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怜的孩子,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看这世界一眼,便被安陵容那个毒妇所害,她一定要让安陵容那个毒妇,和七阿哥付出惨痛代价。
雍正来到永寿宫,便听到了熹贵妃难以遏制,悲痛的抽泣声,她哭的越是伤心,他心中便越是愧疚、自责,若非他昨日多喝了几杯,便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娘娘,皇上来了。”崔槿汐提醒道。
甄嬛抬头看到皇上踏入寝殿的那一刻,她的眸中瞬间涌起滔天恨意。
指尖死死绞着被子一角,自己之所以会小产,皇上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若非他色令智昏,克制不住自己,又怎会害她至此,这个狠毒又恶心的男人,不仅害自己失去两个孩子,还残杀手足,害死了允礼。
想到允礼之死,她眼泪流的更凶猛了。
听着她呜呜咽咽的哭出声,为那个小产的孩子伤感,雍正更心疼她了。
“嬛嬛是朕不好,是朕情不自禁,一切都怨朕。”雍正将错全都揽在他身上。
甄嬛强迫自己压制住心中对这个男人涌起的滔天恨意,自己得利用眼前这人的权势来对付安陵容那个毒妇。
如今是没有确切的证据可以证明是安陵容利用催情香料害死了她的孩子,可她手中还有安陵容曾给她掺了麝香的舒痕胶。
随着甄嬛让崔槿汐拿出了安陵容曾给她的舒痕胶,向皇上告发了安陵容利用舒痕胶害了她的第一个孩子。
雍正是不相信安陵容那样胆小之人敢忤逆他,做出残害皇嗣之事,可以熹贵妃的性子,不会平白无故的污蔑一个人。
且熹贵妃拿出了那半盒有问题的舒痕胶,由不得他不信。
“去把安氏带来,朕要亲自审问她。”雍正对着苏培盛吩咐道。
“嗻,奴才这就去。”苏培盛刚应下,又听闻皇上吩咐:“把皇后也请来,还有端皇贵妃,和敬贵妃。”
当皇后来到永寿宫,看到皇上手边放的那舒痕胶,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当初那件事,鹂妃没有做到干净利落,留下了把柄。
至于会不会连累到她,那舒痕胶确实是她暗示鹂妃做的,她能将事情全都推到鹂妃身上,鹂妃那样在意她的家人,为了她的家人,定会一人认下,断然不会供出她。
今儿她看鹂妃和熹贵妃互撕便是。
安陵容来到了永寿宫,皇上,皇后,以及熹贵妃,端贵妃和敬妃都在。
雍正脸色铁青,眼神阴沉的看着安陵容。
看这情形,安陵容大概猜到了,甄嬛这是失了孩子,彻底恼羞成怒,向皇上告发了原主当初利用舒痕胶害她小产一事。
这个她已经扫尾,她还真不担心。
安陵容不紧不慢的一一向比她位分高的众人行礼。
“臣妾请皇上安,请皇后娘娘安,请端皇贵妃安,请熹贵妃安,请敬贵妃安。”
雍正:“这舒痕胶可是你送与熹贵妃的?”
安陵容看着那舒痕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坦然回道:“是臣妾,当初甄姐姐被猫抓伤,用了好些药膏都无法祛除伤疤,臣妾便送了甄姐姐可有效去疤的舒痕胶。
效果极好,甄姐姐用了两盒,疤痕便彻底消除了,没想到甄姐姐没有用完,还留下来一半。”
熹贵妃看见安陵容装模作样,还和她扯什么姐妹情深,就觉得无比的恶心,这个贱人,杀了她两个孩子,她定要让安陵容所做的一切,付出惨痛代价。
皇上:“朕问你,这舒痕胶中是否加了一味麝香,熹贵妃的第一个孩子,究竟是不是被你所害。”
安陵容没有立刻回皇上话,她看向甄嬛的眼中闪过受伤的神情,“甄姐姐,我知道你刚失了孩子,心中悲痛万分,可你也不该污蔑我啊?
