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岁一脸茫然,脑袋里一片空空,竟然什么都不记得。“奶……什么后遗症?
你说的什么?”
赵老太温和的笑:“喏,这不就是后遗症!”
周岁岁被赵老太说得云里雾里。
“你去下乡之前,出过一次事儿,你不记得了?”
周岁岁坐起来,努力的去回想赵老太说的那件事,却觉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看小姑娘一脸懵的样子,赵老太伸手轻轻的摩擦着她的后背,温柔安抚:“你去学校拿成绩单,回来的时候被车撞了!
当时流了好多的血,被人送进了医院。
医生说伤到了头,有可能会留下后遗症,可你出了院以后就偷偷的递了下乡申请,说什么都要去乡下锻炼,就连你最期待的大学,也都不在乎了……”
周岁岁只觉得,脑袋当中,有一根紧绷的神经,像是被人瞬间牵住,用力的拉扯。
脑海里瞬间都是丝丝缕缕的疼。
见她这副模样,赵老太吓了一跳:“岁岁啊,大孙女,你这是咋的了?”
周岁岁拼命的去回想 ,赵老太说的那些事,很奇怪!
那些事情,在她的脑海里,竟然没有留下来一丝一毫的记忆。
越是拼命的去想,脑袋里的神经,就像是被人牵的紧绷绷的,从丝丝缕缕的疼,到剧烈疼痛!
周岁岁双手捂着脑袋,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见她这副模样,这老太被吓坏了!
“心肝啊,你这是咋的啦,你别吓唬奶……”
隔壁屋子辗转反侧睡不着的陆晏,听见了赵老太的喊叫声,快速的起身,胸前的衣扣都来不及扣好,快步冲了进来。
周岁岁痛苦的捂着脑袋蜷缩在床上,那模样让他瞬间心里就紧,他倏然弯腰,直接把人抱在怀里,就往门外冲。
陆晏一张阴郁的脸,写满了担忧,看着紧闭着双眼,额头冒冷汗的周岁岁,赵老太也是揪紧了一颗心。
顾不上腿伤才好,赶紧拿上了周岁岁的鞋子,追了出去。
医院里
医生给周岁岁检查了一番,打了一针镇定的针剂,她才平静的睡过去。
“医生啊,我大孙女儿情况怎么样?”
“看片子,脑袋里的血块, 已经逐渐的被吸收,会忽然间头疼,或者是晕眩,也是正常现象!”
“我咋觉得我大孙女,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情了?
医生,这是不是她那次受伤的后遗症?”
“淤血肿块压迫神经,导致短暂性的失忆是有可能的!
目前看恢复的相当良好,老太太不必担心,继续观察着看看,定时复查就行!”
赵老太太千恩万谢,简周岁岁没什么大事,一颗心才放下来,看着小姑娘躺在病床上,脸色憔悴,赵老太对着陆晏道:“小陆,你好好照顾着岁岁,奶出去一趟!”
陆晏点了点头,赵松筠来到了外面的电话亭。
熟练的拨出了一串号码:“喂,你好,麻烦帮我转接军区武装部司令周海城!
我是谁?
我是他娘!是他亲娘!”
军区大院
刘莹莹实在是看不了周司令的那一张冷脸,从年前到现在,好几个月的时间了,这老东西都在跟她闹脾气!
念安说,这样下去,只会把周司令越推越远,让他的一颗心,偏向那一边!
刘莹莹咽不下这口气,可两个人冷战了好几个月,周司令的工资索性就不再往她这交了!
就连家里的存折,也都被这老东西收了起来!
刘莹莹憋屈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妥协。
这老东西,工资又往上提了!
每个月的补贴还有工资,大约是两百块!
要是全都填补了那边,家里的日子哪有这么好过!
单位里跟她交好的方主任,去了沪城交流学习,给她带了一份礼物回来。
一身特别清凉的新款睡衣。
洗完澡后,刘莹莹护肤结束,拿出新战袍,套在了身上。
推开了书房的门。
“老周,都好几个月了,你这气还没消吗?”
说起来,这是他们两口子结婚以后,第一次分居!
周司令这人在战场上,习惯了冲锋陷阵,就连晚上夫妻间的那点事儿,也都不管不顾跟牲口似的!
年轻的时候,刘莹莹遭不住,可现在也到了年纪,偶尔也会有想的时候。
甭看周司令这把年纪,依旧是宝刀未老!
看见刘莹莹穿着如此清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依旧拿捏着姿态,推了推老花镜,继续看报纸:“刘莹莹同志,你没有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我是不会轻易原谅你的!”
“老周,都这么久了,人家知道错了!
我也是这么多年,心里一直膈应着那点儿事,才会犯了这种错误!
我错了,你别生气了,以后,我一定跟娘冰释前嫌,不再惹她老人家生气!
明天是周末,咱们买点东西回去看看她行不行?”
说着,刘莹莹扭着丰腴,保养得体的身姿,就一个劲儿的往周司令怀里钻!
老夫老妻,干柴烈火,一点即燃——
好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了,刘莹莹沉浸在海洋里,就在关键时刻,静谧暧昧的屋子里,忽然间响起了刺耳的电话铃声!
周司令也正忘我,眼看着攻城掠池,占领高地,被突然间响起来的电话铃声一吓,顿时双腿一软!
电话铃声就像是催命符,一直持续不断。
周司令从刘莹莹身上爬起来,透着烦躁,去接电话。
“喂!谁!”
电话一接听,里面就传来了赵老太的哭声:“二虎子,这可咋办呀!
天塌了……”
“娘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儿?”
“岁岁……岁岁出事了……你快来吧!
我们在xx医院……
你带着点钱……”
周司令听的云里雾里,却还是捕捉到了关键词,周岁岁现在人在医院,情况紧急,生死未卜!
赵老太平时多坚强的一个人,这会儿哭得稀里哗啦,声音都在颤抖!
周司令顾不上沙发上衣衫不整,还在等着他的刘莹莹,着急忙慌地扯了衣裳,胡乱的系着扣子往楼下走,想到了什么又快速的折回来,打开抽屉,把家里所有的现金和存折,一并拿上,咚的一声甩上了家门!
刘莹莹被吊得不上不下,浑身黏乎乎的,心里再一次咒骂着赵老太:“该死的老太婆,我真会找事儿!
大半夜的打电话,是要死了吗!”
医院这边,电话挂断,赵松筠就收了声音。
岁岁受罪,二虎子这个当爹的就得出血!
那是她亲爹,他的钱,自然也有她的份儿!
必须让他花,还得花的硬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