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陆宴!”
门外面没有动静,周岁岁的声音,提高了几分:“陆宴同志,你在外面吗?”
男人的声音,低低的响起来:“嗯!”
“那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说说看!
不过,我得跟你声明一下,违背道德和原则性事情,我可不干!”
周岁岁:“劳烦陆宴同志,帮我把门口的衣服和浴巾给我拿进来,好吗?”
陆宴果断拒绝“那不行,男女有别!
周岁岁同志,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媳妇说,希望我做一个有立场的人!
我听话,我必须坚持自己的立场,不被美色所迷惑!”
周岁岁:&*%¥!
“同志之间互相帮助,那都是应该的!
陆宴同志,你媳妇说的是让你做一个有主见的人,不是让你做一个铁石心肠,断情绝爱的人!
我的衣服忘记带进来,你不给我拿进来,难道是准备让我光着出去吗?”
“周岁岁同志要是真的有这种特殊的癖好,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不过,我立场坚定,不看你就是了!”
周岁岁:我信你个鬼!
“陆宴同志!你这么冷血自私的吗?
同志之间,这点小忙都不肯帮?”
“我是一个有原则有立场的人!”
周岁岁深吸一口气:“陆宴,你不是我对象吗!?”
门外的男人,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声音却依旧无波无澜:“周岁岁同志,这是准备跟我打感情牌?”
周岁岁没想到,陆宴这么小心眼,还爱记仇。
现在她光溜溜的,在大木桶里面泡着,终究不是办法。
总不能把皮都泡褶皱了吧!
于是只能软了嗓音,哼哼唧唧的撒娇:“陆宴,你欺负人!
你就会欺负我,算了算了,我不用了,就让我在水里面泡着,水冷掉,让我感冒算了!”
原本还想着逗周岁岁的男人,听见了小姑娘绵软的嗓音了里,带着鼻音,逗弄的心思,瞬间偃旗息鼓。
要是媳妇感冒了,那岂不是要难受了?
陆宴主动求和:“媳妇,你来开门,我给把浴巾,睡衣拿进来!”
“不用了,别让我这个坏分子,坏了你的道心!”
陆宴:小东西竟然还学会了倒打一耙,偏偏他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媳妇,开门!”
“谁是你媳妇?
陆宴同志可不要乱喊!
你这种人,才不配有媳妇!”
隔着门,陆宴依旧可以想象的到,小姑娘两腮气鼓鼓的模样,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媳妇,我不逗你了,我把衣服和浴巾给你挂在了门上,你自己拿!”
外面悉悉祟祟的声音过后,就 安静了下来。
周岁岁又等了几分钟,确定了外面没有任何的动静之后,这才从大木桶里站起身来。
她抓住门栓,小心的开了一条门缝,果然看见了她的衣服和浴巾挂在了门把上。
伸出手去够衣服,刚拿到浴巾,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攥住了胳膊!
周岁岁吓了一跳,顿时心跳加速!
这个臭男人,可真狡诈!
竟然诓人!
陆宴扯着浴巾,直接把人裹起来,顺势打横抱起周岁岁。
她揪着他胸前的衣服,狠狠的瞪他:“陆宴同志,你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
“媳妇,就我们两个人,你在家里洗澡都要上门?
防着我?”
陆宴的胸膛硬邦邦的,他整个人身上,都是硬邦邦的。
周岁岁看着男人优越的下颚线,有一些紧张:“我习惯了不行!
陆宴,你现在怎么那么多事啊!
你松开我!”
陆宴并没有听话,而是抱着人进了屋里:“你这么防着我,好像我们根本就不熟!
谁家正儿八经的两口子这样!
我的想法子,让你对我尽快熟悉起来!”
男人言之凿凿,周岁岁身上的浴巾,都没裹利索,就又被剥光了。
陆宴精力十足,不遗余力的想要和周岁岁“拉拢”关系。
两轮折腾下来,周岁岁的澡白洗了,浑身热汗,像是被人抽走了力气的洋娃娃。
只能任由着卢月按搓扁捏圆,随意的折叠摆弄。
天色微微亮的时候,周岁岁感觉到了男人把她抱住,低声的吻着她的唇,轻声询问:“媳妇,咱俩熟没?”
周六,周岁岁睡到了日上三竿,睁开眼睛的时候,陆宴不在屋子里,不知道去了哪儿。
她慢悠悠的坐起来,只觉得浑身的骨头,像是被人拆了,又重新攒在一起的。
又酸又疼。
门外响起了赵老太的声音:“大孙女,你起来了没?”
周岁岁拢了拢一头散乱的墨发,应了一声:“奶,我起来了!”
赵老太这才进了屋子里,看见周岁岁睡眼惺忪的模样,笑的满目慈爱:“陆宴说,你昨天晚上熬夜了,让中午再喊你吃饭!”
周岁岁小脸通红,有一些心虚的道:“昨天晚上翻译到了很晚才睡!”
赵老太看着周岁岁,那笑容说不出的暧昧,仿佛是在说,奶也曾经年轻过,奶都懂!
周岁岁被赵老太笑的,越发的觉得心虚。
“奶,陆宴呢?”
“一大清早,他就去了日化厂那边,然后去县城,中午吃饭不用等他!”
周岁岁磨蹭着起身,像是树懒,懒洋洋的抱住了赵老太的肩膀,下巴抵在她的颈窝撒娇:“奶,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你,感觉可真好!”
赵老太慈爱的伸出手,轻轻的戳了一下周岁岁的额头:“你呀,这一张小嘴就跟抹了蜜似的!
你都结婚了,就要以小家为中心!
你和小陆把日子过好了就成,没事总惦记我这个老婆子做什么!”
她拿着梳子,温柔慈爱的给周岁岁梳着头发:“奶给你梳梳头,咱们去吃饭!”
吃完了午饭,陆旭就又粘着赵老太,两人一起睡午觉。
周岁岁就回到了自己院里,开始写之前个答应了史密斯先生的那篇通讯稿。
提前整理的资料,再加上做了很久的功课,周岁岁的思路,相当的顺滑。
通讯稿写完之后,她又校对了用词用句,然后润色了一遍。
顺手又写了一篇英文翻译的稿件。
陆宴是半夜回来的。
屋子里有一点微弱的光,周岁岁特地给他留了灯。
陆宴的心里,瞬间被一股温暖包裹。
他的工作性质,经常会半夜回家。
以前,每次回来,都是黑灯瞎火的,现在,他也是有人惦记,有人等的人了!
这让他真切的有一种感觉,他真的有家了!
陆宴轻手轻脚的进了屋里,书桌前,小姑娘的身影那么娇小的一团,伏在桌案前,手上还捏着钢笔,就那么睡着了。
那姿势,看上去不太舒服。
陆宴的心里一软,走到了书桌前,小心的把周岁岁手里的钢笔抽出来,盖上了笔帽,随后弯腰,将人抱起来,准备带她上床上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