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洛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三少爷,我只是个替身,现在正主回来了,我又算什么呢?”
邢逸尘微微皱眉,认真地看着她:“你在我们家生活了这么久,早已是我们的家人,怎么会因为北洛的回来就改变呢?大家还是在意你的。”
小洛低着头,沉默不语,心中却似有万千思绪在翻涌。
邢逸尘见她这般模样,顿了顿,又接着说:“小洛,你善良、聪慧,这些大家都看在眼里。北洛的归来,并不意味着你的离开,你有你的好,我们都懂。”
说到这里,小洛好像被人说中了心中痛处一般,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靠在邢逸尘的胸口,诉说着自己多委屈。
“如今,真正的二小姐邢北洛回来了。
家中的长辈们,眼中再难寻到对我的宠溺,那些曾经温暖的笑容,如今都给了真正的邢北洛。他们在大堂里欢声笑语,却独独将我遗忘在角落。
……甚至,我连自己的名字和容貌都护不住!呜呜呜……”
邢逸尘叹了口气:“……是你承受了太多。”
他轻拍对方的肩膀,无声的安慰着。
微风拂过,花园里的花朵轻轻摇曳,仿佛也在为邢逸尘的话而点头。
小洛抬起头,望向邢逸尘,眼中的迷茫与失落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微光。
她找到自己在这里生存下去的方法了。
邢逸尘心疼地看着她:“走,跟我回去,我带你去上药。”
“这……可我只是一个奴婢……”
“没有关系,以后你就在我的院子里,还跟以前一样。”
他打发人告诉老夫人,小洛被他要到星辰院。
……
当晚,正在睡觉的小洛突然感觉有一股力量在召唤自己。
她猛地睁开眼,朝城外走去。
来到城外一处僻静的小树林,看到黑衣人身上强大的神力,之前的熟悉感又涌上心头。
她眼里涌现浓浓的害怕,“噗通”一声跪下。
“主、主人……”
对方一脚将之踹倒在地!
小洛连忙爬起来,又扑通跪倒在黑衣人脚下。
“主人,对不起,奴婢犯了错,奴婢知错,求主人饶命……”
黑衣人再次嫌弃地踢开她:“你本来只是一截木头,本座赐你精血,开你灵智,助你修行。作为交换,让你替代她一段时间。但是本座当初也说过,你若敢伤她半分,我定会让你灰飞烟灭!”
小洛连忙解释:“不、不、我只是……”
只是什么,不得而知。
因为黑衣人召唤出一个阵法,直接抹去了神木的灵智。
面前的小洛直接现出原形,变成一截像冰晶一般的木头,悬浮在半空中。
“哼,一截木头罢了,还是消失更为保险。”
黑衣人摘下斗篷,将木头随手一丢,“哐当!”一声,木头在地上滚了几转。
黑衣人眼里充满不屑:
“神复活了她,
她,妄想挑战神。”
不自量力!
说完,黑衣人转身离开。
她不知道的是,当她离开之后不久,又一个黑衣人来到这里。
他捡起那泛着寒气的木头,笑的阴寒:“喀喀喀,不枉我一番设计,昆仑神木,终于得到你了。”
拿到昆仑神木的黑衣人,双手紧紧攥着这散发着奇异光晕的宝物,脸上被贪婪与兴奋扭曲,转身就要找地方修炼去。
然而,脚步还未迈出,一股森冷的杀意从背后袭来。
他猛地回头,只见一个身形同样隐匿在暗夜中的黑衣人,如鬼魅般无声无息地站在身后。
“这神木,归我。”后来者嗓音低沉沙哑,像是从九幽地狱传来。
先拿到神木的黑衣人冷哼一声,周身气息瞬间暴涨。
他率先发难,身形如电,右拳裹挟着呼呼风声,直逼对方面门。
后来的黑衣人不慌不忙,脚尖轻点,侧身一闪便轻松避开这凌厉一击。
紧接着,他左腿如鞭,横扫向对手下盘。
一时间,两人身影交错,拳风呼啸,腿影重重。
他们在山林间辗转腾挪,所过之处,枯枝败叶被劲风卷起,漫天飞舞。
每一次攻击与防御,都伴随着沉闷的撞击声,仿佛要将这静谧的山林震碎。
率先拿到神木的黑衣人,攻势愈发凌厉,一套凌厉的拳法使得虎虎生威,试图凭借力量压制对手。
但后来的黑衣人,身形灵活多变,似暗夜中的游蛇,总能巧妙地避开攻击,寻得破绽反击。
后来的黑衣人瞅准一个空当,一个箭步欺身上前,左手猛地抓住对方的手腕,右手如刀,狠狠砍向对方的肘关节。
“咔嚓”一声脆响,先拿到神木的黑衣人手臂无力地垂落,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趁着这个机会,后来的黑衣人一把夺过昆仑神木。
顺势一记雄浑的掌击,重重拍在对手胸口!
“噗——”
一口鲜血从先拿到神木的黑衣人口中喷出。
他的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去数丈,重重地砸在一棵大树上。
树干都被震得簌簌发抖,随后缓缓滑落,没了气息。
胜者手持昆仑神木,发出一阵得意的狂笑,笑声在寂静的山林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这神木于我无益,不过……”
他不怀好意的嘿嘿笑着,“能给他们找点麻烦就是最好的。”
黑衣人席地而坐,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随着他的动作,昆仑神木上的光晕愈发强烈,光芒如活物般流动。
忽然,他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伸出右手食指,一口咬下,
鲜血滴落,精准地落在神木之上。
刹那间,神木光芒大盛,刺得人睁不开眼。
待光芒渐弱,那昆仑神木竟缓缓变幻成人形,睫毛轻颤,缓缓睁开了双眼 。
小洛一脸惊奇地打量着自己:“我、我这是?”
她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扑通”一声跪下:
“主人!谢主人再造之恩。”
黑衣人抬眸,虚扶起她,面不改色道:
“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将邢北洛整的越惨越好。”