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拉纳西的星砂晨雾漫过恒河石阶,苏寒三人站在“曼达波”祭坛前,看着河面上漂浮的水灯突然熄灭——那些本应承载祈愿的莲花灯,此刻被灭世血纹割裂成“污染”与“漠视”的碎片,河水中的荒墟水纹与恒河圣沙在晨光中迸发浊黑 Sparks。叶绾的星砂罗盘化作莲花形态,指针显化出“水鸣”二字,梵文“恒河”与荒墟水纹在花瓣上流淌成破碎的涟漪。
“是水鸣钟的水核在腐坏。”无命的断剑轻触祭坛上的恒河女神甘加浮雕,剑刃与河沙内的“水核”产生共振,显化出荒墟水民与印度祭司共同铸造水鸣钟的记忆,“荒墟典籍说,水鸣钟主曾用圣水凝聚万界生命的共生共鸣,古殿崩塌时,钟芯碎成十二片,化作各地的‘水魂沙’,恒河的‘圣河核’正是核心‘共水之核’所在,现在被‘腐污咒’侵蚀。”
晨雾突然凝结成祭司虚影,他们身着白色纱丽与荒墟水民的波纹袍,胸口嵌着缩小版的灭世钟碎片,手中的铜壶滴着“圣水已死”的血纹:“恒河已浊,不过是污水沟渠……”苏寒伸手触碰虚影,众生钟纹传来水流停滞的闷响——这些被扭曲的执念,正将“净化生命”的圣河,变成被工业污染的死水。
祭坛阴影中,一位头戴莲花冠的少女走出,颈间戴着由恒河圣沙与荒墟水砂融合的“水魂链”,每粒沙都映着两界祭司共同吟诵《梨俱吠陀》的手印:“我是甘加,恒河女神的守水人。”她的眉心闪烁着星砂凝成的三叉戟纹(恒河支流与荒墟水民的共生水纹融合),与苏寒掌心的众生钟纹产生共鸣,“破晓时,所有水灯的星砂火焰突然熄灭,祭司说这是水鸣钟的临终呜咽。”
陈教授从磨旧的帆布包掏出《恒河经》贝叶残卷,上面用梵文与荒墟水语记载着相同的《水鸣圣典》:“早年在鹿野苑发现的,记载了阿育王与荒墟水皇共同为恒河注入水鸣之力的仪式。”残卷上的恒河女神突然提起水壶,显化出两界先民共同用星砂净化河水、用圣歌稳定水脉振动的场景——荒墟水民用星砂分解污染物,印度祭司用吠陀颂歌唤醒水之灵识。
“甘加,陈教授,带我们去圣河核地宫。”苏寒将初念铃按在水魂链上,钟声化作恒河夜祭的法螺声与荒墟水颂的低吟,“灭世残秽在共水之核深处设下‘腐污祭坛’,那里藏着水鸣钟的核心——‘共水之核’。”
地宫入口藏在祭坛下方的“真理之井”中,石门上的甘加与水皇浮雕突然背身而立,显化出灭世血纹组成的“浊流”二字。无命的断剑发出水流浑浊般的沉响,剑身上的水纹咒文与石门浮雕共振,女神的水壶与水皇的星砂瓶泛起涟漪,露出内部刻满两界水图腾的通道——左侧是恒河的“七支流”纹,右侧是荒墟水民的星砂水循环纹。
祭坛中央悬浮着十二片破碎的水魂沙,每片都关押着不同时代的共水执念:有阿育王在恒河岸边修建水疗所的虔诚,有荒墟水民在星砂海用圣水解救旱情的专注。灭世残秽化作巨蟒“腐蚀者”,身上的灭世咒文如工业废水的泡沫,正用毒涎绞杀中央的共水之核——它试图让所有水源成为生命的禁区,让文明失去滋养的根基。
“水鸣钟的真正力量,是让每滴圣水都成为生命的共鸣体。”苏寒展开万界钟谱,对应恒河的页面显化出《梨俱吠陀·水赞》与荒墟《水魂篇》,“甘加,用恒河女神的水魂咒;陈教授,用水鸣圣典的水语颂——水鸣钟需要听见的,不是对水源的掠夺,而是生命共颤的水流心跳。”
甘加取下莲花冠,水魂链化作十二道水光,在祭坛上空拼出甘加与水皇共捧水壶的虚影;陈教授用梵文在水魂沙刻下“三水共生”的咒文(恒河、朱木拿河、萨拉斯瓦蒂河的共生),荒墟水语同时显形,两种文字交织成光茧,包裹住腐蚀者。
“看水魂沙!”叶绾的星砂罗盘显示,十二片水魂沙正在吸收世人的执念——有现代环保者在恒河安装净水装置的专注,有荒墟水民在星砂港用圣水瓶收集雨水的虔诚,甚至有孩童在河边放生小鱼的天真。这些执念汇入共水之核,竟让腐蚀者的身体崩解,显露出藏在核心的“初水之种”。
共水之核发出震耳欲聋的钟鸣,恒河的水面突然被星砂光填满,恒河女神的浮雕与荒墟水民的波纹衣同时显形,梵文咒文与水纹相互缠绕,显化出“水鸣万界,共水同源”的两界文字。祭司虚影们猛然惊醒,看着手中的铜壶变成了水魂链与水质检测仪的融合体,眼中倒映着水魂沙重新聚合的盛景——恒河深处,竟生长出连接现世与荒墟的星砂水廊,每滴河水都在共鸣中显化出不同文明的水之智慧。
“星砂驿站传来消息!”甘加看着手腕上新生的水纹印记,“荒墟的水民与印度祭司正在共建‘水鸣共生池’,用恒河圣沙与星砂水晶共同浇筑,从此两界的水源都能在水鸣钟声中消弭污染。”
陈教授抚摸着《恒河经》残卷上新显化的共生符文,突然指向地宫深处:“那里有个隐秘的水鸣通道,直通荒墟的水民圣泉,墙上刻着与恒河‘七圣池’相同的钟鸣图谱。”无命的断剑发出清越剑鸣,剑身上的咒文与通道水纹完全吻合:“水鸣四海,命脉同源,众生如水,共润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