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混沌火种，初窥门道
客栈大堂的风波，就像往平静的湖面扔了颗小石子，虽然涟漪很快散去，但李三心里那根弦儿，却被拨动了，久久不能平静。
回到自己那简陋得不能再简陋的柴房，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喧嚣，李三一屁股坐在硬邦邦的床板上，长长地吐了口气。
“妈的，真是流年不利，喝凉水都塞牙。”他揉了揉眉心，自言自语，“这才几天啊，就差点跟青云门的人干起来。要不是哥机智，今天这事儿还真不好收场。”
他回想起那个锦衣公子哥嚣张跋扈的样子，还有那个青云门为首青年道士冷冽的眼神，心里就一阵发毛。
“奶奶的，这帮修仙的，一个个眼睛都长在头顶上。没点实力，在这儿真是寸步难行啊。”李三摸着下巴，眼神逐渐变得凝重，“以前在三和，最多也就是挨顿打，或者被坑点钱。可在这儿，一言不合，小命可能就没了。”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他清楚地记得，那个青年道士最后看他的那一眼，虽然带着一丝赞许，但更多的是一种审视，一种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打量。那种眼神让他很不舒服，就像是动物园里的猴子被人围观一样。
“不行，不能再这么混下去了。”李三猛地一拍大腿，“必须得想办法搞定丹田里那玩意儿！”
他口中的“玩意儿”，自然就是那团在他丹田里安家落户，还时不时出来刷存在感的“混沌火”。
自从上次在后山稀里糊涂地吸收了那块奇怪的石头之后，这团火焰就赖在他身体里不走了。刚开始他还挺兴奋，以为自己走了狗屎运，得到了什么绝世宝贝，从此就能脚踩天才，拳打仙二代，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可现实很快就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这混沌火，根本就不受他控制！
它就像个住在你身体里的祖宗，高兴了就出来溜达一圈，帮你烤烤红薯，或者吓唬吓唬不开眼的小贼；不高兴了就缩在丹田里睡大觉，任凭你怎么呼唤，它都懒得搭理你。
更要命的是，这玩意儿似乎还在缓慢地吸收着他本就不多的生命力，搞得他最近总是感觉有点虚，干活都没以前利索了。
“这他娘的叫什么事儿啊？”李三越想越憋屈，“别人穿越要么是系统傍身，要么是老爷爷附体，再不济也是个废柴逆袭流。到我这儿，怎么就成了个定时炸弹了？”
他尝试过用意念去沟通，去引导，甚至去威胁，结果都石沉大海，那混沌火鸟都不鸟他。
“难道……是方法不对？”李三皱着眉头思索着。
他毕竟是从信息爆炸的时代过来的，虽然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各种小说、电影、游戏里，关于修炼的设定五花八门，什么冥想啊、观想啊、引导天地灵气啊……
“对啊！冥想！”李三眼睛一亮，“小说里不都这么写的吗？静心凝神，意守丹田，然后……”
然后啥来着？
李三挠了挠头，有点卡壳。他对修仙的了解，基本都来自于那些不靠谱的网络文学，具体怎么操作，他还真是一窍不通。
“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吧！”他深吸一口气，盘腿坐在床上，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学着小说里的样子，他闭上眼睛，双手在膝盖上捏了个自认为很帅气的法印（其实就是兰花指），开始尝试所谓的“意守丹田”。
想象，想象丹田里有个小宇宙……
嗯，黑漆漆的，啥也没有……
不对，有团火！对，就是那团混沌火！
李三集中精神，努力地去“看”那团火焰。
那是一团难以用语言形容的火焰，它似乎不是红色的，也不是蓝色的，更不是金色的，它就是……混沌的颜色。仿佛包含了世间所有的色彩，又仿佛什么颜色都没有，只是纯粹的、跳跃的能量。
它静静地悬浮在丹田的中央，像一颗微缩的恒星，散发着古老而强大的气息。
“喂，大佬，能听见我说话吗？”李三在心里小心翼翼地呼唤着。
