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艳丽的心里,满满都是想与靳武利分享怀孕时那份喜悦的冲动,也无比渴望让他亲眼看看,他们的儿子是多么的娇憨可爱,那胖嘟嘟的小脸,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
可婆婆那浑浊却又透着犀利劲儿的目光,时刻紧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让她根本找不到哪怕一丝机会。
她就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小鸟,空有一双翅膀,却怎么也飞不出去。
也许是命运怜惜这份隐秘又真挚的情感,想让它有个延续;
又或许是婆婆整日的操劳和内心的不安,彻底拖垮了她的身体。
婆婆终究还是病倒了,病情迅速恶化,很快便离开了人世。
苗艳丽哭得肝肠寸断,那悲痛欲绝的哭声,仿佛要把这些年积压在心底的委屈和痛苦都释放出来,村里的人看到她如此伤心,无不为之动容。
队长得知消息后匆匆赶来,看着沉浸在悲痛中的佟兴祖,关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一定要照顾好妻儿,把这个家撑起来。”
靳武利也来了,手里拎着两只野鸡和两只野兔,本想着给这个遭受变故的家庭添些生活的慰藉。
看到苗艳丽伤心欲绝的模样,他的心猛地揪了起来,眼眶也不自觉地红了,心里满是心疼和无奈。
几天后,苗艳丽抱着儿子走进了沟里,她想让孩子见见他的亲生父亲。
佟兴祖自从那方面出了问题后,整个人的心态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他不再愿意和男孩子们一起玩耍,反而喜欢和女孩子凑在一起,玩跳皮筋、丢手绢、过家家这些游戏。
结婚也是在妈妈的强烈要求下,实在没办法才结的。
和苗艳丽躺在一个被窝里时,他没有一丝想要亲近的想法,反而满心烦躁。
苗艳丽轻轻摸他一下,他就心烦意乱;
苗艳丽跟他说些温柔的情话,他更是厌烦得不行,直接从被窝里钻出来,另外找了一床被子,跑到炕的另一头睡觉去了。
结婚三天后,苗艳丽彻底知道了他的情况,坐在地上放声大哭,眼泪止不住地流,心中满是绝望和无助。
后来,妈妈为了传宗接代提出借种的想法,他一开始不同意。
妈妈劝他说:“不这么做,要是抱养一个孩子,又怕孩子半路跑了,借种生的孩子才更踏实。”
他想了想,觉得妈妈说得有道理,便同意了。
他想着,借别人的种子,种在自己家的地里,长出来的苗自然就是自己的。
但对于苗艳丽抱着儿子进石嘴岩去找靳武利这件事,他大发雷霆,恶狠狠地说不希望有第二次。
苗艳丽嘴上答应了他,可身体却不受控制。
这几年,只要一有机会,她还是会偷偷去见靳武利。
今天,她又去了。
两人一起吃完那碗饭,便急匆匆地上了炕。
事后,苗艳丽一边穿衣服,一边关切地说:“你也要多注意身体,吃点好的补补。”
“我没事,你放心吧。”靳武利一边回答,一边整理着被褥。
不一会儿,两人出了门,一个去山里寻找野物,一个回了家。
午后,麻三田又到供应处领料了。
他领了一把暗锁后,便直接回家。
到家后,他找来木钻,把暗锁安装好,然后开始收拾打来的野物。
今天收获颇丰,有野鸡、野兔,还打到了一只黄羊。
早上他本想把黄羊送给刘海福,可领导家锁着门,他便先把黄羊送回了家,打算晚上再去送。
但领料回来后,他改变了主意,决定今晚和赵家一起吃这黄羊。
他还准备了二斤地瓜干酒,这是前一段时间从村户家买来的。
赵福田驮着常永梅回来了,常永梅让他去托儿所接儿子,自己则回了家。
到了家门口,她见麻三田的门虚掩着,便推门走了进去。
一番亲热过后,麻三田给了她一把暗锁的钥匙。
赵福田回到家,常永梅说:“老麻刚刚说打了一只黄羊,正在炖呢,说一会儿端过来。”
“你同意了?”
“有好吃的为啥不同意?”
“前段时间,你好像不太高兴,我还以为你烦我和老麻一起喝酒呢。”
“你想多了,喝点酒很正常。”
“我去做饭,你去老麻那帮忙吧。”
“做啥饭啊,把昨晚做的大饼子热几个就行,你看着孩子,我去了。”
赵福田出了自家门,就进了麻三田家,一进门就从后面抱住麻三田,开玩笑地说:“刚分开呢。”
“过一分钟就想,不行啊?”麻三田笑着回应。
“行,一会儿让你舒服。”
麻三田从锅里夹起一块肉,对常永梅说:“来,尝一下,看看熟了没?”
常永梅松开抱着麻三田的手,转到他身前,粉红的瓜子脸像盛开的桃花一样娇艳,娇媚的笑脸上小嘴微微张开。
麻三田用筷子夹着肉送进她嘴里,切的肉太长,只进去了一半,她抬起头,把嘴凑了过来,魅惑地看着麻三田。
麻三田低下头,用嘴咬住肉,两人的嘴连在了一起,吃着同一块肉。
“熟了!熟了!”
麻三田端着菜过来,大家开始吃饭。
酒是好酒,菜也是好菜。
小孩子吃得快,不一会儿就困了。
常永梅说:“你俩吃着,我先哄儿子睡觉。”
夜深了,赵福田喝多了,麻三田和常永梅扶着他上了炕,把他放在炕边,挡着孩子。
麻三田也喝了不少酒,刚放下赵福田,就一把搂住常永梅,含糊地说:“上床!”
“别喊,上什么床!”常永梅小声说道,“别急,我先扶你回你家再上床。”
“懵了,懵了!”
他们蹑手蹑脚地向外走去,这时,赵福田突然说了句梦话:“上床!”
两人吓得立刻停下了脚步。常永梅赶紧回到炕沿看了看,过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走回来。
“什么情况?”麻三田问道。
“没事。”
麻三田家,窗帘拉得严严实实,被窝早就铺好了。
两人沉浸在激情之中,身体紧紧相拥,仿佛久旱的土地终于迎来了甘霖。
常永梅得到了她渴望已久的东西,身子变得更加柔软,说出的话也愈发缠绵:“大哥,你太厉害了,我还以为一会儿就忍不住了呢,没想到这么长时间。”
“哥还行吧?”
“行,太行了!”
刚有了婚外情的时候,赵福田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只是觉得常永梅比以前喜悦了许多,也兴奋了许多,往麻三田家跑的次数明显增多了,不是去要东西,就是去找东西。
同时,他发现麻三田请他喝酒的次数也变多了。
一天夜里,赵福田被尿憋醒,发现妻子不在炕上,便迷迷糊糊地问:“人哪?”
“我去厕所了,刚回来。”常永梅轻声回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