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急忙转身,仍然什么也没有看到。
这时,胡飞突然惊叫了一声,然后狠狠抓了一下我的胳膊,那边有人,我忙转身,可就在惊鸿一瞥间,看到墙角处蹲着一个老头儿,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儿蹲在角落处。
头发乱糟糟的,嘴角露出笑容,目光诡异地看着我。
我吓了一跳,但是当灯光再移过去的时候,老头儿已经不见了,只剩下角落处的墙壁上挂着一盏铜灯。
妈的见鬼了。
刚才那个老头儿跟我之前在上面看到的完全不同,乍一看跟师傅差不多,身上脏兮兮的,满头蓬乱的头发,像一个乞丐似的胡飞又扯了我一下。
我才回过神儿来,转身便看到他指着另一个角落,有些紧张地说,东德,刚才我好像看到一个人蹲在那儿,是不是一个老头儿,头发乱糟糟的?
哎,你也看到了,果然,但是我们两个人几乎同时看到,有点儿不正哎,你也看到了,果然,但是我们两个人几乎同时看到,有点儿不正常。
他所说的地方也同样挂着一盏老铜灯,跟另外一边儿角落处一模一样。
看到这种情况,我心中一动,发现一个奇怪的情况,关城两边儿明明有两个足有一人高的灯架。
所以挂在墙角处的铜灯基本没有什么用。
那挂在这里有什么意义?
尤其是它们并不对称,只有两个被挂在对角的墙角并不显眼的地方。
我忍不住好奇,缓缓走过去,来到铜灯前。
他看起来就像高脚杯一样,有一个长长的把柄,上面的容器只有饭碗那么大,里面有油脂,还有灯芯都保存得非常完好。
犹豫了一下,我将其从墙壁上摘了下来,仔细一看,上面还刻画着非常精细的图案。
图案中,一个人蹲在地上,头上顶着一盏油灯,突然有些模糊,但是还是可以分辨出来。
联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个老头儿,本能觉得他有点儿邪门儿。
快让我看看。
胡飞兴致勃勃地伸过手来,我觉得他有点儿不祥,所以没有给他,而是又将它挂在了墙壁上,也没敢将它点燃,谁知道里面的油脂会不会有毒。
别看了,干正事。
走去把那个棺材打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人。
胡飞也没有强求,两个人相互照应着走向关床。
这里的三口棺材,从材料到样式都是一模一样的,唯一不同的就是大小,两边儿的比中间的要小一大截。
我没有在边上的小棺材上浪费时间,直接冲着中间的大关过去了。
刚登上关床,胡飞突然拍了拍我的胳膊,然后神色诡异地指了指后面。
在棺材后面的地面上,竟散落着几具骸骨。
盗墓者胡费疑问地问我,摇摇头,表示不太可能,因为那几具骸骨身上没有任何东西,衣服都没有,如果是盗墓者死在这里,不可能什么都没有留下,而且这里除了我们,恐怕只有当初看守档案室的老头子进来过。
不管了,先把棺材打开看看再说。
胡飞点点头,跟我一起清理棺材缝隙的东西,然后合力将其推开了一道缝隙。
巨大的棺材里,躺着一具身材高大的尸体,他的全身都被厚厚的铠甲包裹着,就连脸部都是戴着一面黑色的金属面具。
全身上下露出来的只有一双手和眼眶中的部分。
尸体竟然没有腐化,只是皮肤变成了紫黑色,看起来皱巴巴的,有些丑陋。
棺材里面的陪葬品并不多,有一把宝剑,还有一个虎符,另外身上还有两块儿玉石挂件儿,但我盯着的地方只是尸体的喉咙mAStER。
那里被厚实的铠甲死死地覆盖着。
怎么样才能切开它的喉咙,将进血古玉取出来呢?
其实我还有些担心他的嘴巴里到底有没有玉石,如果没有的话,那这番功夫就白费了。
嘿嘿嘿,好东西不少啊,这下咱们发财了。
东西虽然不多,但都是好东西呢。
胡飞咧嘴大笑起来,他双眼开始放光,露出一副财迷的模样。
倒不是他多么贪财,只不过这种时候,就算再不贪财的人,看到这些东西,都难免有些贪念。
就在这时,尸体左手中的一个东西引起了我的注意,一个比拇指大不了多少的龙纹玉坠,通体鲜红的颜色,其中还有种淡金色的纹路,就像树叶的纹路,差不多看不太真切。
我将东西抠了出来,看了一下,感觉有些惊奇,诶,这是什么东西?
难不成是沁血古玉?
沁血古玉应该是在尸体的体内,嘴巴或者下面的某个部位不可能在手中的。
本想问问胡飞认不认识,但转头一看,这家伙从棺材里将那块金属虎符取了出来,咧着大嘴乐呵呵地看着我,摇摇头,随手将这个东西装进口袋,然后从身上抽出一把匕首,沁血古玉,我一定要得到,反正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就在我准备摘掉尸体的面具和头盔的时候,一声轻叫声让我两个愣住了。
声音并不大,但听在我耳中却如若惊雷,急忙转头,立马看到在墓室的入口处,一只足有一尺多长的大白猫缓缓走过来。
我感觉头皮一阵发炸,这种死人呆的地方,最怕这种东西了。
在农村有一个习俗,死了人绝对不会让猫进屋的,尤其是白眸,这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传说中,猫有九条命,猫跳过尸体的时候,尸体有可能短时间向猫借一条命复活。
也有人说,猫是幽冥的使者,他会将人的灵魂带回来,让他短暂的复活,完成他未完成的事情。
究竟是真是假,我不得而知,但这世代相传的规矩,总有其道理。
白猫缓缓地走过来,它好像一点儿不怕人,毫不掩饰他的目标。
妈的,这只猫从哪儿来的?
胡飞忍不住骂了一句,可能是从入口处吧,咱们进来的时候好像忘了关门儿了,是不是?
我回应了一句,也给自己找个安慰的借口,不能让他过来。
按他说过,这种东西最邪了,要是让他挑上棺材,这里面的老家伙立马踏实,这可是了不得的玩意儿,懂不好,咱们俩今天就得奔在这儿出不去了。
我点点头,我当然知道,就算不是绝对的,但谁也不想冒这个险。
似乎感觉出了我们的敌意,老猫忽然停止下来,身体慢慢下蹲,绿油油的双眼充满敌意地盯着我们。
那种神态明显是要攻击或者跳跃的神态。
他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