混沌火没有任何反应。
“那个……商量个事儿呗？你看啊，咱俩现在是命运共同体，我挂了，你也没地方住了，对不对？要不……你教教我怎么修炼？或者，你听我指挥也行啊！”李三尝试用“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策略。
混沌火依旧我行我素，自顾自地燃烧着，连火苗都没多跳动一下。
“靠！软的不行，来硬的？”李三心里发狠，“信不信我……我……”
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自己能把这祖宗怎么着。
“算了算了，硬的也来不了。”李三泄了气，“当孙子就当孙子吧，谁让咱现在是弱势群体呢。”
他换了个思路：“大佬，你看啊，我现在这么弱鸡，万一哪天被人打死了，你不是也得跟着玩完？不如你借我点力量，让我先变强点，好歹能自保啊。等我以后牛逼了，肯定给你找个更好的宿主……呸！更好的家！五星级豪华洞府，带温泉的那种！”
混沌火似乎被他的“诚意”打动了，轻轻地跳动了一下。
有门儿！
李三心中一喜，赶紧趁热打铁：“你看，你待在我这儿，是不是也挺无聊的？我带你出去见见世面啊！打打怪，升升级，泡泡妞……呃，这个就算了。总之，肯定比你一个人待在这黑漆漆的地方有意思！”
他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把前世看过的各种鸡汤、画饼、传销话术都用上了，说得口干舌燥。
终于，那团混沌火似乎有了一些明显的变化。
它不再是静静地悬浮着，而是开始缓缓地旋转起来。随着它的旋转，一丝丝极其微弱，但却异常精纯的能量，从火焰中渗透出来，融入了李三的四肢百骸。
“卧槽！”李三感受到这股突如其来的能量，差点没舒服得叫出声来。
这感觉，就像是饿了三天三夜的人，突然吃到了一顿满汉全席；又像是渴了七天七夜的沙漠旅人，猛地扎进了一片清凉的绿洲！
那股能量暖洋洋的，流遍全身，滋养着他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和过度劳累而有些亏空的身体。原本有些疲惫的精神，也为之一振。
虽然这股能量很微弱，比起他想象中毁天灭地的力量差远了，但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这说明，他的“沟通”起作用了！这团混沌火，并非完全油盐不进！
“有戏！真的有戏！”李三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他连忙收敛心神，继续保持着“谄媚”的态度，在心里不停地给混沌火大佬拍马屁，歌功颂德，描绘美好未来。
也不知道是他的马屁拍得舒服了，还是混沌火也觉得他这个宿主太弱鸡有点丢人，那渗透出来的能量虽然依旧微弱，但却变得稳定而持续。
李三不敢怠慢，赶紧引导着这股来之不易的能量，按照自己从小说里看来的一些粗浅法门，尝试着在体内运转。
虽然磕磕绊绊，不得要领，但好歹是开始了。
时间就在这枯燥而又充满希望的“修炼”中缓缓流逝。
……
第二天一大早，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纸照进柴房时，李三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感觉自己像是睡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又像是只过了一瞬间。
伸了个懒腰，浑身上下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骨骼脆响。
“爽！”李三忍不住低吼一声。
他感觉自己现在精力充沛得能打死一头牛！虽然知道这是错觉，但他确实感觉身体比以前轻盈了不少，头脑也更加清明。
更重要的是，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丹田里的那团混沌火，似乎变得……温顺了一点点？
虽然依旧高冷，但至少不再像以前那样完全无视他了。他甚至能隐隐感觉到，自己和混沌火之间，建立起了一丝微弱的联系。
“嘿嘿，看来哥的嘴炮功夫，跨越位面都好使啊！”李三得意地笑了笑。
