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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村的夜来得格外早,暮色像泼翻的墨汁,眨眼间便将天地染成黛青色。村民们早早地掩上柴扉,唯有草里小虫的浅吟低唱,在夜风中轻轻摇曳。

温羽凡抱来一张斑驳的木凳,缓缓坐在小楼前的空地上。

远处的山峦在暮色中仿佛一幅水墨画,朦胧而静谧。溪流冲刷石头的声响,宛如夜的琴弦被轻轻拨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他的目光穿透暮色,紧紧盯着蜿蜒的山道,仿佛能看到山道上那未知的危险与希望。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板凳边缘,那里还留存着白日阳光的温度,像是握住了一丝温暖与踏实。

他的思绪飘远,想起了过往的种种,那些逃亡的日子如同噩梦般挥之不去。而此刻,在这宁静的小山村,他却感到了片刻的安宁。

但他知道,危险并未远去,他们还不能放松警惕。金满仓的腿伤尚未痊愈,他们还得继续寻找出路,离开这里,摆脱那些如影随形的威胁。

夜渐深,月光洒在地上,像铺上了一层银霜。

温羽凡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有些孤单,他微微叹了口气,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能尽快结束这颠沛流离的生活。

霞姐从小楼里推门出来,木扉吱呀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她裹紧了身上的外套,夜风轻轻掀起肩头的衣角,像在诉说着夜的凉意。

她走到温羽凡身边:“你打算守夜吗?”

温羽凡点头,目光仍凝着远处的山道,眼神中透着警惕:“岑家的追兵要是追过来,早就该出现了。他们要么是跟丢了我们,要么就是被黄队长或其他事耽误了。但小心驶得万年船,要是他们冷不丁给我们来一下,那就麻烦了。”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手指无意识地摸着搁在腿上的长条状包裹,仿佛那是他最后的防线。

霞姐默默站在他身边,听着远处山风掠过竹林的沙沙声,那声音像一首凄凉的夜曲。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涩然:“满仓哥的腿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我们要一直在这里待下去吗?”她的声音里满是担忧,眼神中透露出对未来的迷茫。

温羽凡摇头,喉结在暮色中微微滚动:“当然不行,最好明天就走。昨天你也看到了,岑天鸿疯了,丝毫不管普通人的死活。我们在这里待着,只会连累赵大爷这样的老实人。”

他攥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脸上露出坚定的神情,仿佛要将岑家的阴影捏碎在掌心里,对岑家的恨意溢于言表。

霞姐轻轻点头,月光落在她发间,将几丝早生的华发照得发亮,显得格外刺眼。

她正要开口,温羽凡却先一步转头,目光扫过她眼下的青黑,满是心疼:“霞姐你也去休息吧,昨天就一宿没睡。”

“好。”霞姐答应着,却在转身时顿了顿,“昨天你也一宿没睡,下半夜我来替你。”

温羽凡笑了笑,笑容在阴影里忽明忽暗:“不用,你只管睡到大天亮。”

他望着她走进小楼的背影,直到木门再次合拢,才将视线重新投向远山,眼神中透着坚毅,准备独自面对这漫长而未知的黑夜。

夜空中有流星划过,拖出细长的光痕,像是在黑暗中短暂的希望,却又转瞬即逝。

然而回到小楼后,霞姐并没有去睡觉。她反手闩紧房门,在床上盘膝坐下,掌心向内轻贴丹田。

房间里安静极了,只有她沉稳的呼吸声。

乾坤功的口诀在舌尖反复咀嚼,呼吸吐纳每运转一周天,指尖便多出一分麻痒的热意,那热意顺着手臂蔓延,仿佛是力量在一点点汇聚。

她知道,危险如同潜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可能吐着信子扑上来。而她能做的,唯有让自己变得更强、更强!强到能挡在温羽凡身前,强到能护着金满仓和赵大爷这样善良的人,在这浊世里寻得一线生机。