亏的我把你当好姐妹,有什么好东西,都先想着你,紧着你,当初看到你为脖子上的疤痕发愁,好心送与你有效祛除疤痕的药膏。
可你怎能这般污蔑我在舒痕胶中加了麝香害你?”
话到这,她微微停顿了一下,抬眸扫了皇上一眼,又道:“皇上,臣妾没有 害熹贵妃的孩子,麝香乃是名贵之物,那时候臣妾还只是一个小小常在,根本无法接触到那样名贵的麝香。”
听了她解释,雍正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么一回事,麝香乃宫中严禁之物,不是谁都可以轻易拿到,以安氏的门第,和她当时的位分,都不可能接触到,除非有人借她手去做害人之事。
熹贵妃冷眼看着嘴硬狡辩的安陵容,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不管安陵容如何狡辩,她手中那半盒舒痕胶便是安陵容害过她孩子的证据,即便皇上顾及七阿哥,不会将安陵容赐死,也绝不会让安陵容好过。
“皇上,鹂妃当时确实只是个常在,接触不到麝香,可那舒痕胶中有麝香错不了,定是有人指使她用麝香害了臣妾的孩子。”熹贵妃最清楚皇上喜欢什么,她眼神中带着哀怨与伤痛,表现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熹贵妃那柔弱无助,楚楚可怜的样子,引的雍正心疼不已。
他放柔声音,安抚道:“嬛嬛,这件事朕会查清,给你一个交代。”
接受到熹贵妃眼神暗示,敬贵妃开口道:“鹂妃若想证明清白,怕是只有搜宫了。”
“是啊,若真是清白的,又为何惧怕搜宫?”端皇贵妃帮腔道。
安陵容:“端皇贵妃,敬贵妃,我乃七阿哥的生母,你们无凭无据便提议搜延禧宫,究竟将七阿哥置于何地?”
她现在懒得与这两个甄嬛党废话,等收拾了甄嬛,在收拾他们。
安陵容:“皇上,凡事讲究一个证据,皇上若是疑心舒痕胶中有麝香,大可多请几位太医来检验,那舒痕胶中是否真有麝香。
而非听信熹贵妃,和端皇贵妃、敬贵妃说辞,便认定臣妾是个残害皇嗣的大恶之人,要搜臣妾的延禧宫,羞辱臣妾与七阿哥。”
雍正也确实没有让太医来验证过那半盒舒痕胶中是否有麝香,正如鹂妃所言,凡事讲究一个证据,只听熹贵妃一人说辞,便疑心另一位前不久才为他诞下一位阿哥的妃嫔,属实儿戏了些。
雍正甩了下手中珠串,朝着苏培盛吩咐道:“苏培盛,你去请几个太医来。”
苏培盛:“嗻!”
熹贵妃冷冷的看着安陵容,她倒要看看,一会儿安陵容要如何狡辩。
没多久苏培盛便请了几个太医来。
雍正:“你们都看看,这半盒舒痕胶中是否有一味伤胎的麝香。”
卫临先将舒痕胶从崔槿汐手中接过来,他仔细一检验,面色陡然一变,这舒痕胶中竟然没有麝香。
熹贵妃察觉到卫临越发凝重的神色,心中顿时涌起了不好的预感。
卫临无奈,将舒痕胶递给他身边的一位太医,另一个太医检验过,以此类推,几名太医检验过后。
一位太医道:“皇上,臣仔仔细细检验过,这半盒舒痕胶中并没有伤胎的麝香。”
熹贵妃脸上表情僵住:“这不可能,舒痕胶中明明就有麝香。”
当初还是温实初确定里面有麝香,温实初不会骗她,这半盒舒痕胶,她一直小心收着,就是为了有一天扳倒安陵容,为自己的孩子和眉姐姐报仇雪恨。
安陵容:“这现场这么多太医,都已经检验过那舒痕胶中没有问题,熹贵妃,你这是在质疑,太医院通过严格考核考进太医院的太医医术不精,是庸医?”
安陵容:“熹贵妃,我好歹是七阿哥的生母,你再得宠,也不能仗着皇上偏宠你,便没完没了的胡搅蛮缠,强行给我加一个残害皇嗣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