当然，他也明白，这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想要真正掌控这混沌火，还不知道要猴年马月。
“不过，好歹是开了个好头。”他给自己打气，“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只要方向对了，就不怕路远。”
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感觉浑身充满了干劲。
推开门，清晨微凉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青草和泥土的芬芳。
院子里，林小雅正在扫地。看到李三出来，她眼睛一亮，笑着打招呼：“李三哥，你起来啦？今天气色看起来真好！”
“是吗？”李三摸了摸自己的脸，“可能是昨晚睡得好吧。”
“嗯嗯！”林小雅用力点头，“你昨晚没打呼噜，我都没听见。”
李三：“……”
合着我以前天天打呼噜？这丫头怎么不早说？太伤自尊了！
“咳咳，”李三尴尬地咳嗽两声，转移话题，“那个……管事他们呢？”
“管事大哥去前面招呼客人了，其他伙计也都在忙呢。”林小雅说，“对了，李三哥，早饭我给你留着呢，在厨房温着。”
“谢啦，小雅。”李三心里一暖。
虽然身处异界，举目无亲，但身边有这么一个善良单纯的小姑娘关心着自己，感觉……还挺不错的。
“对了，李三哥，”林小雅一边扫地，一边有些担忧地问，“昨天那件事……不会有麻烦吧？我看那个锦衣公子，好像挺记仇的样子。”
“麻烦？”李三咧嘴一笑，露出他那标志性的白牙，“放心吧，有哥在，能有啥麻烦？”
他嘴上说得轻松，心里却明白，麻烦肯定会有。那个锦衣公子一看就不是善茬，而且家世背景肯定不简单。昨天吃了瘪，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还有那个青云门的青年道士，虽然最后没再追究，但李三总觉得对方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说不定也惦记上自己了。
“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李三心里暗道，“怕也没用。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赶紧提升实力。只要自己够硬，谁来都不怕！”
他拍了拍林小雅的肩膀，安慰道：“别想那么多了，小雅。咱们现在就是俩小杂役，人家大人物犯不着跟咱们计较。就算真找上门来，也有管事顶着呢。”
这话半真半假。他是不想让林小雅担心。
“嗯……”林小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但眉宇间的忧色并未完全散去。
“行了，别琢磨了。”李三拿起另一把扫帚，“赶紧干活吧，不然管事待会儿又该念叨了。记住哥跟你说的，天塌下来有高个儿顶着，咱们这种小虾米，活好当下就行了。想太多，容易老的快！”
这倒是他的真心话。以前在三和混日子的时候，他就悟出了这个道理。人啊，得活得现实点。操心那些自己改变不了的事情，纯属浪费感情。有那功夫，不如多搬两块砖，晚上还能加个鸡腿呢。
“哦。”林小雅被他这番“歪理”逗笑了，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两人一边干活，一边闲聊。
“李三哥，你说……我们真的能通过青云试炼吗？”林小雅突然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憧憬和不确定。
“青云试炼啊……”李三扫地的动作顿了一下。
说实话，他自己心里也没底。
虽然他现在有了混沌火这个“外挂”，但毕竟才刚刚摸到一点门道，连修仙的门槛都还没迈进去呢。而那些参加试炼的人，哪个不是有点家底或者天赋异禀的？
就像昨天那个锦衣公子，虽然看着挺草包，但人家好歹也是有灵根的。还有那些青云门的弟子，更是正儿八经的修士。
跟他们比起来，自己和林小雅，简直就是两个凑数的炮灰。
“怎么？怕了？”李三看着林小雅，故意激将道。