她想起温羽凡疲惫的眼神,金满仓受伤的腿,还有赵大爷那布满皱纹却满是关切的脸,心中涌起一股坚定的信念。

窗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振翅声音,也不知是哪只老猫惊扰了息在树上的夜鸟。

那声音打破了夜的寂静,霞姐睁开眼,眸光里跳动着未熄的战意。她望向窗外,远处,温羽凡的身影依然坐在板凳上,像一尊守夜的石像,孤独却又坚定。

她清楚,有些黑暗,必须由他们共同面对,他们三人,是彼此的依靠,是在这困境中相互支撑的力量。

一夜无事。

次日拂晓,晨雾还未从青瓦上散去,整个村子仍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

温羽凡三人已在堂屋门前束紧行囊,准备踏上未知的旅程。

金满仓靠在竹椅上,伤腿缠着赵大爷新换的药布,那药布散发着艾草与樟脑的混合气息,带着一丝淡淡的药香。

赵大爷拧着眉头,布满老茧的手掌按在金满仓膝盖上,眼神中满是担忧:“胡闹嘛这是!”他的川音带着岷江号子的顿挫,烟杆在土墙上敲出闷响,“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这腿骨才接上,你们慌里慌张要走,路上颠簸磕碰,万一骨头长歪了,这辈子就废了!”

温羽凡弯腰鞠了一躬,额前碎发被露水打湿,脸上满是感激与无奈:“大爷,实不相瞒,我们是惹了大麻烦。不能在你这里久待,不然会连累您的。”

“不就是放高利贷的嘛!”赵大爷挥了挥手,烟袋锅里的火星溅在粗布围裙上,语气中满是不屑,“我在这山沟沟里活了六十八岁,连熊瞎子都没怕过,还怕几个要账的龟儿子?”

金满仓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节抵着嘴角泛白,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事情比那严重。大爷,您就别留我们了,会要人命的。”

赵大爷手里的烟袋猛地一抖,火星子落在他开裂的手背上。

他沉默片刻,转身从碗柜里摸出个蓝布包,声音低沉而有力:“等着。”

半个时辰后,赵大爷背着药篓从后山归来,篓子里的接骨草还沾着晨露,仿佛带着山林间的清新气息。

他在灶台前支起砂罐,柴火噼啪声中,浓重的药香漫过堂屋,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中。

“给你们备十贴外敷的膏药,再写个内服的方子。”他用树棍拨弄着砂罐里的药汤,火光映得他眼角的皱纹更深了,那皱纹里仿佛藏着岁月的故事,“当年我在伐木场摔断腰,就是靠这方子捡回条命。”

温羽凡看着老人往膏药上撒朱砂粉的背影,喉咙发紧,心中满是感动。他知道,赵大爷为他们付出了很多,这份恩情难以言表。

直到日头爬上东山,赵大爷才将油纸包好的膏药塞进霞姐怀里,又往金满仓裤兜塞了俩烤洋芋,眼神中满是不舍:“记得啊,药需要每天换,可不能偷懒耽搁啊。”

三人走到院门口时,赵大爷突然喊住他们,又从鸡窝里摸出五个温热的鸡蛋塞进霞姐手里。那鸡蛋还带着母鸡的体温,仿佛承载着赵大爷满满的关爱。

黑狗黑子蹲在门槛上,尾巴扫起细小的尘埃,安静地目送他们踏上石板路。那眼神里似乎也透着一丝不舍,仿佛已经习惯了他们的存在。

三人一步三回头,看着赵大爷和黑子的身影越来越远,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此去又会面临怎样的艰难险阻,但赵大爷给予的温暖和帮助,将成为他们前行的动力。

翻过山梁时,温羽凡回头望去,只见赵大爷还站在晒谷场上,身影被晨雾揉得模糊。老人佝偻的轮廓在薄雾中若隐若现,旱烟杆斜斜别在腰间,像棵倔强的老树扎根在熟悉的土地上。

金满仓趴在温羽凡背上,伤腿随着步伐轻轻晃荡,他凑近温羽凡耳边,声音压得很低:“我把那一百块钱压在他酒瓶子底下了。”话语里藏着小心翼翼的忐忑,仿佛生怕被风听见,传回老人耳中。

“他会骂人的。”霞姐走在右侧,手里攥着赵大爷塞的烤洋芋,油纸包装上的草绳结被指尖摩挲得发潮。

她忽然加快脚步,帆布鞋尖踢飞一粒石子,石子骨碌碌滚进路边草丛,惊起两只蚱蜢。

温羽凡肩头沉得发紧,却仍腾出一只手往后拍了拍金满仓的屁股:“干得好!那就走快两步,一会儿大爷拄着拐棍追过来塞钱,咱仨可跑不过他。”他刻意说得轻快,可嗓音里仍裹着没化尽的酸涩。

