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重新回到房间,栓好门,就将布袋丢给了假媳妇。
温沫雪已经穿戴整齐,梳好头发。
俏脸微红,八成是因为醒来时的尴尬姿势害羞了。
接过布袋,问道,“多少钱?”
“390多。”
说着又从里面掏出40块。
“这是给堂叔他们的。”
“噢。”
“剩下的给你。”
“啊?”
看着那吃惊的小表情,陆远哑然失笑。
“这野猪可是你打的,卖的钱自然归你。”
温沫雪顿时笑得眉眼弯弯,她就知道他的心是正的。不过自己也不能贪心。
“野猪算是咱俩一起弄的,钱咱俩平分。”
“好说。”陆远笑着没拒绝。
洗漱好,吃了媳妇从空间直接拿出的一大碗热腾腾的鲜肉馄饨,满足得不得了。
“我去给堂叔他们送钱。”
等他到陆国安家的时候,得知父子三人已经去了他新房。
他又转去新房。
发现不止这三人,徐冬和之前帮忙修房的人都在这里忙活。
“叔,你们这是?”
见他过来,陆国安笑呵呵地道,“你这院子没围墙,危险得很,我就让他们过来再帮你把围墙垒了。”
啧,没想到这堂叔考虑事情这么周到,自己还没说,他就帮忙找人将事干了。
这可比亲老子还上心。
“那敢情好,叔,谢了。回头我再给他们把工钱补上。”
陆国安忙摆手,“不用,我都跟他们说好了,这垒围墙是帮忙不给工钱,都是自愿来的。”
陆远看着忙得热火朝天的众人,心里十分感激。
昨天他说了一嘴,想垒一个石头围墙,结实点。
今天这些人还帮他到处去捡石头,材料都不用他自己准备。
知道这些人是看在陆国安的面子上,但实际好处是自己得了,该感谢的还是要感谢。
“那行,今天这工钱我就不给了,明天我们搬家,到时候让堂婶过来帮忙掌勺,我请大伙儿吃一顿。”
“也行,就当给你暖屋了。”陆国庆爽快答应。
陆远将那40块钱给他,“叔,还有解放哥和援朝的十块。”
“你这孩子,怎么次次都给钱。”
“应该的。”
看着堂叔眼下的乌青,说道,“叔,这里不用您看着,回去休息吧。”
帮他跑了一个晚上,白天还过来帮忙,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陆国安点点头,“我也就过来安排一下,等会儿就回去补个觉。”
陆远又找到徐冬,让他也回去补觉。
可这小子死活没同意,“不用,我精神好着呢。”
反而还劝他,“远哥,你受了伤,快回去休息吧。”
“他们垒围墙,我去给你们将刘大爷的屋子收拾出来。”
之前没人发话,他们也没敢动那屋子。
昨晚听他说两口子大晚上就是来收拾屋子的,便也放在了心上。
陆远拗不过他,便也随他去了。
而且刘大爷那屋确实需要人帮忙。
兄弟嘛,自然是拿来吭的。咳,不是,是要互帮互助。
他回家了,温沫雪正好背着一个背篓准备出门去公社,他忙道,“我跟你一起。”
“你不是要找人去新房收拾屋子吗?”
“堂叔和冬子他们早找好了人。说我有伤,还不用我待在那里。”
温沫雪了然,想到有他一起去公社,也可以打个掩护。便应了下来。
陆远去借了大队的牛车,借口都不用找,陆国安就替他想好了。
让他代表村里去看看刘大爷,也问问医生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两人去赶牛车的时候,陆远又问假媳妇要了几个馒头塞给了牛棚老头。
温沫雪见老头可怜,还想留更多东西。
被陆远拦下,“这天气东西多了放不住。”
想想也是,温沫雪这才打消了多给的念头。
老头看着两人,眼里满是感激。
到了公社,陆远要先去经营处。
“明天搬家,我答应了堂叔请帮忙盖房的人吃饭,去找前进哥称点猪肉。”
温沫雪忙拉住了他,对他一阵挤眉弄眼。
“我空间有,还买做什么?”
陆远道,“要是不去买点,别人问起来不好说。”
陆前进本就是村子的人,明天搬家请客吃饭,必定也要叫上他。
要是不去他那里买猪肉,人家随口一问就能穿帮。
“咱们就说去城里买的。”显然借口早就想好了。
陆远想想,觉得这借口找得还挺好。
城里大家都没认识的人,到底有没有买,买了多少,随便怎么说人家也不知道。
“那咱们是不是得往城里跑一趟?至少要做做样子。”
“走吧。”
两人又将牛车往县城的方向赶去,直到下午才返回。
回到公社的时候,牛车上放满了东西。
两口大铁锅最是显眼。其他的东西都被盖着的,看不清楚。
但看着东西就不少,都快堆满了。
两人去了经营处,找到陆前进和李德柱,说了明天搬家请吃饭的事。
并叮嘱两人一定带上家属。
接着两人又拎了点东西,去了砖瓦厂邀请王丰年。
最后才去卫生院。
说是来看刘大爷的,还是得过来露个脸才行。
刘大爷的情况已经好了。在病房正好碰到高巍山查房。
“病人情况已经稳定,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明天就可以出院。”
“那太好了,明天正好我们搬新家,准备请人吃饭,刘大爷你正好赶上。”
刘大爷笑得露出了缺了门牙的牙花子,“我是个有口福的。”
陆远看向这段时间来回跑公社的人,想到照顾刘大爷也辛苦了,邀请道,
“贺知青,这段时间谢谢你照顾刘大爷了,明天也到家里去吃饭。”
看着旁边没离开的高巍山,也随口道,“高医生也来。”
本以为两人都会拒绝,没想到全都答应了。
陆远:......
他就客气一下,咋都不客气了?
回去的路上,陆远还有点想不通。
“贺知青也就算了,高医生咋也会答应?”
温沫雪猜测,“不会是还惦记我的药吧。”
陆远晃晃悠悠地赶着牛车,摸着下巴思索。
“搞不好还真是。”
旋即撇嘴,“这老头也忒不要脸,那止血药粉你都没要他的钱,居然还惦记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