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儿子说,他们医院可以把血样送去省城检验,血液里有什么毒一查就出来了,三天就有结果。”
顿了顿补充道:“你放心,只要你愿意,我偷着让我儿子给你安排,保准别人不知道。”
“出具的结果也是省城大医院给的,保准有权威。”
牧云苓眸光一亮,她狠狠心动了。
蹙了蹙眉头,她低声问:“那要多少钱?”
小树奶奶笑了:“不多,我听我儿子说,检查费也就是几十块钱。”
“当然,这是友情价,别人我不告诉他。”
牧云苓狠狠点头:“行,我查!”
别说几十块,就算是几百块她也要查的。
正在犯愁怎么摆脱那些吃人的魔鬼,这不就送上门来了。
不过……
算算日子,距离每月一次柳如烟送糕点来的日子不远了。
估摸着就是这一两天。
她笑着对小树奶奶说:“阿姨,能不能等两天,刚好我这边有些样品需要检测,顺便看看食物里有没有问题就行。”
小树奶奶瞬间懂了。
心说:谁说老陈家这个儿媳妇又蠢又窝囊的。其实她心里自有成算的啊!
想到这里,她便更加想要帮她一把,于是爽快地答应:“你这孩子就是对我胃口,行,我等你!”
牧云苓今天要跑两趟车。
下班时间比较晚,不过没关系,她已经告诉小树奶奶,多照顾暖暖一会了。
公交车上,牧云苓将屏幕又调了出来,看到现在小豆豆已经有7945个了。
现在看来,赚豆豆远比卖票得到的票数要容易得多,就是,这都七千多个豆豆了,咋还不让提出来。
她还琢磨着炒熟了给闺女当零嘴的呢。
说起来,傅青树对暖暖是真的很好,对她也很是照顾,小树最喜欢吃的就是炒黄豆和蚕豆。
她也拿不出什么好玩意给小树,不如就给炒点豆子当零嘴吧!
牧云苓出神的功夫,忽然发现了一件很神奇的事。
系统升级后,那些一比一返利复制得到的东西,可以查到出处了。
比如说,她的背包里多了一个返利物品:一把短刀。
在短刀上面多了一个小人,很小巧还明亮着的小人。
当她视线触及小人的时候,便有了那个短刀主人的容貌,姓名和出现的场景。
就跟放小电影一样,但是却比小电影清晰多了。
好神奇哦。
但是,貌似没啥用呢!
当然,看到这个功能的刹那,她忽然很想知道当初那条一个月没洗的内裤的主人长啥样。
至于短刀,看着还不错,瞧着也挺锋利。
嗯,留着防身吧!
到总站,看看时间差不多便没去调度室,直接上了公交车。
距离发车还有十分钟,她拿出扫把扫了扫,将车里的卫生都搞搞。
老吴上来指着昨天拿回来的两个藤筐说:“这两个要不放在调度室吧,今天咱们跑早晚班,人多。车里装不下!”
牧云苓瞟了一眼,摇头:“没事,一会我绑车顶上去。”
这会的交通法不严格,车顶上和车屁股上都能绑东西。
老吴想了想:“绑车顶影响阻力,绑屁股后面挂着吧!”
顿了顿他又叮嘱道:“你不是习惯往背包里塞青砖?”
牧云苓颔首:“嗯,是啊,怎么了?”
老吴道:“今天多塞一块,回头我在司机座位下面也塞一块。”
牧云苓诧异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老吴嗯了一声:“昨晚111路汽车被抢了,司机和售票员都被砍伤了。你今天早上没去调度室,不知道调度室里一片哀嚎。”
“走郊区路线,上晚班的人都要请假不肯出车呢!”
牧云苓沉默了,要是她没有这个职业辅助系统,没有学会初级格斗技巧也没有那么大的力气,怕是也不敢出车吧!
怕死,是人之常情。
“没报警吗?公安同志都干嘛吃的,咋都不管管?”
老吴叹息:“咋不管,可是管了也没用啊,出事的时候,那人手里拿着刀子顶着售票员的腰,就在公安的眼皮子底下抢了票兜子,还刺伤了人。”
“车上那会人多,公安死活过不来,车上乘客见状都吓麻爪了,在车里到处乱窜,据说那个公安还被踩了几脚,差点踩断了脚指头。”
“总之,咱们今天都小心着点!”最后老吴叮嘱了一句。
“嗯!”牧云苓很乖巧地答应了。
出车之前,她还是去门口的青砖堆那里,又搬了四块青砖放在座位下面。
上午这趟车是九点从总站出发。
早高峰的上班时间刚过去,去摩云沟的单程人不多。
车行至刘家村时,牧云苓见外面人多了一些,便打开车窗朝着外面喊了一句:
“请排队上车不要拥挤,上车的乘客请拿好自己的随身物品,免得被小偷钻了空子,丢失了财物!”
她这话是自己加的,别的售票员可不会说这些话,也不会管这种闲事的。
牧云苓的一句话说完,一眼瞟到了人群中鹤立鸡群的一个人。
那一米八的身高,宽肩乍背的壮硕身材和看右边是帅哥、看左边就是魔鬼的独特容貌。
是那个小偷!
牧云苓立马警惕,一双眸子就如钓鱼的钩子一般,死死刺入那人的身上。
似乎是听到了牧云苓那独特的招牌话术,又似乎察觉到牧云苓的视线。
陆景川似有所感地抬头,与牧云苓的视线碰个正着。
嘶啦啦!
两人视线对撞的瞬间,火花四溅。
尤其是牧云苓,分明知道这人是小偷,偏偏几次都没抓着。
不,她后悔了,她就不该打扰了他的偷盗行为,就应该让他偷,然后人赃俱获直接抓。
嗯,对,这一次她一定死死盯着他。
打定了主意,她唇角微勾扯出了一个冰冷且嗜血的笑容。
陆景川微不可查地蹙眉,转开视线对她视而不见。
他身边的跟屁虫白建军瞧见了。
“川哥,咋又碰见那个胖娘们了,咱们是不是和她有仇啊!”
陆景川无声地撇嘴,低沉的嗓音轻语道:“别胡说,她是这一趟车的售票员,咱们轧钢厂分厂就在这条线路上,会碰到再正常不过。”
顿了顿又道:“何况,她做得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