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惜,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我去给你兑点麦乳精。”何彩霞也赶忙关心她。
温惜惜脸色煞白。
“没……没事。”
“怎么了?鸡汤有什么问题吗?”沈菀故作疑惑。
温惜惜脸几乎扭曲,声音嘶哑。
“没事。”
“是我命贱,怎么能喝这么好的药汤呢?这可是给嫂子追奶的。”
“嫂子,对不起啊……”
她拔腿往外跑,直接去厕所开始催吐。
她可不能喝鸡汤啊!喝了就完了。
她知道药材加得多狠——
催吐了大半夜,始终什么都吐不出来。
何彩霞觉得她疯了。
沈菀抱紧了怀里的宁宁,脸上绽放开的笑容带着坚冰一样的冷冽。
温惜惜,你以为吐得出来吗?
叫你作孽!
看温惜惜那么害怕,她都能想象,里面到底加了多少东西!
还美其名曰,为她好?
……
连着好两天,温惜惜都吐,吃什么吐什么,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去。
沈菀好心问她,“如果身体不行,就去医院吧。”
谁知道一听说去医院,温惜惜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
她知道自己是什么原因,但怎么能去医院?去了医院,要是如实交代了,她不是就暴露了吗?
她打死都不去医院,只能在家扛。
“嫂子,你喝了药汤,你身体没什么不舒服的吧?”温惜惜吐得都要怀疑人生了,脸白得可怕。
沈菀摇摇头,“我胸部就是有点痒,奶水更少了。”
“没你这么吐。”
那她就放心了,不能她一个人遭罪。
还好她只是喝的一碗。
沈菀这贱人喝的可是一锅,为什么不吐呢?
也可能是沈菀吃的沈家送来的好东西,身体好一点?所以反应慢一点?
尽管身体都这样了,温惜惜还是惦记着她的宁宁。
“嫂子,这赵姨到底是长辈啊,明铮哥回部队了,赵姨他们一直在招待所住着,这也不叫个事吧?过几天宁宁都要满月了。”
“你是年轻人,还是该孝顺老年人啊。”
温惜惜心疼死了,陆明铮给死老太婆找的招待所不便宜,一天要四块呢,还有一天三顿的吃喝拉撒,这不是得要陆明铮一个月工资啦?
开什么玩笑,明铮哥的工资都是用来养宁宁的,工资都被死老太婆花完了,她宁宁不是得过苦日子?
温惜惜心里很不平衡,陆明铮的一毛钱都是宁宁的!必须是她亲女儿的!
沈菀她淡淡望向着急的温惜惜,“家里住不下,住招待所也行。”
“行什么行啊,招待所不要钱啊?”
温惜惜埋怨她,果然是资本家小姐,一点也不知道勤俭节约。
这么花钱,以后能给宁宁留什么资产?
她最在乎的是这个。
说话间,沈母来了,沈母提了一大堆东西过来。
甚至还有给宁宁准备好的平安锁。
虽说只是银子的,但是这年头,银子也是很值钱的。
沈母本想自己伺候她月子的,但家里实在是又走不开。
沈母看气色红润的沈菀,直夸何彩霞。
“你弟妹照顾得很好,我这给你弟妹准备了一点心意,不要跟我客气。”
沈母之前还担心何彩霞不好相与,怕他们婆家人月子里给沈菀气受。
沈母直接就是给的钱,一百多块了,用红封包好。
何彩霞受宠若惊,“姨,不用,真不用……”
何彩霞从没见过这么多钱,她在镇上,一个月工资只有三十多块,包装厂的效益不好。
她的工资都是交给婆婆管的,说她一个女人只要吃饱饭就行了,哪里需要用钱?
沈母硬是塞给了她,厚道老实的人看着就放心。
温惜惜在一边看得眼红了,肚子剧痛,这两天恶露也更多了,她强撑着身体在等沈母给自己分发礼物。
沈母的大包小包,就连那个贪得无厌的赵芳茹都有,还买了很多的果干和米糕给陆宗宗!
结果她什么都没有?!
不仅她了,这次连这个贱皮子沈母都没有任何的表示。
这下,温惜惜心里就更恨沈菀了。
一定是沈菀说了什么,所以平日里沈菀有的,现在沈母也不给她了。
活该沈菀喝了她的药汤!活该沈菀以后当个没胸的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