懊恼自己下手慢了!
刚刚那个穿着华丽的女孩就不该让给对方的!
现在好了,人没抓到,还要丢失送到门口的礼物。
贺祁霖往前追了许久,都没有看到黑衣服的身影。
正准备折返时,他看到一处石头林。
贺祁霖犹豫片刻,还是来到石头林。
他脚步轻飘飘踩在树枝上,若是别人走这种泥土路,皆是一步一个脚印,但贺祁霖不是。
贺祁霖面色冷淡走到一处洞口,他声音冰冷。
“自己给我滚出来!”
暗处躲着人听到这道声音,身体瑟缩了一瞬间。
她害怕地屏息住呼吸,生怕被对方发现自己的存在。
…
郦婌盯着贺祁霖离开的背影看了许久。
裴知渝都有些吃醋,搞不懂郦婌为什么一直盯着一个背影看。
见裴知渝又开始吃醋,郦婌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刚刚被那个黑衣人好像弄了什么东西在脖子上。
裴知渝见郦婌伸出手在摸自己的脖子,他抓住郦婌的手。
“怎么了?”
裴知渝定睛一看,发现郦婌脖子上有一块红色的图案。他伸出手搓了搓,发现搓得掉。
“像是刚刚被人印上去的,可能是刚刚绑架你那个黑衣人弄的。”
郦婌也想起来对方的确弄了一下她的脖子。
她厌恶地搓掉脖子上的印记,有些无语。
“这人到底是谁?还有刚刚门口敲门的人是谁?”
裴知渝哦了一声:“她是如月的贴身侍女。”
郦婌点了点头,反应过来。
“啊?”随后惊讶道:“你说什么?如月的贴身侍女?那刚刚被掳走的岂不就是如月?”
裴知渝点了点头,“对。”
见裴知渝这么淡定,郦婌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无语地说:“快点带我回去,也不知道如月有没有被找回来。”
裴知渝想了想,冬笋应该能追上对方,不出意外,是能找回来段如月的。
裴知渝抱起郦婌,快速回到院中。
院子里,段如月的贴身侍女小茹一脸焦急地站着,心里充满了忐忑。
见皇帝抱着一个陌生女子回来,她脑子一片空白。
“参见陛下?”
她家公主呢?
小茹想问,但是又不敢问。
郦婌见段如月和冬笋还没有回来,忍不住担忧。
“要不你去找一下?万一他们俩都遇到什么事怎么办?”
裴知渝摇了摇头,拒绝了。
“我刚已经派人去追了,如今你身边空无一人,我更应该在你身边保护你。”
冬笋为了救公主毫不犹豫追了上去,何尝不是一种将郦婌安危放在裴知渝手中的表现?
若是此刻他掉头离开了,那些人再掉头回来怎么办?
郦婌心中着急,面上也十分焦愁。
过了一会儿,贺祁霖回来了。
郦婌看见贺祁霖,连忙上前询问。
“贺祁霖,怎么样?找到公主了吗?”
贺祁霖面色深沉,摇了摇头。
郦婌见状,忍不住焦急道。
“还等什么呀?你们都快出去找啊!冬笋和公主消失这么久,谁知道她们会遇到什么?”
见郦婌要亲自出门,贺祁霖拦住了她。
“婌姑娘,我知道你十分焦急。但根据我的发现,对方的目标似乎一开始就是为了你。”
贺祁霖刚刚去周围转了一圈,询问之后发现郦婌的院子这段时间天天有人在外面徘徊。
郦婌面色一白,“那如月说不定还是因为我,所以才遭遇此灾!她要是出事了怎么办?太后怎么办?贺山怎么办?”
贺山还在公主府养着呢,因为一直没找到合适的领养人,公主打算自己养着贺山。
贺祁霖听到贺山这个名字,身子一僵。
他失态地抓住郦婌的手。
“你刚刚说什么?贺山?哪个贺山?”
裴知渝见贺祁霖如此失态,他皱眉,抓住贺祁霖的手臂,用内力迫使他松开。
郦婌只以为贺祁霖是因为听到贺山的名字,一时间激动。
她诧异道:“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你难不成是贺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