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时鸣蛇影
奇琴伊察的春分日,库库尔坎金字塔的阶梯上,本该流淌的金色光影蛇形突然凝滞——七道光影被灭世血纹割裂成扭曲的螺旋,蛇首瞳孔中渗出星砂与血泪的混合物,在石阶上显化出“时间囚笼”的灭世咒文。叶绾的星砂罗盘突然化作玛雅历法盘,指针显化出“时鸣”二字,卓尔金历符号与荒墟星砂时轮在表盘上激烈碰撞。
“是时鸣钟的蛇影在哀嚎。”无命的断剑轻触阶梯边缘的羽蛇神浮雕,剑刃与石砖内的“时间核”产生共振,显化出荒墟星官与古玛雅天文学家共同铸造时鸣钟的记忆,“荒墟典籍说,时鸣钟主曾用钟声校准万界时序,古殿崩塌时,钟芯碎成十三片,化作各地的‘时轮核’,奇琴伊察的‘羽蛇时核’正是核心‘共时之核’所在,现在被‘时间囚笼咒’侵蚀。”
光影突然凝固成透明的探险家虚影,他们身着西班牙征服者甲胄与荒墟星官的星砂斗篷,胸口嵌着缩小版的灭世钟碎片,口中重复着被篡改的祷文:“时间是陷阱,轮回即永恒痛苦……”苏寒伸手触碰虚影,众生钟纹传来沙漏倒悬的轰鸣——这些执念被灭世残秽扭曲成时间的枷锁。
金字塔阴影中,一位头戴羽蛇神冠的少女走出,手中捧着由玛雅历法石与荒墟星砂时轮融合的“时之蛇杖”,杖头的蛇首眼瞳嵌着半块碎裂的星砂钟芯:“我是库库尔,羽蛇神的守时人。”她的眉心闪烁着星砂凝成的时轮纹,与苏寒掌心的众生钟纹产生共鸣,“昨夜月食时,历法石突然崩裂,长老说这是时鸣钟的临终预言。”
陈教授从磨旧的帆布包掏出鹿皮地图,上面用玛雅象形文字与荒墟星语记载着相同的《时轮圣典》:“早年在尤卡坦半岛发现的,记载了古玛雅王帕卡尔与荒墟星皇共同为金字塔注入时鸣之力的仪式。”地图上的羽蛇神与星皇突然交尾,显化出两界天文学家共同观测星象的场景。
“库库尔,陈教授,带我们去羽蛇时核地宫。”苏寒将初念铃按在时之蛇杖上,钟声化作玛雅陶笛的呜咽与荒墟时颂的星轨鸣,“灭世残秽在共时之核深处设下‘时间囚笼祭坛’,那里藏着时鸣钟的核心——‘共时之核’。”
地宫入口藏在金字塔底部的羽蛇神口内,石门上的羽蛇神与星皇浮雕突然咬向彼此,显化出灭世血纹组成的“停滞”二字。无命的断剑发出星轨摩擦般的沉响,剑身上的时纹咒文与石门浮雕共振,双神的毒牙缓缓错开,露出内部刻满两界时轮图腾的通道。
祭坛中央悬浮着十三片破碎的时轮核,每片都关押着不同时代的共时执念:有古玛雅人在金字塔观测金星的专注,有荒墟星官在星陨台校准星砂时轮的虔诚。灭世残秽化作巨蛇奥菲翁,正用身体绞杀中央的共时之核,蛇身缠绕着“时间无意义”的灭世咒文。
“时鸣钟的真正力量,是让每个瞬间都成为连接的节点。”苏寒展开万界钟谱,对应奇琴伊察的页面显化出玛雅《德累斯顿抄本》与荒墟《星砂时轮经》,“库库尔,用羽蛇神的时轮咒;陈教授,用时轮圣典的时语颂——时鸣钟需要听见的,不是对轮回的恐惧,而是瞬间的共响。”
库库尔将时之蛇杖插入祭坛中央,十三片时轮核突然发出微光,显化出羽蛇神与星皇共同托起时轮的虚影;陈教授用玛雅象形文字在时轮核刻下“刹那永恒”的咒文,荒墟星语同时显形,两种文字交织成光茧,包裹住奥菲翁。
“看时轮核!”叶绾的星砂罗盘显示,十三片时轮核正在吸收世人的执念——有情侣在金字塔前等待春分日出的期待,有荒墟星官在星砂舟上记录两界时差的专注,甚至有孩童在日历上圈画生日的天真。这些执念汇入共时之核,竟让奥菲翁的身体崩解,显露出藏在核心的“初时之种”。
共时之核发出震耳欲聋的钟鸣,库库尔坎金字塔的光影蛇形突然恢复流动,七道金光照亮羽蛇神浮雕,显化出两界时轮图腾共生的纹路:玛雅的卓尔金历与荒墟的星砂时轮相互环绕,中央嵌着羽蛇神的瞳孔与星皇的星砂冠。探险家虚影们猛然惊醒,看着手中的罗盘变成了时之蛇杖与现代计时器的融合体,眼中倒映着时轮核重新聚合的盛景。
“星砂驿站传来消息!”库库尔看着手腕上新生的时纹印记,“荒墟的星官与玛雅后裔正在共建‘时鸣共生台’,用玛雅历法石与星砂时轮共同浇筑,从此两界的时间都能在时鸣钟声中寻得共通。”
陈教授抚摸着鹿皮地图上新显化的共生符文,突然指向地宫深处:“那里有个隐秘的时鸣通道,直通荒墟的星官圣所,墙上刻着与玛雅观象台相同的钟鸣图谱。”无命的断剑发出清越剑鸣,剑身上的咒文与通道时纹完全吻合:“时鸣万界,刹那同源,众生如砂,共筑永劫。”
苏寒摸着时之蛇杖上的时轮星砂纹,感觉它正与掌心的初念铃共振。他看见,在时鸣钟的核心深处,无数光点正在汇聚——那是全球各地的天文爱好者、时间记录者、甚至普通人对“此刻”的珍视,这些微小的时间执念,正在成为时鸣钟新的力量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