山风掠过树梢,吹得金满仓后颈的绷带微微鼓起,远处传来零星的狗吠,恍惚间像是黑子在追着晨雾欢叫。

土路扬起的灰尘钻进鼻孔,温羽凡望着前方蜿蜒的山道,在心里估算着距离,这会儿该走了五里地。

山坳后的竹林尽头,隐约能看见班车停靠点的铁皮棚。那铁皮棚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陈旧的光。

山道转过一个急弯,班车停靠点的红顶突然撞入眼帘。那红顶在一片绿意中显得格外显眼,仿佛是希望的象征。

温羽凡放缓脚步,让金满仓滑下后背,三人靠在斑驳的广告墙下喘气。墙上“要想富,先修路”的标语褪成浅粉色,字迹有些模糊,却依然能看出曾经的鲜艳。

那标语像是时光留下的痕迹,见证着这里的变迁。

时间掐得刚刚好,一辆开往县城的班车正歪歪斜斜地停在路边喘着粗气。

车身漆皮斑驳脱落,露出底下锈迹斑斑的铁皮,车窗玻璃缺了两块,用塑料布糊着挡风。车内飘出劣质烟草混着汗味的气息,二十几个座位挤得满满当当,引擎声像老黄牛爬坡般吭哧作响。

那班车看起来破旧不堪,却承载着他们离开这里的希望。

一名中年妇女从车门探出头,肥厚的下巴挤在门框上:“去县城不?加你们仨就满员咯,踩油门就走!”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

温羽凡回头望去,山道拐弯处果然晃出个佝偻的身影,他的心猛地一紧,焦急地催促:“快快快!先上车!”声音中带着紧张与不安。

赵大爷拄着竹棍,深一脚浅一脚地追来,蓝布包在肩头颠得左右摇晃,裤脚还沾着晨露打湿的草屑。老人抬起胳膊想喊,却被咳喘呛得弯下腰,竹棍差点戳进路边水沟,他那苍老的面容上满是着急的神色。

金满仓单脚跳上车,用树枝制作的简易拐棍撞在铁皮台阶上发出刺耳的“咣当”声,他咬着牙,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但还是努力往车厢里挤去。

霞姐扶着他往车厢里挤,臀部刚蹭到座椅边缘,司机就不耐烦地拍打方向盘:“坐稳了!”语气中满是催促。

车门“哐当”一声合拢,把赵大爷模糊的怒吼关在车外:“龟儿子些……”

班车猛地蹿出去,排气管喷出黑烟。

温羽凡扒着后窗望去,只见赵大爷渐渐缩成个小灰点,还在山道上蹒跚着挥手,他的眼神中满是眷恋。

“大爷也真是……”霞姐攥紧车窗把手,指节发白,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她的心里满是对赵大爷的愧疚与感激。

金满仓低头摸着兜里的烤洋芋,油纸包装上仿佛还留着赵大爷的体温,他的眼眶微微泛红,脑海中浮现出赵大爷那慈祥的面容,心中满是温暖与不舍。

“买票了买票了!一人十块!”中年妇女攥着油腻的钞票夹子,在摇晃的车厢里艰难地走来走去,她扯着嗓子喊道,声音在嘈杂的车厢里回荡。

温羽凡背靠车门坐在小马扎上,听见这话下意识摸向裤兜,脸上露出一丝紧张。他的手在兜里摸索着,仿佛在寻找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三十二。”他低头数着掌心的钞票,两张十块、两张五块,还有两个硬币在指缝间硌得生疼,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那些钞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还剩俩钢镚。”

阳光透过车顶破洞照在他手背上,汗毛根根分明,像覆着层金粉,那金色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的艰辛。

班车在崎岖的山道上一路前行,车身剧烈地摇晃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远处县城的楼群在地平线上起伏,像一堆堆摞起来的火柴盒,那些楼群看起来近在咫尺,却又仿佛遥不可及,仿佛他们的希望就在前方,却又充满了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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