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渝见郦婌眼底有着抗拒的神色,面上却是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
他轻笑一声,也不说什么了。
裴知渝和郦婌回到宫殿之后,郦婌这才发现宫里的宫女换了两个新面孔。
郦婌有些疑惑,“之前那两个宫女呢?”
裴知渝不动声色笑了笑:“我觉得他们伺候得不好,就让她们走了。”
郦婌点了点头,也没有过多询问。
她陪着裴知渝用膳后,忍不住问他。
“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见郦婌这么迫不及待想要离开,裴知渝眼眸一暗。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递给郦婌。
“拥有了这个令牌,你可以随意进出宫里宫外。”
郦婌看着这个黄色的令牌,有些惊讶。
“那我现在也能离开吗?”
裴知渝见郦婌张口闭口就是离开,他脸色一黑。
“你就不能多呆一天吗?这么急着离开做什么?”
郦婌摸了摸鼻尖,“对啊!”
她一直想念留在永兴的竹子,后面竹子应该是跟着苏心语来到了京城。
再然后姚文柏入狱,姚家轰然倒塌,也不知道竹子如何了。
裴知渝眸色一沉,“一会我送你出宫。”
郦婌有些疑惑,“你不是皇帝,皇帝可以随意出宫吗?”
“我是皇帝又不是犯人,宫女太监都可以随意出宫,我自然也可以。”
郦婌哦了一声,心底有些不情愿裴知渝送她。
但最后还是裴知渝送她离开皇宫,裴知渝美名其曰想知道她住哪,方便以后他来找她。
郦婌在京中也有房产,只是来京中查账时,会居住一两日。
裴知渝看到郦婌院子所在处时,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没想到你居然住在这里,我听说这院子当初拍卖价很高,没想到是你买下了。”
这院子原本是一个非常出名的大儒所做,大儒死后,这个院子就被他的后代拿出来拍卖。
裴知渝当时也想买下,只是因为价格不太合适,放弃了竞拍。
郦婌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她打开门进去,里面站在一个小孩,看见郦婌的时候,他惊讶大喊。
“嫂子!”
郦婌没想到姚文松会出现在她的住宅!
她脸色一沉,姚文松大喊:“爹爹,是嫂子!”
姚金年一家人被调查后,无罪释放了,但不得离开京城,要等着大理寺卿随时召唤。
姚金年听到儿子大喊,他立马走了出来。
在看到郦婌时,姚金年眉头皱得死死的。
姚金年视线看到皇帝时,脸色顿时一变,立马拉着儿子跪下。
“参见陛下。”
姚金年意识到郦婌是和皇帝一同来的。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郦婌并没有死!反而是和陛下在一起。
姚金年一下子就明白为何他郡王府被皇帝开刀了!
郦婌蹙眉,“你为何会在此处?”
姚金年心中一梗,并没有回答郦婌的话。
裴知渝脸色一沉,“你耳聋了吗?”
姚金年心中愤愤不平,不想回答郦婌的问题,但迫于权势,他不得不回答。
“回陛下,这是臣的住所。”
郦婌冷笑一声,“这里是我当初花了高价拍下的,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住所了?”
里面的人听到动静,连忙跑了出来。
郦婌和裴知渝看到一个妇人,穿戴整齐抱着一个孩子。
她冷呵一声:“你们是谁?怎么会出现在我的家里?夫君,你为何跪着?”
姚金年瞪了一眼女人,“面前这人是陛下,不得放肆!还不快来跪下!”
女人脸色一白,连忙抱着孩子走到裴知渝面前跪下。
裴知渝眼神阴冷,“此处是你们的房子?”
女人脸色苍白,心虚地说:“回陛下……是奴家的房子。”
郦婌呵呵一笑,“那你把房契拿出来让我看看。”
女子咬唇,下意识看了一眼姚金年。
姚金年下意识想指责郦婌,毕竟以前他都是站在高位上指责对方。
姚金年还没张口,就看到皇帝似笑非笑的神色。
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陛下,这房子是臣内人的,有什么问题吗?”
郦婌嗤笑一声,“郡王,请问你内人是谁家的千金?你的内人不是陶桂芝吗?”
这房子分明就是她的!一段时间不来既然成别人的了?
看守房子的人是原本大儒家的后代,每次她来时间都是固定一日,院子都干干净净没有外人。
如今怕是平时都给外人住,她这个主人不知道罢了!
姚金年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介绍李燕的身份。
李燕脸色越发苍白,她咬着唇:“贵人,我家叔公是这院子大儒。”
“哦?”郦婌继续质问,“可这房子当初是大儒家后代拿出来拍卖,你是拍下院子的人?”
李燕眼底闪过恼怒,但又不知道女人什么身份,只能屈辱地回答。
“贵人,这似乎是我们的隐私吧,您私闯民屋,请问有何贵干?”
姚文松一直跪着,他不耐烦地地怒吼一声。
“郦婌!你不是死了吗?你怎么又活过来了?你凭什么让我爹爹和姨娘跪着?你个贱人,我讨厌你!”
姚文松捡了一颗手边的石头砸向郦婌。
裴知渝眼神一冷,用内力让石头原路返回。
石头狠狠砸到姚文松的额头上,一个新鲜的伤口出现。
姚文松吃痛的惨叫一声,随即是大哭大闹。
姚金年没想到这小子胆子这么大,他立马怒吼一声。
“闭嘴!”
姚文松想哭又不敢哭,只能眼神怨恨地看着郦婌。
李燕在听到姚文松喊对方郦婌时,就知道对方身份了。
她脸色当即一变,瘫坐在地上。
郦婌看到了,她微微勾唇。
“你确定这院子是你的吗?”
姚金年迟疑的眼神也看向李燕!前几日他们从大牢里放出来,没有银子住酒楼。
李燕说自己在京中有一处产业,就带着他住进了此处。
李燕知道郦婌有房契,她嘴唇诺诺了几下。
“不……不是……”
姚金年震惊地看着她,“李燕!你不是说这院子是你的吗?”
李燕有些委屈,她也是无意间得知的!再京中无处可去时,她突然想起此处的房屋。
又想到郦婌不是已经死了?那院子肯定闲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