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凌越说,想要办一个画展,请我去做他的模特,我没想那么多。”
轻轻咬了咬,温妤的两只手不自觉地握紧,尽力调整自己的呼吸。
“我答应他帮这个忙,是出于对他的专业素养的认可,厉琛哥,我真的没想到这个事情会被人拿来做文章。”
“两天的时间,前天和昨天,从早到晚,我在他的画室里做的事情就是坐着,哦,还有昨天下午的时候起来吃了点零食。”
她轻声说着,明明自己说的都是实话,可不知为什么,总有种心虚的感觉。
“过来。”
他看了看他,轻声叹了一口气,转身坐在沙发上。
“干,干嘛?”
“紧张什么?这么害怕我?”
他盯着她,嘴角绽开一抹浅笑,那目光,像是要将她的一切,都看透。
“我走之前,这件事你就决定好了是么?走之前我还问过你,这两天有什么计划,为什么骗我?”
温妤怔了一下,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呼吸一滞,整个人有些无措。
此刻,只想逃。
她的目光不自觉看向门口,像是在思索着要几秒能跑出去。
“说话。”
他抬头,眉头微蹙,温妤看着他的表情,更紧张了。
“对不起,厉琛哥,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我下次不敢了,真的。”
温妤的语气软了许多,上前扯了扯他的衣角。
企图就这么,糊弄过去。
“我问你,楼下车是你开来的?”
“啊,我开的,咋啦?开你台车你就心疼了?”
“我的意思是,你有驾照么?就自己把车开出来了?”
“......这个,我当时,太紧张了,没注意这些细节......”
他蹙着眉,听着她的回答,眼眸里的颜色越来越冷。
半晌,才开口:“回家,你先跟我回家,回去,这些账我们一笔一笔慢慢算。”
“能不能不......”
温妤本想拒绝,可在他威压的目光下,最终还是耸了耸肩,战战兢兢跟他上了车。
一路上,他的脸色都不太好看,握在方向盘上的手,青筋凸起得那么明显,不知道是不是被气的。
温妤想了半天想说些什么缓和下气氛,却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措辞。
离家的方向越来越近,她的心也跳得越来越快,温妤实在是想不出什么理由,能让她逃过今天。
两只腿像是灌了铅,沉重无比。
远远的,快要到家门口的时候,温妤看到一个看起来有些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里,再近一点,看清是凌越。
厉琛也看到他了,把车停了下来,蹙眉问他要干嘛。
“对不起,我是来解释的。我想了很久,决定还是得来跟你说清楚。”
“阿妤是去帮我做模特的,我不知道这事情会有这么大的影响,我的个人画室在居民楼里,我们除了画画什么都没有做,希望你不要误会。”
“我知道。”
“你不用再解释了,这件事情不是你们的错,我觉得,应该是阿妤被盯上了,专门用来做我的文章的。”
“我相信我的妻子,她是不会在外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的,即便你不解释,我也清楚。”
听厉琛这么说,温妤的心里微微一震。
“不,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请阿妤来做模特,事情就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一步。”
“既然已经发生了,好好完成你的作品,别管他们说什么。”
凌越愣了愣,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他竟然和厉琛达成了某种同盟。
“谢,谢谢你。如果后续有什么需要帮助和澄清的,请随时联系我。”
“嗯。”
温妤也重重松了一口气,寒暄了几句后跟凌越告了别。
进门回了房间,去卫生间洗了个手,回头却发现他正倚在门口看她。
手里,不知道何时,多了把尺子。
书房的那把,紫檀木戒尺。
那尺子大概有半米长,一个大拇指的厚度,温妤光是看一眼,就感觉自己要心悸了。
“哥,我还有事儿,我先走了。”
“今天学校好像有考试来着,真的。”
“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温妤刚想往门口跑,被厉琛的手臂给拦住,整个人撞进他的怀里。
“说谎、无证驾驶,你不会以为这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吧?”
“知道不听话的小孩子,会被怎么对待么?”
“阿妤,我给过你机会的。”
“这事情到今天这一步,我说一句你自找的,不亏吧?”
他的语气,平缓得听不出什么情绪,带着淡淡的疏离,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没有,可以商量的余地。
温妤又瞥了一眼那戒尺,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光。
“转过去,趴好。”
最后一道指令,不容置喙的语气。
他的目光里,疼惜与斥责纠缠,看得温妤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下次不敢了。”
她上前,抓了抓他的手臂,企图,再为自己辩驳。
“下次不敢了?那这次呢?对我说谎、离家出走,我都可以不跟你计较,可你还无证驾驶,万一出点什么事儿,怎么办?你想过么?”
厉琛是真的生气,这家伙现在胆子也太大了点。
“我再说一遍,自己转过去,趴好。”
“你要是让我去拉你,阿妤,这件事儿可就没那么好过去了。”
内心激烈地挣扎着,脸色滚烫,温妤一咬牙,趁着他跟门稍微错开了点距离的空当,一个快步向前冲到门口。
企图跑掉,却被他轻而易举拽了回来。
轻笑一声,拎小鸡儿似的,一把将她扯了过去。
整个人被按在床上,温妤的腰被他的一只手控制住,动弹不得。
白皙的手腕被他抓得犯泛了红,还没等她做好准备,身后便挨了一尺子。
吃了痛,温妤感觉自己身后的皮肤在发烫。
“疼疼疼!哥,轻点,轻一点!”
语气里明显的服软,厉琛却像是没听见似的,继续着。
他下手很均匀,不是出气,是很有规律有计划的惩罚。
大概挨了二十多尺子,前后也就不过几分钟的时间,温妤却觉得漫长得像一个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