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婌动作一僵,强烈的羞辱感扑面而来。
她眸中含着怒火,“姚文柏!你不愿和离直说便是!何必如此羞辱我?”
姚文柏面色冷淡,沉默不语。
郦婌气得想下轿,她愤怒起身。
姚文柏淡淡开口,“你若是下去了,我再也不会考虑和离一事。”
郦婌动作一顿,她深呼吸一口气,又坐了回去。
她心中恨不得将姚文柏大卸八块!一路上都在心中骂姚文柏。
姚文柏目光复杂,他和郦婌在现实世界谈了三年恋爱,郦婌一颦一笑他都清清楚楚什么意思。
她现在肯定是生气在心中骂他呢。
姚文柏难得态度温和,“下车吧,我扶你。”
郦婌理都不理姚文柏,搭着竹子的手下马车。
见郦婌脾气这么大,姚文柏也来了脾气。
他冷着脸,也不主动搭理郦婌。
离舟酒楼人满为患,一楼是散桌,二三四楼是雅间。
姚文柏上楼时,看见一楼的菜式,觉得十分熟悉。
他没有多想,冷着脸上楼。
姚文柏问都没有问郦婌,直接定了几道菜。
小二看了一眼郦婌,又看了看姚文柏。
姚文柏声音冷漠,“你看她做什么?还不快点去!”
郦婌没有心情跟姚文柏吃饭,她点不点菜都无所谓。
姚文柏出去了一趟,回来时端着一壶酒。
姚文柏身边的小厮主动倒了两杯酒。
郦婌皱眉,“我不喝酒。”
姚文柏仰头喝下酒,沉声道:“当初我们成亲时喝下了交杯酒,如今喝一杯分离酒,如何?”
郦婌迟疑地看了一眼姚文柏,感觉哪里怪怪的。
她拿起酒杯,一口气喝掉。
这酒香味浓郁,一口下去唇齿留香。
很快,菜端上来。
姚文柏尝了一口,瞳孔震惊。
这不是现代的辣子鸡吗?
他又尝了其他几道菜,发现与现代菜系十分一模一样!
姚文柏连忙问小二,“你们老板是谁?”
小二笑了笑,“大人,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我们老板是谁。我新来的。”
郦婌面不改色。
这个话术是她教的,有人问就说自己新来的,没见过老板。
姚文柏放下筷子,若有所思盯着郦婌。
郦婌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她正想说什么,感觉头倏地晕眩,直接晕倒趴在桌上。
竹子见状,惊呼道:“小姐!”
姚文柏一动不动,他面无表情地给旁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
姚文柏身边的小厮立马对竹子出手,几番回合下来。
姚文柏发现竹子武功不逊色他身边的人,他脸色一沉,直接上前制服住竹子。
姚文柏让人打晕竹子,他低头看着睡颜乖巧的郦婌。
姚文柏心中有些犹豫。
真的要这样做吗?
姚金年面无表情走了进来,“文柏,你在犹豫什么?”
“前途还是女人?”
姚文柏纠结片刻,缓缓回答:“前途。”
姚金年冷哼一声,拂袖转身。
“我都安排好了,今日陛下在离舟酒楼小住,你直接把人送上前。”
姚文沉眸,“是。”
他抱起郦婌,这才发现郦婌原来这么轻。
姚文柏将郦婌放在床榻上,转身离开。
他脚步一顿,眼底露出迷茫。
片刻后,他坚定地走出雅间。
人都是想要往上爬的,他只是试探,他没有错。
姚文柏闭上眼睛,内心沉重。
…
男人推门入内,俊美的脸上神色淡漠。
裴知渝瞥见床上有人时,眉头一皱。
他转身刚想离开,听到女子委屈的娇哼声,脚步一顿。
裴知渝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他走到床边,掀开窗帘。
看到女子面容时,裴知渝嗤笑一声。
这姚文柏真是舍得,自己妻子都要献上龙榻。
郦婌神志不清,只感觉身上好热,想发泄热气。
她胡乱地扯着衣裳,精致小巧的脸发烫泛着红晕。
裴知渝当即明白她被人下药了。
他挑了挑眉,伸出手摸着郦婌的脸。
郦婌感受到冰凉,下意识往手上蹭。
裴知渝深邃的眼眸盯着少女茫然又乖巧地蹭脸,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细微的气氛在沉默中蔓延。
裴知渝双眸微眯,眸色晦暗。
…
隔壁雅间。
姚文柏听到动静时,他恼怒地站起身想要冲进去。
姚金年冷声,“站住!”
见姚文柏没有停留,姚金年生气得拍了一下桌子。
“你若是想死,尽管去!”
姚文柏脚步一顿,他手紧紧的攥成拳头,脸色阴翳。
姚金年沉吟,“人是你亲自送进去的,如今陛下正……你现在闯进去,打扰了陛下的兴致,陛下杀了你谁知道真正理由?”
姚文柏懊恼的闭上眼睛,他后悔了!
此刻,隔壁的动静他听得清清楚楚。
姚文柏心里膈应,他深吸一口气。
“孩儿知晓分寸,父亲请离去吧。”
姚金年继续留在这里不合适,他眼神似警告似的。
“文柏,到底是女人重要还是前程重要,你可要慎重考虑清楚。”
姚文柏阖上眼眸,心烦意乱。
他清楚知晓古代权势的好处,所以此时他不敢打扰隔壁。
姚文柏心中恨陛下夺人妻,更恨郦婌不守妇道!
…
翌日
郦婌醒来时浑身酸痛,她茫然地起身,被子滑落时露出玉臂。
她揉了揉头疼的头,脑子突然浮现缠绵悱恻的片段。
郦婌身子一僵,她努力想记起那个男人的脸,怎么也想不起来。
门嘎吱一声被人打开,姚文柏面色冷厉走了进来。
郦婌看见姚文柏时,顿时想起昨天喝了那杯酒晕过去一事。
她心中猛地一沉,难不成是他?
“你昨夜对我做了什么?”
姚文柏压抑着怒火,冷声道:“我能做什么?穿好衣服,回去吧。”
郦婌见姚文柏不否认,她顿时觉得恶心,她忍不住扶着床边干呕。
姚文柏想起早晨那个尊贵的男人离开时,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他眼神一冷,让人端上一碗药。
“喝了吧。”
郦婌呼吸一滞,声音沙哑。
“姚文柏,我从未想过你竟然如此恶心!”
姚文柏冷笑一声,“我恶心?你就不恶心了?”
郦婌气恼,“这药是什么?”
姚文柏眸光冰冷,“自然是避子药。”
难不成他还要养郦婌和奸夫的孩子?
郦婌红着眼,气愤不已。
她一口气喝下汤药,眼神冷冷盯着姚文柏。
“姚文柏,你会为今日所作所为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