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讨厌的面孔印入眼帘。
裴文轩猛地将人推开,“走开!我要去找鸢儿!”
说着,便要起身往外走。
沈漓鸢恨的牙痒痒,明明是她和文轩先认识的,凭什么后来者居上?
她不甘心!
强忍着委屈,她用尽全力抱住裴文轩,声泪俱下,“文轩,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设计害宁夫人,看在我们这么久的情分上,你可否原谅我这一回?”
“求你了,文轩!”
为了重新获得宠爱,她连自尊都不要了。
酒劲上头,裴文轩正燥热难耐,沈漓鸢心肠歹毒,却是个实打实的美人儿,哭的梨花带雨的,可谓我见犹怜,他也不能例外。
沈漓鸢并非初经人事的闺阁女子,感受着他身体的变化,心下一喜。
太好了!他对自己还是有感觉的!
趁着机会,她钻入裴文轩的怀里,一件件地褪去衣裳,美好鲜嫩的身躯在眼前晃动,裴文轩就算是个和尚,也会有所心动。
一咬牙,一跺脚,他将人抱到床上,犹如饿狼扑食一般。
躺在身下的沈漓鸢努力地迎合,享受其中的美好。
她定要抓紧这个机会!
这注定是个不眠夜!
翌日清晨,裴文轩悠悠转醒,腰上的疼痛随之而来。
他昨晚干什么了?
直至扭头看到身旁的沈漓鸢,他才后知后觉。
可他分明早就吩咐过下人,不让沈漓鸢进来的,为何她还会在?
昨夜零零散散的记忆浮现在脑海中,不禁摇头叹息,喝酒真是耽误事啊!
又是一月的光景,沈漓鸢听着环儿带来的消息,愣在原地,久久都没回过神。
“少夫人,您没事吧?”
“你确定沈漓鸢有了身孕?”沈漓鸢不死心,再次追问。
直至见到环儿点头,她才彻底相信,沈漓鸢是真的怀有身孕了。
她给的药没问题,沈漓鸢的喜好也不会改变,互相排斥的两样东西进了她的身体,怎么还会怀孕呢?
这事不对劲!
稳住心神,她吩咐道:“你寻个机会偶遇春儿,同她打听下沈漓鸢用药的情况。”
环儿办事很利索,不多时就带回了消息,“少夫人,春儿说了,自鸢夫人和世子吵架不和后,她一时赌气就吧药给停了,后来便忘了这事。”
原来如此!
她竟然把药给停了!
沈昭宁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发现药有问题就好,这沈漓鸢也是误打误撞怀了身孕,运气的确不错。
“不过……”环儿顿了顿,低声道,“奴婢听春儿说,大夫说鸢夫人的胎像不太稳,随时都有小产的迹象,因为这事,近日还时常打骂下人呢!”
听了这事,她可太庆幸自己能有沈昭宁这么好的主子,不骄不躁,体恤下人,还时常送些珠宝,谁能不爱?
正聊着天,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环儿还没来得及出门去看,春儿就已进来了。
“二少夫人,我家夫人有请!”
礼也不行,高傲着头,和她主子一模一样,狗眼看人低。
沈昭宁暗暗想着,面上不显,“带路吧!”
沈漓鸢刚查出有孕,就唤她过去,这可不像她的做风。
看来今日是鸿门宴了!
她得好好想想该如何应付了。
人刚进了怀秋院,沈漓鸢猛地往地上一坐,疼的直冒汗,“啊!我的肚子!”
“春儿!快去请大夫!我的肚子好痛啊!”
痛的青筋暴起,不像装的,莫不是真的?
沈昭宁仔细观察着,得出最终的结论。
不多时,大夫到来,诊治一番后下定义,“夫人,实在惭愧,您腹中的胎儿没能保住!”
“什么?”沈漓鸢抓着大夫的衣袖,嘶声力竭,“不可能!我才刚被检查出来怀有身孕?怎么可能就没了呢?定是你在欺骗我!你个庸医!”
“在下不敢欺瞒夫人,胎儿的确是没了,望夫人节哀。”
大夫生怕沈漓鸢会找他的麻烦,说完这话,便匆匆离去。
“世子妃,您别难过了,孩子还会有的!”春儿为沈漓鸢顺着气。
“是你!沈昭宁!”半晌,沈漓鸢指着沈昭宁,恶狠狠地开口,“就是你害了我的孩子!我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一直伫立在一旁的沈昭宁恍然大悟,她就说呢,为何沈漓鸢会突然喊她前来,竟是要用如此卑鄙的手段!
细细想来,这的确很符合沈漓鸢的处事风格。
她认定孩子保不住,便想用此做些什么,真是够阴险的!
“世子妃莫要胡说八道,我家夫人碰都没碰你一下,怎会害你小产?这分明是你自己的原因!”环儿为沈昭宁打抱不平。
“放肆!主子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吗?”沈漓鸢厉声呵斥,怒目圆睁。
“行了。”沈昭宁将环儿护到身后,示意她莫要出声,“你我都心知肚明,孩子的事和我没关系,你又何必对我咄咄逼人呢?别忘了,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呵呵!”沈漓鸢冷笑道,“你还真信了这话啊?真是愚蠢!”
“实话跟你说了吧,这孩子的事确实与你无关,大夫同我说,我胎像不稳,随时都有小产的风险,与其日日担心受怕他的离开,倒不如我亲自动手,顺便做些有意义的事。”
“我本想让王佳宁那个贱人过来,谁能想到她竟日日不出门,和个死人一样,没办法,就只能找你了,我的好姐姐,你也别怪我,要怪就怪王佳宁吧!”
当然,这其中还有私人恩怨在。
犹记得前世,换婚没成功,她被迫嫁给裴恒,日日过的生不如死,幸好他死的早,自己才有机会和文轩再续前缘。
可为何如今的裴恒一改往日的纨绔,对沈昭宁深情款款,事事以她为先。
凭什么沈昭宁能得到,她却得不到?
反正都要陷害人,倒不如将沈昭宁的罪名坐实。
她倒想瞧瞧,要裴恒知晓他的好夫人害了人,还是否能这般宠爱她。
“不错,有进步。”沈昭宁毫无顾忌,更没将此事放在眼里,“这次的手段的确高明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