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柔手里拿着一个铃铛,她随手摇了一下,越灵却感觉自己的脑袋要裂开一般。
“师父……别摇了,疼……”
“这蛊虫是我专门从西域寻得的,名为蚀骨虫,天底下只有两只,并且要种在亲人身上才有用,一只为母虫,一只为子虫,只要听到这铃铛的声音,它们便会去啃食你的骨肉,是不是……非常疼啊?”
花柔阴冷的笑着,看向越时的眼神带着狠厉。
“你身体里的这只母虫,只有杀死它,子虫才会彻底消失,可惜……”
花柔用力抬起越灵的下巴,越灵一脸痛苦的看着她,她似乎更加兴奋。
“你这个样子跟虞悦冉那个贱人真像!”
“叮叮叮……”
“啊……师父……求你了,别摇了,疼……”
越灵死命的抓住自己的头,那种生生的疼痛感让她很想把自己的头砸裂。
“小时,你怎么了?小时?”
间墨云见越时非常痛苦的抱住自己的脑袋,很是焦急。
“我头……好疼,啊……别摇了,好疼……”
越时似乎听见了刺耳的铃铛声,而铃铛声一响,他便觉得自己的骨肉在被什么东西啃食,痛苦极了。
“小时!”
如歌听到响动,赶紧跑了出来。
“你怎么了,小时?”
“头疼……”
“怎么会这样,难不成是那个解药有问题?”
如歌立即冲进房间,把花怜儿一把扔出去。
花怜儿整个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手臂被砸的生疼。
“花怜儿,你快说,解药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如歌又一把捏着她的下巴愤怒的问道。
花怜儿去看越时,内心的愧疚感更加强烈。
她只是怔怔的望着,嘴里缓慢吐出三个字:“我……不知!”
花柔只跟她说要把解药给他们,因为解药里面还加了一样更好的东西,会让越时生不如死,可她却不知道是什么。
“解药是花柔给你的,怎么会不知?”
如歌又把花怜儿用力的拽起来,眼神里都是愤怒。
花怜儿被君子合封住了内力,根本没有能力抵抗,她只是一直盯着越时看,眸子里看不出什么情绪。
“怎么了?”
君子合和文扇十听到动静也赶了过来。
“小越时,你怎么了?”
君子合看到越时浑身颤抖的抱着脑袋,眉头微蹙。
“小时一直说头疼。”
间墨云紧张的扶住越时,眸子间满是心疼。
“给我看看!”
文扇十赶紧给越时把脉。
君子合则去看花怜儿,那双眸子瞬间变得狠厉:“说,你给他吃了什么?”
“我……不知!”
花怜儿依旧是那副样子,没有任何情绪变动。
“找死!”
君子合刚想朝花怜儿出掌,却听见越时虚弱的声音响起。
“别……我想她可能……真的不知道。”
原小说里的花怜儿本身就不是坏人,她只是对花柔很忠心罢了,最后还是站在了间墨云这边的。
“这是……蛊虫!”
文扇十不可置信的说道:“你们是把蛊虫的虫卵放进了解药里?”
花怜儿脸色也是一惊,师父竟然给越时下虫蛊?
“你们竟敢下蛊?”
间墨云愤恨的去瞪花怜儿,眸子间布满鲜红的血丝。
为什么要一直折磨他的小时?
他紧紧的攥住拳头,心里恨不得把花柔立马抓过来扒皮抽筋。
“夏奇,把花怜儿的血给我放干,用她的血救小越时。”
君子合冷冷道,浑身透着冰寒的杀意。
“你们竟然……又该耍我?”
他唇角勾了勾,带着嗜血的笑意。
花怜儿原本毫无波澜的眸子被他吓的颤了颤。
夏奇遵命上前,越时却挡在了前面。
“君……盟主,我想……她的血应该……应该……对我体内的蛊虫无用。”
越时没有听到刺耳的铃声,稍微缓过神来。
“盟主,确实,花怜儿的血液里的毒对蛊虫无用。”
文扇十也说道。
“那什么才有用?”
君子合吼着问道。
体内的蛊虫暂时没有动作,越时暂时恢复了正常,她思索着:“这一切都是花柔做的,但是她到底是什么目的呢?”
越时去看如歌。
如歌松开花怜儿,紧蹙的眉头又陷入沉思。
“只有虞姐才知道。”
越时赞同道:“对,解铃还需系铃人,我想,花柔之所以这么对我,肯定是为了报复我娘,只有我娘出面才能弄清所有根源。”
“疼……又来了……”
越时瞬间头又疼起来,她又听到了刺耳的铃声,只能拼命用手去敲自己的脑袋。
“小时……”
“还是先封住她的穴道,我这里有止疼丸。”
文扇十赶紧拿出药丸,间墨云则去立马点住越时的感知穴味。
越时虽然感知力下降了许多,可那刺耳的铃铛声却像一张张催命符般,不断朝自己涌过来……
“嘭……”
越灵疼的用头砸墙。
白皙的额头冒出一丝丝鲜血,可却不能减轻她半分痛苦。
“师父……竟然如此,你把我杀了吧。”
越灵无助的靠在墙上,双眸已没有一丝生气,干裂的嘴唇无比苍白。
花柔脸上依旧是冰冷的表情,她像看一个傻子般笑笑:“杀你?哼,要是你死了,我还怎么折磨越时,怎么能看到虞悦冉知道这一切时的痛苦神情?”
“哦,对了,虞悦冉应该已经快知道了吧,我真想马上看到她现在的表情!”
花柔大笑着,眼眸中是无尽的畅快。
越灵无力的瘫坐在墙边,那无神的双眼看向前方,眼角流淌出冰冷的泪水。
“哥,哥……原来阿灵是你的妹妹啊。”
*
虞悦冉拿着白瓷杯,那热茶刚碰到自己嘴唇,却突然觉得心里一阵刺痛。
她捂住胸口,蹙着眉道:“怎么回事,心突然这么慌?”
“虞姐!”
青棠还是一身黑色紧衣的打扮,明显是刚从外面回来。
“青棠,你去了那么久,查到了什么?”
虞悦冉立即压下自己心里的不适感,把那刚才没喝完的茶喝了一口,神情才稍微缓和下来。
“虞姐,这背后之人是花辰宫的那位。”
“什么!”
虞悦猛的把茶杯放在桌子上。
“我在越宅周围查看了好久,被我发现了这个匕首。”
青棠拿出那把匕首,即使已经被大火烧的黑灰,却还是能隐约看到上面的“柔”字。
“花柔!”
虞悦冉捏着那把匕首,不禁陷入沉思,突然想到什么,她眼眸一闪:“难不成,当时越沐阳的腿也是她干的?”
“对,虽然他们都已经成了焦尸,无法探查,我却找到了帮他每日用药的大夫,他跟我说,越沐阳是中了毒,而那毒里还掺杂着紫藤花,因此……”
“紫藤花只有花柔才会用!”
虞悦冉听到青棠到这个,心中已经百分之百确认。
“没错!”
青棠点点头。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花柔竟然还没有放下……”
那些陈年旧事突然涌现在虞悦冉脑海,心头瞬间被一股悲伤之感包围。
“虞姐……不好了,小时他……”
月见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手中还拿着一张纸条。
“如歌说,小时中了花柔的蛊毒!”
“什么?那小时现在怎么样了?
虞悦冉焦急问道。
“痛苦……万分,生死……未知!”
月见看着那纸条上的文字,手都在颤抖。
“花……柔!”
虞悦冉眼神瞬间满是愤怒。
“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