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们讲一个事,这事呢,现在想想还是让我后背发凉。我不是那种喜欢编故事玩的人,这个经历到现在已经过去快十年了,但说实话,我每次想起来都还觉得瘆得慌。具体地点,咱就不多说了,毕竟这事太灵异了,说多了怕有人冒险去试探。
事情发生在2013年的一个初秋,那时候我大学刚毕业,姑且就叫我小林吧。你们知道,刚毕业那会儿特别迷茫,工作不好找,生活节奏也没适应过来。那年我暂时住在b市郊区一个挺偏的地方,房租便宜,房子说不上好,但对当时兜里没几个钱的我来说已经挺凑合了。
房子是个老居民楼,红砖墙,楼道里一盏昏暗的白炽灯,总是忽闪忽灭。我住在五楼,顶楼,天花板上还有些裂缝,住久了也就习惯了。这栋楼大概是八十年代建的,楼里住的人也不多,挺冷清的,楼道里总有股发霉的味儿。我记得那个时候,整栋楼几乎没有人开灯,晚上看起来整个楼黑漆漆的,像一块孤零零的城中村遗迹。
正式步入正题,那晚加班到很晚,一直到十点才从市中心坐公交回去。这种老式公交坐得人腰酸背痛,下车后还要走七八百米,周围几乎没有路灯,只有偶尔经过的车子能带来一点光亮。我一路快步往家赶,心里想着赶紧回去洗个热水澡,倒头就睡。这条小路两边挺空旷的,有一片废旧的厂房,早就没人用了,夜里经过那里总感觉阴森森的。
快十点半的时候,我终于钻进了楼道。那盏白炽灯还在忽闪,每次我看到它晃动的频率都觉得烦,这楼道感觉好几年没人打扫过似的,到处是灰尘和蛛网。我掏出手机,用微弱的屏幕光照着脚下,慢慢往楼上走。
到四楼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些声音。像是高跟鞋敲在地面上的那种“哒、哒”的声音,很细微,若有若无,似乎是从更高的楼传下来的。我心想可能是楼上有住户回来了,便没多想,继续迈步往上走。
可那声音奇怪就奇怪在,它好像并不是我听惯了的整齐的高跟鞋走路声——它有些断断续续,时而快时而慢,好像在原地徘徊似的。更离谱的是,当我停下脚步仔细听的时候,那声音竟然也停了下来!
当时我没多吓着自己,心想说不定是哪家人刚好也在楼梯间走动吧。我这样想着,伸出手去抓扶手打算继续走。可扶手上粘粘的,像是灰尘里混着什么湿润的东西,我一脸嫌弃地把手缩回来。这时,那该死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可这次听起来,却更像是某种奇怪的摩擦声。
到了五楼,走廊里还是一片昏暗。我掏出钥匙在门前捣鼓了半天,锁芯好像有些卡住,总算拧开了门。我还没进屋呢,楼道尽头突然刮来一阵凉风,一下子让我浑身战栗。你得知道,这片楼是封闭式的,根本不会有穿堂风,这股风,怎么来的?
我回头看了一眼,楼道里安安静静的,破旧的水泥墙上像总带着湿气,黑漆漆的楼梯间看不见尽头。我咽了咽口水,关上门,把所有灯全打开,甚至连厨房的抽油烟机灯我都开了。当灯亮起来时,那种莫名的不安感才稍微散了些。
就这样,我洗了个快速的热水澡,准备睡觉。可才刚躺下不久,窗外就响起了一阵轻微的敲击声。你知道,那种像是指节轻轻叩击玻璃的声音,“咚、咚”,轻得能让你以为是自己耳鸣了。
我房间的窗户正对着那废旧厂房的方向,楼下总不会有人往上爬吧?除非是蜘蛛侠,但蜘蛛侠干嘛来找我呢?我硬着头皮掀开窗帘,一眼望出去,整片厂房被月光照得朦朦胧胧,冷清得吓人。我仔细盯了一会儿,什么都没看到。
正当我想放下窗帘的时候,我瞥见了一个影子。那个影子就在厂房一侧,就像是一个瘦高的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当时真的不敢仔细看,心想这大概是树枝还是别的什么,赶紧把窗帘合了回去。谁知道,就在窗帘合上的那瞬间,敲玻璃的声音又清晰地响了起来!
我的全身汗毛都炸了,心脏跳得快从嗓子眼儿蹦出来。为了壮胆,我打开了手机录音,想记录下这些声响作个证据给第二天的房东说。可离谱的是,当我开始录音后,这声音又消失得干干净净了,仿佛从未存在过。
接下来那晚,也不知道我是怎么睡着的,反正一夜都不安生。第二天,我鼓起勇气去和隔壁仅有的一户邻居大婶聊起这事儿,话没说几个句,大婶面色一白,压低声音跟我说:“小伙子,我劝你啊,有些事儿不知道比知道好,这楼里吧,也不是第一回有人听见动静了。”她还补充了一句:“以前嘛,这片厂房有个大地窖,是十几年前的一场命案现场……”
接下来她没再继续说什么,我只是觉得,厂房,当年的事情和眼前的无声恐惧,怕是还藏着什么更深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