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靖宇看到琉璃的刹那,眼神就亮了。倒是让本来灰蒙蒙的气场精神了起来。
他听到消息,说白媛媛和南郡王府的魏世子即将结亲。
到嘴的肥肉要飞了,他也着急起来。铆足了劲儿地在白媛媛面前表现自己。有时间就在哄白媛媛开心。
昨日,顾靖宇终于鼓起勇气去和母亲去提了亲,却被白夫人拒绝了。白媛媛一哭二闹三上吊地闹腾,非要父母答应顾靖宇。
白夫人也发了狠,把白媛媛关了起来,不准再出府和顾靖宇见面。
顾靖宇郁郁寡欢,正想上酒楼喝酒解闷,没想到居然看到了琉璃。
这段时间,他压抑着自己想去看琉璃的冲动,因为白媛媛非常介意他和琉璃之间的事情。他不敢在关键时候,逆了她。
琉璃身边跟着的是瑞王的侍卫,顾靖宇不敢上前。只是痴痴地看着琉璃走过直到进了包厢。
琉璃对顾靖宇的目光特别敏感,循着黏腻的目光便看到了有些幽怨的顾靖宇。
琉璃对着顾靖宇勾起一抹绝美的笑,顾靖宇大受鼓舞,心脏彭彭跳个不停。
福公公和珍珠是会炒气氛的人,所以青玄和雨墨也比平时活跃了一些。大家喝得都有些上劲。
“让咱家说啊!琉璃你要努努力,争取早日得王爷恩宠才是正道。怎么一门心思去做生意呢。”
福公公恨铁不成钢的惋惜道:“要是你能得到王爷的青睐,做王爷唯一的宠妾,银子不就来了吗?还需要这么辛苦劳作吗?”
琉璃知道福公公是一番好意,只是笑笑道:“琉璃身份卑微,不敢肖想。”
福公公兰花指往琉璃一点道:“傻姑娘,进了后院,天大的身份也大不过夫君的宠爱。”
琉璃苦笑:是吗?上一世她被顾靖宇独宠,不也卑贱如蝼蚁?
“谢谢福公公点化,咱先别管什么王爷了,咱们先喝酒,喝个痛快。”
琉璃中途出房间,找小二要了纸笔,写了一张小纸条。
来到大厅,果然顾靖宇还在,为了能更好的看到琉璃,他甚至没有要包间,就坐在大厅。
琉璃依着二楼的栏杆,对着顾靖宇勾了勾手指。顾靖宇立刻朝着二楼走去。
到了二楼走廊,夜夜梦里的人就站在那头。琉璃喝了不少酒,媚眼如丝,慵懒的靠着栏杆,眼儿斜斜地睨着他。
顾靖宇咽了咽口水。想走进又怕被人发现。怕白媛媛知道,也怕得罪了瑞王。毕竟这是人多眼杂的酒楼。
琉璃见他的怂样,笑了,果然是个孬种。不过她还是又勾了勾手指。
顾靖宇的魂就这么被纤细的手指勾走,脚不听使唤地走了过去。
琉璃也迎着他走了几步,两人走得极近才停下脚步。顾靖宇心跳不已,激动得满脸通红。
琉璃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随后往顾靖宇手中塞了一个小纸条,一言不发转身又进了房间。
美人的幽香尚在,人却不在眼前了。顾靖宇捏紧手中纸条,左顾右盼,无人注意后回到楼下,才悄悄打开来看。
顾郎,一别数日,相思入骨。望顾郎于三日后巳时,在东街顾记成衣铺相见。
纸条上娟秀的字迹,让顾靖宇呼吸一滞。琉璃这是约他私会?他的心雀跃起来。
好个冰雪聪明的女子。挑的地方太好了,顾记成衣铺是他顾家的产业。自然是幽会最安全的地方。
唯一不好的便是还要等三天,这不得度日如年?
琉璃一行人离去的时候,顾靖宇还在,琉璃心道:顾靖宇,为了你能取到个好夫人,我可是用尽心思了。
青玄带着一身酒味回王府。大白天的喝酒,沈云泽看青玄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空气都被酒气污染了。沈云泽决定去花园转转,转着转着便到了玉竹园。
“殿下,要进去吗?”青玄问道。
沈云泽摇头,不进去却又没有要走的意思。
青玄:他家王爷什么时候有了听墙角的习惯。
院门开着,里面琉璃,珍珠和雨墨说话的声音清晰可闻。
“珍珠,明日第一天营业,咱们把滞销的水仙和年宵花香膏全部整理出来,但凡明日购买了我们香膏的客人,都送一盒。”
“好的,雨墨帮我拿几个竹篮子过来。”珍珠喊道。
“来了!要几个?”雨墨的少年音不再像以往那般沉闷冰冷。有了少年该有的活力。
“四五个吧!”珍珠回道。
“雨墨麻烦你把这几个篮子先放马车上去。”琉璃喊道。
琉璃正在整理男士香膏。明天会出之前从来没有买过的男士香膏,琉璃准备出奇制胜,让顾客感觉更新颖。
“来了!”雨墨成了跑腿的小厮,忙得不亦乐乎。
雨墨两支手臂挂满了篮子,从玉竹园里出来。感受到了附近有高手,脸上微微挂起的笑收起,戒备地转身。
便看到了沈云泽和青玄。刚准备行礼,青玄挥挥手,示意他该干嘛干嘛去!
雨墨犹豫了一秒,便挂着满身的篮子小跑着,去装马车去了。
“你倒是给他安排了个好差事。”沈云泽讥诮的说道。
青玄汗颜,雨墨这小子现在是全黑羽卫最令羡慕的人,每天跟着两个大美人。还吃香喝辣。
已经有不少人抱怨,这个任务应该由大家轮流完成,凭什么雨墨一个人占着好处。
特别是珍珠的到来。大家都以为琉璃是王爷的女人,没有人敢有想法。
她的姐妹珍珠就不一样了,据说做的饭菜可香了。而且多漂亮多可爱多甜……
想着想着,青玄都不知道是别人眼中的珍珠,还是自己眼中的珍珠。
不要说黑羽卫的兄弟,他都羡慕雨墨了。
琉璃把下午的工作安排得井井有条,珍珠和雨墨配合着。
要带走的东西都收拾好后,琉璃准备去梦香居布置了。
院里的人要出来了,沈云泽这才离开。
这个女人和他见过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样。
儿时,在宫里,所有的女人都有一件最重要的事,就是争宠。
包括她的母妃。她自己争宠,也让他为她争宠。
他必须文课武功都做得最好,就为了让他父皇为他骄傲。
但凡有一丝松懈,等待他的便是母妃无情的鞭子。
她不是瘦马吗?天生就是权贵培养出来的工具。可她好像真的不想靠男人,而是想考自己。
来了瑞王府这么久,从最开始怀疑她心怀不轨,到现在看着她辛勤地劳作。沈云泽相信她确实不是想勾引自己。一切如她所说,只是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