“我……我不是怕。”林小雅摇摇头，小脸却有些发白，“我只是……只是觉得，我们好像跟他们差太多了。”
“差太多又怎么样？”李三把扫帚往地上一顿，学着电影里大侠的语气，“英雄不问出处！谁规定了杂役就不能修仙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噗嗤……”林小雅被他逗乐了，“李三哥，你又说怪话了。”
“这可不是怪话，这是至理名言！”李三一本正经地说，“你想想，那些传说中的大能，哪个不是从底层爬起来的？一开始谁看得起他们？不都被人当成废物、屌丝？”
“可……可我们连灵根都没有啊。”林小雅小声说，这是她最大的心结。
在这个世界，灵根几乎是判定一个人能否修仙的唯一标准。没有灵根，就意味着无法感应天地灵气，无法修炼功法，注定只能当一辈子凡人。
“灵根？灵根算个屁！”李三不屑地撇撇嘴，“那玩意儿就跟出身一样，爹妈给的，自己选不了。但路是自己走的，能不能走到终点，还得看你自己努不努力，够不够拼！”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里，才是最重要的。脑子活，肯动脑筋，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再说了……”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谁说我们没有底牌了？”
林小雅好奇地看着他：“底牌？什么底牌？”
李三嘿嘿一笑，指了指自己：“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林小雅：“……”
她觉得李三哥又开始吹牛了。
“你不信？”李三挑了挑眉，“等着瞧吧！等到了青云试炼那天，哥一定让你大吃一惊！”
他这不是完全吹牛。虽然混沌火现在还不受控制，但他相信，只要自己坚持不懈地“沟通”下去，总有一天能把它变成自己的力量。到时候，别说区区灵根了，就算是仙根、神根，也未必比得上他这独一无二的混沌火种！
“人活着啊，就得有点念想。”李三看着远方的天空，语气里带着一丝过来人的沧桑，“没念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就算现在是个杂役，也得有个修仙成神的梦想，万一实现了呢？”
林小雅似懂非懂地听着，但看着李三那充满自信的样子，她心里也莫名地多了一丝勇气和希望。
或许……李三哥说的是对的？
就算希望渺茫，也要试一试。
不试，怎么知道不行呢？
接下来的几天，李三白天依旧是迎仙居那个不起眼却又有点机灵的杂役，迎来送往，打扫跑腿，偶尔还会凭借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化解一些小的纷争，赢得了管事和不少客人的好感。
而到了晚上，他就会回到柴房，盘膝而坐，雷打不动地开始他的“冥想大业”。
他发现，想要让混沌火听话，光靠拍马屁和画大饼是不够的，还需要……真诚。
对，就是真诚。
他不再把它当成一个需要讨好的大佬，而是尝试着把它当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个需要理解和沟通的伙伴。
他开始尝试着去感受它的“情绪”，虽然很模糊，但他似乎能感觉到，这团混沌火并非是冷冰冰的能量体，它似乎……也有着某种懵懂的意识。
它渴望着什么？它害怕着什么？它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李三不知道。
但他愿意去了解，去探索。
他不再强求混沌火立刻就为他所用，而是耐心地，一点一点地，用自己的意念去接触它，安抚它，像是在对待一个既强大又脆弱的……孩子？
这个想法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把毁天灭地的混沌火当成孩子？自己是不是脑子秀逗了？
但直觉告诉他，这个方向，或许是对的。
随着他心态的转变，他和混沌火之间的联系，似乎也变得更加紧密了。
虽然混沌火依旧没有表现出任何攻击性或者特殊能力，但它渗透出来的能量，却在持续不断地改造着李三的身体。
他的力量、速度、反应能力，都在缓慢而稳定地提升着。虽然幅度不大，但日积月累下来，也相当可观了。
