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灵鸣稻荷
京都伏见稻荷大社的晨露顺着千本鸟居的朱漆滴落,苏寒三人穿行在朱红色的隧道中,看着排列至山顶的鸟居突然泛起星砂涟漪——那些本应象征现世与神域连接的木牌,此刻被灭世血纹割裂成“凡俗”与“神圣”的对立,牌面上的狐狸图腾眼中,星砂与木屑正在激烈对冲。叶绾的星砂罗盘突然化作狐面形态,指针显化出“灵鸣”二字,神道教勾玉纹与荒墟灵纹在表盘上明灭闪烁。
“是灵鸣钟的狐火在飘摇。”无命的断剑轻触鸟居立柱,剑刃与木体内的“灵核”产生共振,显化出荒墟灵民与古和族巫女共同铸造灵鸣钟的记忆,“荒墟典籍说,灵鸣钟主曾用钟声连接万界生灵与神域,古殿崩塌时,钟芯碎成百片,化作各地的‘灵纹牌’,伏见稻荷的‘狐火核’正是核心‘共信之核’所在,现在被‘隔阂咒’侵蚀。”
晨雾突然凝固成透明的祈愿者虚影,他们身着平安时代的狩衣与荒墟灵民的无垢袍,胸口嵌着缩小版的灭世钟碎片,手中的绘马牌渗出黑色咒文:“神佛不佑,信仰无用……”苏寒伸手触碰虚影,众生钟纹传来木牌碎裂的脆响:“是‘断信幻象’,灭世残秽在吞噬人类对共信的执念,将灵纹牌变成了隔阂牢笼。”
鸟居阴影中,一位头戴狐面斗笠的少女走出,腰间系着由绘马牌碎片与荒墟灵砂融合的“灵脉袋”,每片木牌都映着两界生灵向灵鸣钟祈愿的手印:“我是稻羽,稻荷神的守灵人。”她的眉心闪烁着星砂凝成的勾玉纹,与苏寒掌心的众生钟纹产生共鸣,“破晓时,所有鸟居的狐狸眼瞳同时溢血,巫女长老说这是灵鸣钟的警示。”
陈教授从磨旧的帆布包掏出桧木绘马,上面用神道教祝词与荒墟灵语记载着相同的《灵鸣祈愿经》:“早年在出云大社发现的,记载了古和族巫女与荒墟灵皇共同为鸟居注入灵鸣之力的仪式。”绘马上的狐狸突然摇尾,显化出两界先民共同在鸟居下祈愿丰收的场景。
“稻羽,陈教授,带我们去狐火核地宫。”苏寒将初念铃按在灵脉袋上,钟声化作神乐铃的清响与荒墟灵颂的低吟,“灭世残秽在共信之核深处设下‘隔阂祭坛’,那里藏着灵鸣钟的核心——‘共信之核’。”
地宫入口藏在千本鸟居的尽头,石门上的稻荷神与荒墟灵皇浮雕突然背身而立,显化出灭世血纹组成的“凡圣两分”二字。无命的断剑发出狐火轻跃般的清响,剑身上的灵纹咒文与石门浮雕共振,神与灵皇的身影缓缓转身,露出内部刻满两界灵脉图腾的通道。
祭坛中央悬浮着百片破碎的灵纹牌,每片都关押着不同时代的共信执念:有平安时代农人向稻荷神祈愿的低语,有荒墟灵民在星砂林向灵鸣钟诉说的心声。灭世残秽化作巨狐玉藻前,正用九尾上的灭世血纹绞杀中央的共信之核,狐毛上刻满“神佛分离”的咒文。
“灵鸣钟的真正力量,是让每个祈愿都成为连接的桥梁。”苏寒展开万界钟谱,对应伏见稻荷的页面显化出神道教《延喜式》与荒墟《灵信篇》,“稻羽,用稻荷神的勾玉咒;陈教授,用灵鸣祈愿经的灵语颂——灵鸣钟需要听见的,不是神佛的高高在上,而是众生共信的心跳。”
稻羽摘下狐面斗笠,灵脉袋中的绘马牌化作百道灵光,在祭坛上空拼出稻荷神与灵皇共持勾玉的虚影;陈教授用神道教祝词在灵纹牌刻下“人神共在”的咒文,荒墟灵语同时显形,两种文字交织成光茧,包裹住玉藻前。
“看灵纹牌!”叶绾的星砂罗盘显示,百片灵纹牌正在吸收祈愿者的执念——有现代人在绘马牌上写下“世界和平”的期待,有荒墟灵民在星砂林悬挂灵砂绘马的虔诚,甚至有孩童在鸟居下埋下许愿石的天真。这些执念汇入共信之核,竟让玉藻前的身体崩解,显露出藏在核心的“初灵之种”。
共信之核发出震耳欲聋的钟鸣,伏见稻荷的千本鸟居突然被星砂光填满,朱漆鸟居与荒墟灵民的星砂狐火同时显形,勾玉纹与灵纹相互缠绕,显化出“灵鸣万界,共信同源”的两界文字。祈愿者虚影们猛然惊醒,看着手中的绘马牌变成了灵脉袋与现代许愿笺的融合体,眼中倒映着灵纹牌重新聚合的盛景。
“星砂驿站传来消息!”稻羽看着手腕上新生的灵纹印记,“荒墟的灵民与和族巫女正在共建‘灵鸣共生林’,用绘马牌与星砂灵木共同浇筑,从此两界的祈愿者都能在灵鸣钟声中寻得共信。”
陈教授抚摸着桧木绘马上新显化的共生符文,突然指向地宫深处:“那里有个隐秘的灵鸣通道,直通荒墟的灵民圣林,墙上刻着与出云大社相同的钟鸣图谱。”无命的断剑发出清越剑鸣,剑身上的咒文与通道灵纹完全吻合:“灵鸣八荒,人神同源,众生如祈,共响长天。”
苏寒摸着灵脉袋上的勾玉星砂纹,感觉它正与掌心的初念铃共振。他看见,在灵鸣钟的核心深处,无数光点正在汇聚——那是全球各地的祈愿者、信众、甚至普通人对美好未来的向往,这些微小的共信之光,正在成为灵鸣钟新的力量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