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肿的男人不断后退,试图想要逃离,可暗影的手紧紧捏着,他动不了。
他眼神闪躲,但面对姜月杉的目光,他还是笑道:“嘿嘿,姑娘,您这是……”
“这是你孩子?”姜月杉的手指着之前那男人抱着的十岁男孩问道。
脸肿男人大话已经说出去了。
他也没有想到,姜月杉居然能把这个已经半只脚踏入阎王殿的臭小子给救回来。
现在,他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是……是啊。”
“嗯,既然如此,你让他叫你一声爹吧。”姜月杉又道。
脸肿男人更加慌了,他心中慌张,但面上却努力压制。
“这,这,这孩子刚刚醒,嗓子还没有恢复好吧,要不,要不等他缓过来再说?”脸肿男人说道。
“王妃,我知道您菩萨心肠,您不会为难一个中了毒刚刚苏醒的小孩子吧?”
脸肿男人希冀的目光看着姜月杉,希望姜月杉能放过他。
可后者,却没有任何的情绪,她淡淡地说道:“哦,不行,你不敢让他叫你爹,不会是这个孩子,是假的吧?”
“说,谁指使你来闹事的?”姜月杉声音突然严厉了许多。
脸肿的男人一个没注意,就被吓了一跳。
他心脏突突突的。
“没有人啊,王妃娘娘,这个臭小子真的是我的小孩。”
“那你让他叫你爹。”
“臭小子……”
脸肿男人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十岁小孩子。
他现在无比地后悔,他怎么就找了一个还没有死透的男孩呢!
他怎么就找到了一个这么大年纪的男孩啊。
找一个三岁小孩,他还可以说孩子小,不懂事,这下好了,他怎么编,怎么编?
脸肿男人面上很不好看,他脑子快速地运转,他想快些相处办法来。
可这个小孩子却给了他当头一棒。
“他不是我爹,我爹已经饿死了。”十岁小孩子有些失望地说道。
早些朝廷派人下来的时候。
这里面就已经干旱了,这个消息被捂得死死的。
青凤县周边的村镇还好,县城里面早就被县令被关起来,不让人出去,不通信息了。
城里面的人死伤无数,这个消息被瞒得死死的。
这个消息,也是姜月杉才想起来的。
她是做鬼那段时间,看过,但这段时间发生的很多事情,但她记不得这么多。
姜月杉忍不住懊恼。
她怎么就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掉了呢?
宋庆樾听到这里,怎么还不懂呢?
他看了一眼脸肿的男人,又看了一眼之前主动闹事的另一个男人。
他淡淡地开口:“都带走,严加审问,看看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下毒。”
那两个人被带走了。
围观的百姓自责不已,一个个都对姜月杉道歉。
“对不起王妃娘娘,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冤枉了王妃娘娘,请王妃娘娘恕罪啊。”
“请王妃娘娘恕罪……”
哗啦啦的,一下子就跪倒了很多人。
姜月杉道:“你们都是被蒙蔽了,不怪你们,快起来吧。”
安抚好百姓,安顿好受伤的人,宋庆樾这才有空去看那些被下了毒的粮食。
施粥的管事带着往放置粮食的地方走去,粮食就放在粥棚的后面。
用一个简易的架子搭着,每袋粮食底下都放着一个镂空的木板。
一袋袋的粮食就这么地放在哪里,有一部分已经打开了一个大口子。
明显已经用了一大半。
“今日煮的米,是哪些?”宋庆樾主动问道:“可留有样品?”
“有的有的。”施粥的管事连忙说道:“样品都在这里,都写了数字。”
施粥的管事挥手,就有几个人把放好的样品拿过来,上面还写了字。
不用宋庆樾开口,大夫就主动上前,把样品拿起来看了看,还闻了闻。
最后,大夫还把样品放到阳光底下去看,直到看到了一些不易察觉的粉末。
他才万分确定地说道:“王爷,此毒凶险,中毒者若是一个时辰之内没有解药,就必死无疑。”
这毒的解药难以配置。
他们青凤县厉害的大夫已经被县令祸害没了,剩下的只会些简单的看诊。
要让他们配置解药,是万万不可能的。
“多亏有王妃娘娘啊,要不然,这些人就死了。”大夫感叹道。
今日领粥的人,都是县城里面的人,他的妻儿,也在其中。
他是运气好,吃粥的时候正好肚子不舒服要上厕所,才逃过一劫。
等他出来,妻儿都已经昏迷了。
他心中悲痛万分,想自杀身亡,但一想到他是个大夫,还有这么多的人等着他。
他只能忍着心中的伤痛,去努力去查明原因。
可越查,他就越崩溃。
这毒就像是突然消失一般,进入了身体,就这么的不见了,好像这些人都无缘无故昏迷一般。
“嗯,本王知道了。”宋庆樾点头。
他又道:“去看看现场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这凶手到底是谁,都查一查。”
副将领命。
一群人都出去查,包括小桃也被支了出去。
宋庆樾看了一圈,并没有什么发现,他正要让姜月杉回去,可姜月杉却蹲在一个角落里面看得聚精会神。
宋庆樾走近,低头一看,就看到姜月杉拿着一个衣服料子看。
小小的,还藏在粮食里面,若不是仔细去看,就发现不了。
姜月杉起身,宋庆樾知道了她的意思。
他主动开口:“我会让人去查的。”
“嗯。”姜月杉点头。
随后,她又拿出一个玉佩,她说道:“我路上遇到刺客,那人身上就有这个玉佩,你看看,这有什么来路。”
姜月杉心里怀疑一个人,但她并不打算直接说。
“这个玉佩……”宋庆樾拿起玉佩端详,然后他道:“我见过,似乎是邻国皇室的东西,你并未去过那里,那些人为何要刺杀你?”
“邻国皇室的东西?”姜月杉也惊住了。
她猜错了?
她确实没去过别的地方啊,她得罪的人也就这几个,不是宁悠婉就是姜凌晴。
难道,都不是她们吗?
姜凌晴失踪已久,她真的逃了吗?
姜月杉想不明白了。
“嗯,是寒月国的皇室独有物品。”宋庆樾肯定地道。
他定定看她:“那人,你杀了?”
姜月杉点头:“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