更重要的是，他感觉自己的五感变得更加敏锐了。以前听不到的细微声音，现在能听清了；以前看不清的远处景物，现在也变得清晰了。
这种全方位的提升，让他欣喜若狂。
“看来，老子真是捡到宝了！”李三心里美滋滋的，“这混沌火，简直就是个全自动、全天候、无副作用的强化外挂啊！”
当然，他也知道，这种强化是有极限的。单靠混沌火自发渗透的这点能量，想达到那些修士的水平，估计得等到下辈子。
想要真正变强，还是得学会主动引导和运用混沌火的力量。
但这需要时间，更需要契机。
而眼下，最重要的契机，就是即将到来的青云试炼。
“不管怎么样，青云试炼，我一定要参加！”李三握紧了拳头，“就算不能一鸣惊人，至少也要混进去，看看能不能找到真正的修仙法门！”
他相信，只要能得到正统的修炼功法，再配合他的混沌火，他的未来，绝对不可限量！
就在李三埋头“苦修”，为青云试炼做准备的时候，青云镇也变得越来越热闹。
随着试炼日期的临近，从四面八方赶来的各路人马越来越多。有像锦衣公子那样家世显赫的富家子弟，有背着长剑、风尘仆仆的散修，有穿着奇装异服、来历神秘的旁门左道，甚至还有一些拖家带口、希望能让孩子博一个前程的凡人家庭。
一时间，小小的青云镇鱼龙混杂，人满为患。客栈、酒楼、商铺，全都挤满了人。
迎仙居的生意也因此变得异常火爆，李三和林小雅忙得脚不沾地，连晚上“修炼”的时间都被压缩了不少。
“妈的，这帮人是真有钱啊。”李三一边给客人上菜，一边在心里嘀咕，“一顿饭就花掉我好几个月的工钱，眼睛都不眨一下。人比人，气死人啊！”
不过，忙碌归忙碌，李三也没闲着。
他充分发挥自己“三和交际花”的本色，利用跑堂的机会，竖起耳朵，到处打探消息。
关于青云试炼的各种传闻，甚嚣尘上。
有人说，这次试炼难度极大，十不存一。
有人说，这次试炼奖励丰厚，只要能通过，就能得到青云门长老的亲自指点，甚至可能被收为亲传弟子。
还有人说，这次试炼暗藏玄机，似乎与某个失落的古老秘境有关。
更有甚者，偷偷摸摸地贩卖起了所谓的“试炼攻略”、“内部消息”，甚至还有号称能增加通过几率的“灵丹妙药”。
李三对此嗤之以鼻。
“攻略？内部消息？糊弄鬼呢！”他心里冷笑，“真要有那好东西，还轮得到你拿出来卖？自己早就偷偷用了！”
至于那些“灵丹妙药”，他更是看都懒得看一眼。开玩笑，他丹田里可是住着一位混沌火大佬，还需要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别到时候没补着，反而惹得大佬不高兴，把他给烧成灰了。
不过，通过这些天的观察和打听，他也确实收集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比如，这次青云试炼的主要考核内容，似乎分为三个部分：测灵根、考心性、实战演练。
测灵根是第一关，也是最重要的一关。没有灵根或者灵根资质太差的，基本上就会被直接淘汰。
考心性，顾名思义，就是考验参与者的意志、品德、悟性等方面。据说会设置各种幻境或者考验，刷掉那些心术不正或者意志不坚的人。
实战演练，则是最后的环节。具体形式不明，但肯定少不了打斗。毕竟，修仙界，实力为尊，光有天赋和心性，没有战斗力，也是白搭。
“测灵根……考心性……实战演练……”李三摸着下巴，眉头紧锁。
第一关测灵根，对他和林小雅来说，就是个巨大的挑战。他们俩，大概率是没灵根的。
“难道……第一关就得跪？”李三有点不甘心。
他想起了之前那个锦衣公子显摆自己灵根时那得意的嘴脸。
“妈的，凭什么啊？”他心里愤愤不平，“老子有混沌火这么牛逼的外挂，难道还比不上那几根破灵根？”
他隐隐觉得，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
混沌火如此神异，连他这个没有灵根的凡人都能吸收，说不定……在测灵根的时候，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嗯，有这个可能！”李三越想越觉得靠谱，“混沌啊！那可是传说中天地未开之前的状态，逼格多高啊！区区灵根，在混沌面前，算个毛线？”
他决定，到时候一定要去试一试！就算测不出灵根，能引起点骚动，让那些青云门的大佬注意到他也好啊！
至于第二关考心性，李三倒不是很担心。
