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学文并没有相信铃木颜良，吧嗒吧嗒嘴巴说道：“天皇陛下的大东亚共荣，我还指望有一天能去日本学习一下！”
“两国开战之后，岩井公馆在情报界地位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高高在上，特高课、梅兰竹菊机关陆续成立，尤其是特高课，发展很迅速，土肥原贤二亲自培养了川岛芳子、南造云子这样的间谍之花，他在鲁省和东北建立了几个专门培养间谍的基地，全部会说中国化，生活方式都是按照当地习俗，老师藤原哲一这些年一直在前线，并没有获得盐井英一的支持去培养学生，只是靠着我们这些曾经的学生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如果盐井英一回到日本，老师藤原哲一将没有失去现在的地位，他只有捞些钱，度过一段艰难时期，等待再次崛起的时机！”
铃木颜良越说越是激动，陈学文没有打扰他。
“唉！老师都失势了，我们这些学生能有好日子吗？我现在有些后悔了，你说当初我为什么非要退出特务处那？躲在渝城安安稳稳的多好！”陈学文唉声叹气的说道。
铃木颜良像看傻瓜似的看着陈学文，“老师看上的人，不加入就是死！”
陈学文笑了笑，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盯着铃木颜良问道：“为什么？”
铃木颜良被陈学文的话吓了一跳，“什么为什么？”
看到陈学文盯着自己的眼神，铃木颜良心里怦怦直跳，“只有在敌后潜伏过的人，才能真正理解战阵的残酷，我们这些人在前线，在敌后，冒着生命危险传递情报，但是船下永志这些人却高高在上，在他们眼里，我们这些平民出身的人可以随时被牺牲，我在宁城潜伏时候，上级给我的任务是什么吗嘛？是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保护船下永志，如果这次不是老师去了宁城，我早就死了！”
铃木颜良说着小声哭了起来。
陈学文看着对面的铃木颜良，有些不知所措。
过了一会儿，铃木颜良小声说道：“我母亲和妹妹都被抓走了，说是志愿成为军技，成为慰安妇，弟弟也被抓进来军队，我父亲战死，我是军人，按照政策应该受到优待的，我们日本人是很单一的，只要天皇下令，我们就会服从命令，在宁城的潜伏让我明白了一些道理，也许是受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吧！”
陈学文提起暖瓶给铃木颜良倒了一杯茶，自己则是坐下，用指头有规律的敲击着桌面。
看到铃木颜良情绪平复下来，陈学文盯着铃木颜良的眼睛说出了3个字，“郑耀先？”
简单的三个字让铃木颜良脸色煞白，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陈学文。
二人对视了2分钟，铃木颜良瘫坐在椅子上，“我一直不明白老师为什么这么重视你，今天我明白了，你是怎么猜到了？”
“猜的！你是感觉自己没有退路了才做出这样选择的对吗？”陈学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