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伐果断\/疑心甚重将军王VS清冷柔情\/手握私产礼佛美妇,表面是这样,表面)
(pS:第一次写古言,设定文笔请宽容,架空。这个世界铺垫较长,后面尽量集中写两人互动。)
祁王,王号祁,名朱瑾赫,字子珏,先帝同胞幼弟,自幼武艺高超颖悟绝伦,英俊不凡世所罕见。
他少年时国运昌盛,但这兴盛只持续了十几年时光。
乐康十五年先帝驾崩,太子尚九岁不能理政,此时后宫有太后干政,前朝有贪官结党营私,边境有蛮夷侵犯,屠戮平民百姓。
祁王自请去边境平乱,屡屡传回捷报,花费一年平息骚乱安抚民心,却不幸在回京途中遇到山体滑坡,与一众骁勇将士魂断南安山。
太后曰,新皇年幼且因悲痛无法上朝,至元齐一年起,由太后代管朝政。
这一代管,就管了五年。
可今日,一封密信通过麻雀来到新皇豢养的鸟群中。
此时已十五岁的新皇被太后把持,朝廷奸佞当道,他心痛不已却无能为力,如今一封带着阿凝称谓的信,瞬间让他记忆回到七岁。
那年皇叔年方二十三,正是迎娶新妇,征战猎场施展抱负的好时候。
时芳草萋萋,英俊潇洒的青年骑在汗血马背上弯弓射箭,正中红心,赢得草场将士一众叫好。
途中他徒手揪着还是小娃娃的朱凝晖上马,颠地他啊啊啊乱叫。
后面父皇大喊:混账,小心把你侄子颠坏了!
青年笑声放肆张扬,于盛日朝阳中勾勒出模糊的脸:
“放心吧皇兄,有我在,你儿子很快就会骑马的!”
那真是段被皇叔统治的可怕时光,但时至今日想起,他已经许久没被称呼为阿凝了。
原本以为再也不可能——
新皇看完信,不可思议皇叔还活着,而且得知当初的山体滑坡居然还是太后和奸臣联手的结果,真是可恨!
如今,他要回来了!
新皇激动得恨不得手舞足蹈,但按照信中所写,他不能轻举妄动,只能等待皇叔进一步的信息。
无奈,只好吞食信纸以免泄露。
不过,他还是兴奋得来回走不停,不知该为皇叔做些什么,突然脚步停下。
他记得皇叔少年时总是推拒婚事,被父皇指婚才作罢,对象是丞相膝下嫡长女唐可淑。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父皇病逝皇叔出征,婚事就此搁置。
后来皇叔薨逝的消息传到京城,丞相带头表示哀悼,父皇不在,他又无实权,如何处理?
于是这场婚事不了了之。
丞相也是个老狐狸,他是两面派谁都讨好,从先帝在时任职到如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事被按下去后也没人找他的事。
如今算来,丞相嫡长女已二十一,估计已婚配了。
新皇叫来身边的大太监:“去,跟母后说我想选妃,给我京城中名贵的嫡女名单。”
“是。”
————
“选妃?好端端的选什么妃?”
福瑞殿,太后放下手中的折子,威严的目光晲着太监,“皇帝最近可有什么异常?”
大太监双手伏地,脑袋顶着地板,
“回太后,皇上最近就是溜溜狗玩玩小鸟,没有异常,就是嫌弃您给他选的妃子相貌不美,要选新的——”
“哦?”她的确没过目,是手下侍女选的,手下活这么多,哪里管的到他。
“知道了。”
不过是贵女名单画册,无关紧要。
夜晚,朱凝晖来到李才人处,李才子恩宠稀薄,但她知晓帝王意,于书房暗处搁置一轴祁王画像,每次他来,李才人便识相地退下。
当今圣上实在可怜,连思念王叔都要暗暗进行,怕惹恼了上头的太后。
原因是太后以祁王欺凌百姓,罪大恶极为由,下令后宫不得翻阅祁王画像,还要全部焚毁。
那时新皇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等反应过来要去找太后拼命,后来直接被太监驾回宫殿。
因此,被李才人用画像勾起思念之情后,他每月必然抽一天前来李才人处。
排排蜡烛将寂静的书房照亮,朱凝晖小心细致地铺开画像,画上少年在奔驰的马背上持剑向前冲,其眉宇俊美,气势如虹,身段凌厉有劲。
听父皇说,皇叔少年英才,五岁能舞剑写诗,六岁能骑马射箭,七岁便能与皇爷爷谈论沙场,为人不受礼教拘束,生性肆意。
小时皇爷爷直问他要不要这个位置,他玩着蹴鞠直接拒绝:
“不要,儿臣生性属于江海四方,皇冠重达千斤,非儿臣所能受也。”
直到父皇即位,皇叔也是尽力辅佐,带兵打仗四处征伐,为宣朝立下赫赫战功,朝野上的问题也不畏任何权势抒发己见,为民生做了不少贡献。
这样的王叔光芒万丈,不仅是才子文人跪仰的对象,还是无数将士精魂的核心所在,他坦坦荡荡,堂堂正正。
所以,欺凌百姓这种事,绝对不会发生在皇叔身上,他不相信太后的一面之词!
朱凝晖心中又喜又痛。
喜的是皇叔没死,悲的是皇叔这五年隐姓埋名,还要忍受世人的指点。
此时,被怀念的王叔正在操场上操练,他拉起重达百斤的弯弓瞄准天空中游走的大雁群。
砰的声,弓箭线发出浑厚回响。
发出的箭矢力透千钧瞬间消失在天际,守候的小兵在远处跑,捡起地上挣扎流血的猎物。
“落下来八只!”
过了瘾,才将弓箭交给身边的侍卫。
“信送过去了吗?”
“按照计划,万无一失。”
“很好,把罪证都好好收拾归纳,写字报播撒民间引起舆论,太后手里的传国玉玺,要找时机送出来。”
这五年他撒网布谋,费心良苦。
要一举除奸佞,废太后很难,但也不是不可能,最稳妥的名义就是——
进京勤王,清君侧。
朱瑾赫回头,一身黑色劲装的他皮肤呈小麦色,眼狭长幽深,脸坚毅英挺,但从左眉至眼处有三道狰狞疤痕划过,多了分凶煞惊悚之感。
往大街一站,就能成为止住小孩夜啼的可怕人物。
他遥遥望向京城的方向。
人们记忆面如冠玉,潇洒不羁的祁王殿下已不在,回来的是即将血洗京师,告慰将士和兄长之灵的煞神。
这些人都忘了他吧。
一想,就忍不住发出呵声,见到他,他们也离死不远了。
别处幽室内——
精致山河图屏风后,金檀木软榻上。
翻身起来的美人缓缓呼口气,她坐等完全清醒,才撩开床榻幕布。
坐在床榻下的丫鬟抬头,瞧见夫人雪肤粉唇的俏脸,她柳眉如缥缈山雾气,眸若黑夜乳月,身姿窈窕轻盈,周身萦绕股摸不透的清冷高贵。
相较如今的以瘦为美,夫人属于偏丰满的类型。
“夺云,几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