开玩笑，他可是经历过三和人才市场洗礼的男人！什么坑蒙拐骗、尔虞我诈没见过？什么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没体会过？论心性，他自信不输给任何人！
“哥的心，早就被社会这把杀猪刀磨练得跟钢铁一样坚硬了！”李三拍着胸脯，一脸傲然。
当然，他也知道，修仙界的心性考验，肯定跟凡俗社会不一样。但他相信，万变不离其宗。只要守住本心，保持清醒，应该问题不大。
“实在不行，就装傻充愣，反正咱本来就是个杂役，没啥偶像包袱。”他给自己留了条后路。
最让他头疼的，还是第三关，实战演练。
这可是要动真格的！
虽然他现在身体素质提升了不少，但毕竟没学过任何正经的功法武技，跟那些从小修炼的修士比起来，简直就是个战五渣。
“妈的，看来得赶紧搞点防身的家伙事儿了。”李三琢磨着。
他现在唯一的攻击手段，可能就是……出其不意地让混沌火出来吓唬人？
但这招太不稳定了，万一大佬不给面子，那他就抓瞎了。
“看来，还是得靠物理攻击。”李三想起了自己在三和打架的经验，“板砖？不行，太low了，跟修仙的画风格格不入。菜刀？更不行，容易被人当成厨子。”
他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得搞把剑。
虽然他不会剑法，但拿来唬唬人，或者关键时刻捅人一下，总比赤手空拳强。
“得想办法弄点钱，去买把像样点的家伙。”李三开始盘算自己的小金库。
这些天在迎仙居干活，除了管吃住，每天还有五十文工钱。再加上偶尔有些客人会给点赏钱（他只收那些看起来不像麻烦的客人的），零零总总也攒下了一些。
但是，想买一把修士用的法剑，这点钱肯定是不够的。
“看来，只能买把凡铁打造的普通长剑了。”李三有些无奈，“算了，有总比没有强。关键时刻，说不定也能派上用场。”
打定主意后，李三开始留意镇上的铁匠铺。
这天，趁着中午休息的空档，他偷偷溜达到了镇子西边的一家铁匠铺。
这家铁匠铺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门面不大，里面却叮叮当当地响个不停，火星四溅。
一个膀大腰圆、满脸虬髯的壮汉，正赤裸着上身，挥舞着大锤，奋力地捶打着一块烧红的铁块。
李三走上前，小心翼翼地问道：“老板，请问……有剑卖吗？”
壮汉停下手中的活计，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瓮声瓮气地问道：“要什么样的剑？修士用的法剑，还是凡人用的铁剑？”
“呃……凡人用的就行。”李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壮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了然：“跟我来。”
他带着李三走到店铺角落的一个架子旁，上面挂着几把长短不一的铁剑。
这些剑看起来都很普通，剑身没有光泽，甚至有些地方还带着锈迹，一看就是凡铁打造的便宜货。
“喏，就这些了。”壮汉指着架子上的剑，“都是些普通货色，不过砍柴劈友……呃，防身，还是够用的。你自己挑吧。”
李三拿起其中一把看起来还算顺眼的长剑，掂量了一下。
剑不重，但也不轻，手感还行。剑刃虽然不锋利，但至少是开了刃的。
“这把……多少钱？”李三问道。
“五百文。”壮汉报了个价。
“五百文？”李三咂舌，“老板，这也太贵了吧？就这破铁玩意儿……”
“嫌贵？”壮汉眼睛一瞪，“小子，这可是青云镇！马上就要青云试炼了，什么东西不涨价？这把剑，放平时，最多三百文！现在卖你五百文，已经算是看你顺眼了！”
李三：“……”
得，看来这修仙界的通货膨胀，也挺严重的。
他摸了摸自己干瘪的钱袋，咬了咬牙：“好吧，五百就五百！”
虽然心疼，但他知道，这钱必须得花。关键时刻，这把剑可能就是他的第二条命。
付了钱，李三拿着新买的长剑，找了块破布包好，塞进怀里，匆匆离开了铁匠铺。
回到迎仙居，他把剑藏在了床板底下，心里稍微踏实了一点。
“家伙事儿有了，接下来，就看临场发挥了。”李三深吸一口气，“青云试炼，老子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