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这是干嘛。”
天泛起鱼肚白,刚刚擦亮的天空就被乌云吞没,远处的山间闪电乍起,轰隆的声音预示着澜城又要下大雨了。
齐家眠远远的瞧见姚昭月,他跑过去拉着她的手。
“你这是干什么,闹够没有。”
“回去啊,赶快回去。”
“你身上怎么会有香气,怎么会有女人的香气,你脖子上这是什么。”
齐家眠用手捂着,走得太急,忘记收拾。
“哎呀,什么香气,什么脖子,回去了。”
“你要闹到什么时候,大家都看着呢。”
“说,你给我说清楚,说啊,你把那个狐狸精藏在哪,说啊,快说,齐家眠,你把那个骚浪货藏在哪,家都不回,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回答我,回家啊。”
沉默 又是不说话,姚昭月一把推开他,头上的珠钗叮叮当当的,有一些还掉了下来,活脱脱像一个疯子,她一把推开齐家眠,往他来的巷子里跑去,推开房门。
“狐狸精,贱人,你在哪里,出来,出来,给我出来啊。”
“骚浪货,出来,给我出来。”
“贱蹄子,出来。”
齐家眠平静的瞧着姚昭月疯了一般跑去别人家里胡闹,他捏紧拳头,大跨步走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姚昭月脸上火辣辣的,齐家眠眼神凶狠,恶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闹够没有,姚昭月,你到底还要怎么样,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还不够招笑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姚昭月像得了失心疯一般在屋里转圈圈笑,笑得越来越疯。
“招笑啊,齐家眠,怎么不招笑呢,我是最招笑的人。”
“我不是一直是澜城的笑话吗?”
“一直都是啊!”
“自从我生下涵儿,你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不回家,不与我说话,不疼爱关心孩子,我像一个疯子一般困在齐府的院子里,我怎么不好笑。”
“齐家眠,你别忘了,我家可是富可敌国的姚家,我姚昭月嫁给你就是下嫁。”
说到这里齐家眠就冷笑,你下嫁,那我逼着你下嫁了吗?你下嫁给我,我就好受了吗?你本家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每次和他们谈话,恨不得让自己跪着听,永远是一副说教的样子,拿澜城的富商压我,拿姚家钱财压我,敢问我齐家眠对你姚昭月不好吗?可是你姚昭月像疯子一样,稍不如意动辄打骂不断,顺着你,也要发大小姐脾气,还要每天像一个泼皮无赖一样耍混。
姚昭月,你跟着你爹他们拿着你本家的权势压我,拿着本家的权势压我。
连你也看不起我,连你也要拿那些臭铜钱压我。
科举是我齐家眠自己考上去的,从长安到澜城当府伊也是自己求来的,我齐家眠走来的每一步都没靠你们姚家,你们姚家却处处打压刁难,仗势欺人。
“说话啊,齐家眠,当初是你跪在姚家大院,向我爹发誓,向我姚家列祖列宗发誓,要一辈子待我好,你今天这副样子做给谁看,做给谁看。”
齐家眠掐着姚昭月的脖子,把人压在地上,他似乎疯魔了一般,似乎最后的隐忍已经耗费了他所有作为人的良知一般,死死的掐着姚昭月的脖子。
“难道人就不可以变吗!”
“难道我就不可以变吗!”
“啊!你说话啊!你说啊!”
“姚昭月,你回答我,你说话啊。”
“难道你就没有变吗?”
苏宁雨一脚踹开齐家眠 ,把姚昭月拉起来。
她本来睡得好好的,听见外面闹哄哄的,被吵醒了,她穿着衣服,忍着屁股疼,往街上走,看看是哪个疯子大半夜不睡觉,在街上发疯。
“我没变!齐家眠,我没变。”
“我没变!!!!”
齐家眠冷笑一声,拂袖离开。
姚昭月跪在地上痛哭,没变啊,自己没变啊,她爱齐家眠啊,她想齐家眠回家啊,她想齐家眠多陪陪自己和孩子吗?
难道这也不行吗?难道这也有错吗?
姚昭月不明白,当初说好的要爱她一辈子的,如果你当初就说你会变,姚昭月死也不嫁齐家眠。
侯峥阳和苏宁雨扶着姚昭月上马车回去。
他拉着苏宁雨的手。
“怎么醒了,还不穿鞋子。”
侯峥阳把她背起来,披风盖在苏宁雨头上,癫了癫屁股。
“回家。”
侯峥阳和苏宁雨挤在房间里,苏宁雨像一只慵懒的小猫一般,趴在他身上,侯峥阳搂着苏宁雨的腰。
“你谁你会不会怀孕,我灌了很多进去。”
他还好意思说,苏宁雨真的不想再当哑巴了,她真的好想痛痛快快的骂一顿侯峥阳,她翻身背对着。
侯峥阳的大手盖在她肚子上,揉了揉。
“怎么了?不愿生?”
苏宁雨用后肘戳侯峥阳,他下巴靠在苏宁雨肩上。
“闹着玩的,不愿生就不生,不过你老是吃那个药,白白的一小粒,对身体好吗?”
没什么事的,那是末世研发的特效药,对身体没有副作用,在末世性生活很乱,可是乱生孩,没经过系统筛选的基因结合,生出来的孩子普遍质量不高,如果胡乱生下来,就要浪费资源去养,于是科学家就研发了一种特效避孕药,吃了不会损伤身体,对后续怀孕和一切生活都没影响,还有恢复某处松动的肌肉,让它紧实如初。她没想到小A会有这东西。
幸好有,不然按着侯峥阳这架势,十个八个的孩子肯定是有了。
苏宁雨这样想着,身后传来沉重的呼吸声,某个男人睡着了。
自从水城到现在,他都没好生休息过,怪谁,还不是怪侯峥阳自己。
侯峥阳留赵海和几个兄弟在府上守着苏宁雨,他则带着狗儿他们几人往下游走,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府里发生这种事,一时半会儿还是不要见面得好。
侯峥阳他们顺着河流往下走,庄稼田埂被冲坏得厉害,大雨还在不停下,蓑衣的雨水牵着线流淌。
“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
狗儿和侯峥阳他们跑去看,居然有一个妇女没入湍急的河流。
“将军,小心,这河水汹涌”
“救人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