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太平洋被星光映照得如黑绸铺展,海面轻轻荡漾,仿佛在等待什么。
泰坦尼克号静静停泊在战斗后的海域,一切恢复平稳,舰体散发着金属光辉,在这片海上,像一尊不动的守护神。
而舰内的气氛,比海面还热。
在主宴会厅,长桌铺着白绸桌布,银器洁亮,水晶杯中斟着香槟与德国啤酒。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黄油香、烤羊排、白松露、鹅肝、海胆泡芙的味道,还有甜点车正缓缓驶来,配上千层酥皮与焦糖布蕾。
这是一场米其林五星级晚宴,一场值得胜利者享受的盛宴。
“这是我这辈子吃过最正经的一顿饭。”杰克·斯派罗一边咬着鹅肝塔,一边拧开了一罐德国黑啤,“干杯,敬胜利!也敬啤酒!”
“敬你终于用叉子吃饭。”爱德华·肯威淡淡道。
弗朗西斯·德雷克正专心对付一块油封鸭:“别说话,我感觉这盘值一艘船。”
海王抿着香槟,居然罕见露出笑意:“这顿饭让我想起亚特兰蒂斯的宴会……只不过那边没有猪肘。”
尼摩船长坐得端正,每一口都像量过角度,旁边的阿龙纳斯与康塞尔则聊着关于“深潮会留下的遗留生态问题”和“野放蓝鲸的迁徙路线”。
辛巴达大笑着举杯:“各位,这才是海上传奇该有的生活!”
尼德·兰拿着一整盘炖牛膝骨,咧嘴笑道:“我就想知道,什么时候能打下一艘走私豪华餐厅船。”
“先吃完。”杰克说,“吃饱了才有力气抓人。”
就在这群正义与疯狂并存的传奇人物共享美食之际,某个角落却悄悄发生了一点小插曲。
在船体的尾部,一道暗舱门被悄无声息地撬开,五个黑影穿着潜水服从夜色中爬了上来。
他们身形敏捷、行动默契,头戴夜视镜,还喷了除味剂——这是他们第36次登船偷窃计划的一部分。
为首的是一个脸有刀疤、戴着金链的男人。他压低声音:“快,跟我走。老地方。财务室。”
他叫罗伯特·汤普逊,是太平洋小型盗窃型海盗团“纸币獾”头目,号称“拿钞不拿命”的代表人物。
他们的目标,从来不是炸船、抓人,而是——偷偷偷点钱,然后快跑。
“我跟你说,这船太富了,刚才从窗户飘出来的香气,是鹅肝!”另一个海盗咬牙说。
“你闻的是钱味。”汤普逊认真地说。
几分钟后,他们翻越三道门禁(感谢其中一人是开锁师傅),终于潜入了泰坦尼克号的财务室。
一打开金属保险柜,成捆美钞与金条映入眼帘。
汤普逊吞了口口水:“只拿一捆,一捆就好。我们不是贪心的贼。”
他伸出手,拿起一捆面额100美元的现金,然后……又放进了一个小背包,又拿了一捆。
“咳,我觉得我们至少得补贴点潜水设备费用。”他低声说。
队员们点头:“嗯,潜水电池太贵了。”
“好,撤!”
他们悄悄离开财务室,钻进走廊,像幽灵一样穿过无人值守的管道间。
就在他们快要到达下水点时,突然听到一道懒洋洋的声音:
“你们干嘛的?”
五人同时僵住。
灯光打开,杰克·斯派罗就靠在走廊尽头的墙上,手里拿着一瓶还没喝完的啤酒。
他后面是爱德华、德雷克、海王,还有一头咬着鹅肝的水水獭。
“我们是……船只维修工。”汤普逊试图挤出一个笑容。
“你是维修现金流的吧?”爱德华冷笑。
“我们只拿了两捆。”另一个人低声说。
“所以我们原谅你了吗?”海王走上前,脚下地板仿佛在轻微震动。
德雷克抽出手枪:“你们知道你们惹的是谁吗?”
“知道啊。”汤普逊举起双手,一本正经,“所以我们只拿两捆,我们真的算是文明小偷了。”
杰克忍不住笑了:“我活了这么久,第一次见到自带道歉理由的海盗。”
“还有数据线吗?”德雷克问。
“有。”汤普逊立刻从背包里掏出一条,“原装的。”
“行了。”尼德·兰从后面赶来,挥了挥海叉,“把他们全押到审讯室,记得给他们每人发一张罚单,写‘偷鹅肝失败’。”
一个小时后,晚宴继续。
众人把事情当成笑谈,德雷克提议给这群小偷写一首“啤酒盗贼挽歌”。
杰克说:“我觉得他们可以拍个纪录片,片名叫《你拿我不敢要的钱》。”
阿龙纳斯笑着摇头:“在我们这里,连小偷都有文化。”
而泰坦尼克号,继续在海上前行,灯光照亮一切——
包括那些以为能偷走点什么,却被笑着“教育”的人。
因为在这艘船上,不只是正义强大,还有一种更致命的力量:
团结的荒诞感。
风未停,海未静,但他们一直在——守护,也活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